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墨寒瞟了一眼合同,淡淡的說道,“爸,你就算想將董事會的事情丟出來,也不至於這麼心急吧.”
董爸爸的心思被揭穿,頓時滿臉通紅。
“咳咳!”
董爸爸佯裝鎮定的咳嗽了兩聲,說道,“我不是想著讓簡簡鍛鍊一下嘛,年輕人,多鍛鍊一下是好事.”
慕簡簡手捧《董氏集團股份轉讓合同》,滿臉的茫然。
什麼意思?為什麼她聽不懂?董墨寒看著傻乎乎的慕簡簡,被人賣了還在替別人數錢,小笨蛋!“她是學醫的,董事會的事,她不懂.”
董墨寒冷冷的說道,如果慕簡簡佔有這百分之五的股份,以後但凡董事會的大小會,她都必須到場。
即使她本人沒在東城,也要影片開會。
公司的很多專案,都必須透過全體董事會成員的認可,才能透過。
一旦慕簡簡成為董事會的成員,別的不說,單單每隔兩天的例會,都能讓她頭疼。
“不懂可以學,再說,不是有你教嘛,我相信簡簡一定……”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冷,董爸爸看著滿臉陰沉的寶貝兒子,有些害怕的往董媽媽身後躲了躲,想好的話也不敢說了。
再說下去,寶貝兒子該生氣了。
“好了好了,墨寒,這也算你爸爸的一點心意。
要不然,股份先轉讓給簡簡,你爸爸負責當她的代言人,董事會的事,還是由你爸爸負責.”
董媽媽勸說著。
董爸爸哭笑不得,有這麼賣老公的老婆嗎?他們昨天晚上不是商量好了,將董氏集團的事全部交出來,他們只需專心負責他們的專案。
現在寶貝兒子一生氣,董媽媽的就反水了。
“嗯.”
董墨寒點頭。
隨後,三人的目光同時轉向慕簡簡,示意她可以簽字了。
慕簡簡欲哭無淚,他們就不問問她的意見嗎?“我……我可以不籤嗎?”
慕簡簡始終覺得,這份《董氏集團股份轉讓合同》,就彷彿一份賣身協議,一旦簽了,她整個人就賣給董家了。
雖然她賣的不錯,但始終有些心顫顫的。
“簡簡,這是你叔叔的一點心意.”
董媽媽柔聲勸道。
“簡簡,叔叔只有百分之五的股份,沒有多餘的了.”
董爸爸陳懇的說道。
“籤吧,沒事.”
董墨寒將筆遞給慕簡簡,慢慢的靠近她,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低的說道,“放心,不是賣身協議,你的價值遠遠超過它.”
慕簡簡小臉一紅,董墨寒怎麼猜出她的心思的?還有他說的話,撩的慕簡簡心尖兒美美的,迷糊糊的就將自己的名字簽在了空白處,再按下手印。
《董氏集團股份轉讓合同》正式生效。
慕簡簡想著,就憑董墨寒那句話,就算這是份賣身協議,她也籤的甘之如飴。
“好了,見面禮也收了,該改口了.”
董媽媽說完後,笑眯眯的望著慕簡簡,等著她改口。
慕簡簡的小臉又是一紅。
她自認為自己不是臉皮薄的人,怎麼到了蕭家大院,動不動就羞澀的恨不得找個地縫。
董媽媽還等著她。
慕簡簡調整好心態,看著董媽媽眼中慈愛的關切,低低的叫了聲,“媽媽.”
剛叫完,淚水就控制不住的從眼眶中掉了下來。
因為她想起了自己的親生母親。
那個,將她丟棄的女人。
同樣是母親,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乖.”
董媽媽笑著應道,看到慕簡簡眼中的淚花,憐惜的取過一張面紙遞給她,說道,“你嫁入董家,就是我們董家的人了,至於外人怎麼說、怎麼看,都不必介意,因為那本就是外人.”
“嗯.”
慕簡簡點頭接過面紙將眼淚擦乾,從今以後,她也是有媽媽的人了。
“簡簡,還有我.”
董爸爸同樣笑眯眯的望著慕簡簡,對於這個兒媳婦,至少到現在,他們是滿意的。
她沒有絲毫的嬌弱造作,真實坦蕩的讓人喜歡。
“爸爸.”
慕簡簡叫道。
“嗯,好好好!”
董爸爸大笑著點頭,隨後轉向董墨寒說道,“簡簡坐了一上午的飛機,又陪著大家說了這麼久的話,肯定累了,你帶她去休息吧.”
董墨寒點頭,牽著慕簡簡的手向著樓上走去。
董爸爸和董媽媽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自然會在這裡給他準備臥室,他的臥室在三樓的最裡面。
臥室沒有董家三樓的臥室大,連帶廁所、臥室,只有六七十平方米,床是正常的兩米寬大床。
兩個人睡完全夠了,然而董墨寒才剛剛進房,就打電話讓人換一張床。
“別折騰了,這張床挺好的.”
慕簡簡舒適的半躺在床上,她有睡午覺的習慣,再加上昨晚沒有睡好,早就困了。
床單被套都是新換的,有一股淡淡的陽光氣息。
慕簡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沉沉的睡熟了。
“挺好?”
董墨寒顯然沒有發現慕簡簡已經睡熟了,拖了個尾音,帶著些許鼻音,緩緩問道,“是因為和我靠的近,才挺好嗎?”
床上,一陣沉默。
董墨寒走近慕簡簡,才發現她已經睡熟了,無奈的笑了笑,輕輕的捋了捋她額頭上的髮絲。
換床的師傅很快就來了,卻被董墨寒拒絕了。
小就小點吧,他會把慕簡簡摟的緊緊地。
一覺好眠,慕簡簡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半,她長長的伸了個懶腰,習慣性的去摸手機。
卻摸到了一塊健壯的肌肉。
剛剛睡醒的大腦有些運轉困難,等她反應過來,這塊肌肉的主人是誰,董墨寒的聲音已經淡淡的響了起來,“好摸嗎?”
硬硬的,滑滑的,讓慕簡簡聯想到了……她的小臉瞬間爆紅。
“不好摸!”
慕簡簡猛地從床上翻了起來,不小心碰到自己的傷口,痛的她‘嘶、嘶’的叫了兩聲,痛死她了。
董墨寒看著她滿臉疼痛的模樣,笑笑,低低的說道,“小笨蛋.”
慕簡簡沒有聽清楚他的話,忍著手腕上的痛靠近董墨寒,問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