為什麼說秦淮茹是冤大頭。

很簡單。

上一次棒梗睡了石佳紅,秦淮茹掏了一千塊才擺平了這件事,石佳紅拿了三百,石佳紅的父母拿了三百,老馬頭拿了四百。

四百塊,相當於老馬頭三四年的收入。

他看到秦淮茹,就知道秦淮茹為什麼而來,算得上是他老馬頭的大金主,一想到又能撈一筆,瞬間喜笑顏開。

石佳紅和棒梗的那點小心思,他清楚得很。

一個想當陳世美,一個要做潘巧雲。

這也是秦淮茹出現在他面前的原因,畢竟他以形形色色的藉口,將棒梗的申請書退回去了十多次。

想讓棒梗回城。

也不是不可以。

得加錢。

“佳紅婆婆,你也是,來之前怎麼不寫封信啊,我好派人去接你,啥時候來的?路上順利不順利。”

秦淮茹雖然不喜歡佳紅婆婆這個對她的稱呼,卻也不敢跟人家老馬頭託大,她耐著性子,笑眯眯的回了一句。

“今天剛到,原本想過段時間再來,遇到了一點事情,信裡說不清,索性就親自來一趟,馬隊長,您身體挺好的?”

“挺好的,挺好的。”回應著秦淮茹的老馬頭,忽的問到了秦淮茹啥時候回城的問題,“這一次來待幾天?”

“待不了幾天時間,我這一次請了十天的假,來的路上,耗費了三天時間,忙完事情就走。”

大家都是聰明人。

看破不說破。

老馬頭知道秦淮茹話語中的事情,具體指的是什麼,除了帶棒梗回城,也沒有別的事情了。

問題是現在的棒梗,可不是一個人,他是石佳紅的男人,是石佳紅三個孩子的後爹。

要不是石佳紅一直不肯放手,棒梗早回城了。

老馬頭猜測秦淮茹今次登門,談的就是棒梗回城的問題。

為了儘可能的獲取利益,裝作沒有聽懂的樣子,回應了秦淮茹的示好。

“上一次急匆匆來,急匆匆走,也沒有轉轉,這一次,你可得讓佳紅帶著你轉轉,看看我們東北的風土人情,嚐嚐我們東北的特色菜,豬肉燉粉條子,殺豬菜,回去的時候,讓棒梗兩口子送送你。”

秦淮茹臉色微微變了變。

老馬頭言語中的意思,她也聽明白了,人家壓根沒有吐口讓棒梗跟著秦淮茹回城的想法,否則不至於說出讓棒梗兩口子把秦淮茹送到公社的話。

來就是為棒梗來的。

必須要帶著棒梗一起走。

秦淮茹又跟老馬頭簡單的客套了幾句,隨即便把話題扯到了棒梗回城一事上。

“馬隊長,我今天找您,沒別的事情,就是為我兒子棒梗來的,您也知道,現在的政策變了,尤其我們那塊,人家出具了一個軋鋼廠擴招方案,優先招收軋鋼廠職工子弟,前提條件是人已經回城,棒梗留在這裡,軋鋼廠那頭的營生,他也得不到,這孩子也不是種田的材料,田種不好,在耽誤了廠子裡面的招工,就有點得不償失,我想跟您張一嘴,您能不能讓棒梗先跟著我回城呀,上一次來,什麼都沒帶,這一次走的又急,一點小意思,您千萬別嫌棄。”

幾張全國糧票。

出現在了秦淮茹的手中。

再一轉眼。

落在了老馬頭的口袋裡面。

“棒梗媽,你這是幹嘛,咱們都是一家人,下不為例,下不為例啊。”老馬頭看著秦淮茹,道:“我跟你說實話,這裡有規定,所有在當地結婚的青年都不可以離開,要一輩子的紮根在這裡,我即便給你開了證明,棒梗也回不去,佳紅的爹就在公社當一把手,這申請他要簽字的,他不籤這個字,棒梗回不去。”

“馬哥。”

秦淮茹也是一個打蛇隨杆上的主。

剛才還是馬隊長。

現在變成了馬哥。

雙方的距離在這個稱呼上被拉近了很多。

“您說的在理,我也知道這是事實,可不試一試,如何知道結果,我就棒梗一個兒子,棒梗的奶奶因為想念棒梗,都病倒了,百善孝當先,我總不能讓我婆婆臨死也見不上棒梗吧。”

幾張鈔票。

被秦淮茹塞在了老馬頭的手中。

隨意撇了一眼。

十塊錢。

對於秦淮茹塞來的錢,老馬頭十分的眼熱,只不過這個錢,不怎麼好拿。

石佳紅可放出了跟棒梗回城享福的豪言壯語。

他正色的看著秦淮茹。

“棒梗媽,棒梗回城這件事,很容易,只要棒梗帶著佳紅一塊回城,佳紅自然會去做她父母的工作。”

秦淮茹嘆了一口氣。

她也知道這是最佳的選擇。

這不是看不起人家石佳紅嘛,又想透過娶尤鳳霞算計傻柱家的房子,石佳紅跟著棒梗回城,還如何讓賈家多一間房子。

“馬哥,您也不是外人,我秦淮茹索性就開啟天窗說亮話,我們家的條件,在城裡是這個。”

秦淮茹豎起了她的小拇指,顧不得面子,把實情講述了出來,想以賈家的困難處境嚇得石佳紅不敢跟著棒梗回城。

“我們一家五口人住在一個二十七八戶的大雜院裡面,我婆婆病了,就我一個人在軋鋼廠幹活掙錢,我的營生,就是一個掏廁所的,整天跟糞便為伍,我們家住在一間二十平米不到的房子裡面,我婆婆,我兩個閨女,我,佳紅要是跟著棒梗回去,只能一家好幾口人擠在一屋。”

“我記得當初棒梗來的時候,說你是幹部啊,說你們家住在一個獨門獨戶的四合院裡面。”

秦淮茹老臉一紅。

撕了棒梗的心都有了。

這牛吹的。

簡直沒邊了。

“棒梗這孩子好面子,馬哥,也不是棒梗不帶著佳紅回城,而是家裡的條件的確不好,一想到佳紅跟我們擠在一屋,我心裡也不好受,佳紅嫁給棒梗,是為了享福,總不能福沒有享到,還跟著棒梗受苦吧!我的意思,您幫我開個證明,我拿著證明去公社,只要棒梗回城,進了軋鋼廠,分到了軋鋼廠的房子,再把佳紅接過去,咱們都是當父母的人,都要為孩子考慮。”

老馬頭一語不發的盯著秦淮茹。

秦淮茹被看的有些發毛,一時間沒著沒落,不知道老馬頭眼神中的具體意思,是信了她的鬼話,還是不相信她的鬼話。

錯愕了十多秒鐘。

說道:“馬哥,您火眼金睛,我是不是說謊,可騙不了您呀,我剛才跟棒梗說了,只要回城進了軋鋼廠,落實到了房子,就把佳紅接回去。”

“孩子怎麼辦?”

“說起孩子,我也是為難,手心手背都是肉,這天下就沒有不心疼自己孩子的媽。”秦淮茹咬了咬後槽牙,朝著老馬頭道:“我是這麼想的,佳紅的三個孩子,雖然現在管棒梗叫爹,可他們說到底,還是大侄子的血脈,是馬哥您的後代,三個孩子跟著佳紅回城,名義上好聽,卻吃苦了,都是鄉下戶口,沒有糧食配額,就算棒梗進了軋鋼廠,我們兩個人的工資加起來也不夠花啊,總不能所有錢都買了糧食吧。”

老馬頭心中暗道了一句。

秦淮茹這個女人不簡單,最起碼比棒梗強好多,明明是嫌棄石佳紅的三個孩子,卻一口一個為了馬家考慮。

不得不承認。

人家說在了點上。

“棒梗媽這是有別的想法?”

“馬哥,可不是我有別的想法,而是跟馬哥對脾氣,想把實話說給馬哥聽,我打個比方,假如棒梗帶著佳紅和佳紅的三個孩子回城,我婆婆那個人脾氣不好,咱們離得這麼遠,三個孩子受點氣,再往嚴重了說,挨點打,我們無所謂,但您不一樣,您是三個孩子的爺爺,您能眼睜睜看著三個孩子挨欺負嘛,是不是鞭長莫及?我也是寡婦,我婆婆也勸我改嫁,就因為擔心後爹會給棒梗他們氣受,一直守寡守到現在,您的心情,我瞭解,我的想法,您也知道。”

“你想讓我把三個孩子留下?”

“三個孩子,跟您在一塊,吃不了虧,您是他們的爺爺啊,真要是跟著棒梗去了城裡,才有的氣受。”

“我考慮一下吧。”

來之前。

秦淮茹心裡就有了老馬頭不會立馬答應她提議的準備。

事關自己的切身利益。

肯定要深思熟慮。

總得給出一點考慮的時間,不過她相信自己的提議老馬頭會心動。

跟老馬頭客套了幾句,起身告辭離開。

……

百旭餐廳。

傻柱看著面前這位尋上門自稱是第三食堂負責人的男人,心中微微驚愕了幾分,用眼光打量了對方几眼,腳上穿著黑色皮鞋,腿上是灰布褲子,上衣是青藍色中山裝,左側上衣口袋裡面還彆著一支鋼筆。

還是一個文化人。

四十出頭的年紀,濃眉大眼,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沒戴帽子,將他四周支援中間的髮型展現的淋漓盡致。

左手上提熘著一個半新的人造革提包。

賣相不錯。

給人一種食堂負責人的感官。

該男子言語中所講述的第三食堂,也就是過段時間開張的百旭餐廳的前身。

權當這位男人說的是真事。

像今天這樣的場景,傻柱心裡已經想了好多次。

當下這個年月,你想自己單幹,還真不是一般的難,肯定有方方面面的壓力會給到你,有這個形形色色的人來找你的麻煩,傻柱也是在百旭餐廳張羅起來,第一次遇到登門鬧事的人。

為什麼要用登門鬧事這個成語來描述對方。

不好意思。

兩世為人的傻柱,自信自己不會看錯,他指了指旁邊的凳子,說了幾句當不得真的場面話。

槐花極有眼力勁的端來了兩杯開水。

傻柱朝著槐花點了點頭。

算是認可了這個丫頭。

見傻柱沒有給自己臉色看,槐花的心,終於可以落地了,她真擔心傻柱不管不顧的會將她趕出去。

笑嘻嘻的跟馬華、劉嵐他們說悄悄話去了,將現場留給了傻柱和那位禿頂仁兄。

“您貴姓?”傻柱朝著那位禿頂仁兄,發問了一句。

“免貴,姓王,王海軍。”

“王同志,您說您是第三食堂的負責人。”

“對對對,我是第三食堂的負責人,這是我的證件。”

王海軍從包裹中掏出自己的工作證。

放在了傻柱的面前。

傻柱看都沒看對方推來的工作證,王海軍這個名字,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第三食堂的負責人,跟他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第三食堂跟百旭餐廳,雖然是在同址同房,卻因為年代不同,雙方根本不是一回事,更何況這是軋鋼廠的產業,雙方簽署的合同,數年前便已經到期作廢。

換言之。

第三食堂負責人王海軍找傻柱,完全沒有道理,傻柱也不會慣著他,故意沒看王海軍遞來的證件。

王海軍見傻柱沒搭理自己,也沒有檢查證件,心裡咯噔了一下,暗道了一句,這個名字叫做傻柱的傢伙,居然是個不按常規出牌的混不吝。

收回自己工作證的同時,也在臉上擠出了幾分笑意。

“何師傅,我對您你真是仰慕已久,您的廚藝,絕對是這個。”大拇指豎立在了傻柱的面前,繼續拍著傻柱的馬屁,“這餐廳,有您這樣的大廚坐鎮,生意肯定沒得說,對了,啥時候開業?”

“王同志,您說您有什麼事情就成,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忙,真沒有精力跟你閒聊瞎扯澹。”

“何師傅,那咱們就說正事。”王海軍指著牆壁上面那條不得隨意打罵顧客的標語,“咱們都是開飯館的,屋裡好多東西都是現成的,不用您額外的去做,像這個標語,省的您在寫,還有這些桌子,凳子,對了,後廚的灶臺、切墩等等,直接用現成的。”

傻柱心裡有底了。

對方這是來要錢的。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那就不是事。

問題是沒錢。

王海軍想要拿桌子、凳子、灶臺之類的東西,朝著傻柱索要錢財,註定只能無功而返。

沒說話。

看著王海軍在表演。

“這些東西,都是我當初張羅來得,是集體的付出,咱不能讓集體受到損失,哪怕一分錢的損失也不行,找何師傅,沒別的事情,就是想問問您,這些東西折算成錢,您把錢給我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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