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猛地伸出拳頭砸在了對面的人臉上:“這些東西到底是誰告訴你的?”

他不覺得一個底層的家族成員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而且此人的眼底閃爍著狂熱的情緒,就像是一個陷入了瘋狂的信徒。

“是神告訴我的.”

對方的鼻子被烏鴉打出了血,兩道紅紅的印記直接從鼻孔冒出,將整個臉龐染成了一片血紅,看上去十分的猙獰可怖。

然而這個人卻裂開了嘴,笑得無比的燦爛:“我聽到了神的聲音,到時候神將會給予我們指示.”

“”烏鴉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

“這群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到這般場景的夜叉也忍不住直皺眉頭,他有一種非常不妙的感覺。

之前忙著追殺猛鬼眾的殘餘勢力,沒有顧得上過多關注家族的事情。

但猛然間回過頭來,卻忽然發現家族內部好像興起來了很多很多不和諧的聲音。

一個兩個口中都說著什麼“神”。

烏鴉的情緒也有些狂躁,他受不了對面這個神神叨叨的人了,但無論如何又不能直接把他給沉進東京灣。

“我們應該儘快把這些情況告訴老大.”

烏鴉有些疲憊的拎著這人的衣領子,交給了身邊跟著的一些手下,讓他們把這個瘋子關起來,“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天就突然鋪天蓋地的滿是這些聲音.”

“政宗先生的失蹤就好像導火索一樣,直接把隱藏著的炸彈給點燃了.”

“這些一傳十十傳百的,怎麼跟瘟疫一樣.”

夜叉直皺眉頭,“那些神神叨叨的人都是瘋了嗎?”

“你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忽然之間,烏鴉猛地抬起頭來,耳朵微微動了動,敏銳的捕捉著空氣中的振動。

“什麼?”

夜叉有些莫名其妙,環顧了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聲音。

“我好像聽見了什麼東西在敲的聲音……”烏鴉的神情有些糾結,“好像是梆子聲.”

“梆子?那是什麼?”

夜叉撓了撓頭。

“反正就是一種打擊樂器,我又沒玩過,我怎麼知道.”

耳邊響起的聲音彷彿飄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十分的輕柔舒緩,但又能夠穿透人的心靈,這種聲音讓烏鴉有些煩躁,他狠狠的晃了晃腦袋,語氣有些不耐煩的兇狠:“這到底是誰在敲啊?”

“沒有聲音啊.”

夜叉看著有些異樣的烏鴉,有點莫名其妙,“這條街上都是家族的產業,基本在這裡的只有家族的人。

不會出現什麼流浪藝人的情況,而且這附近並沒有什麼樂器店啊.”

“再說了,我什麼東西都沒有聽到.”

“閉嘴!”

烏鴉的心情更加煩躁了,“我確實是聽到了什麼東西,梆梆梆的在耳邊敲著好煩人.”

“那是來自神的聲音啊!”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被拖下去關起來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掙脫了,一旁手下的束縛露出來了一臉痴迷的深色。

他的眼神逐漸渾濁起來,變得空洞和麻木,但是嘴角卻不停的上揚,彷彿感受到了人世間最美好的幸福,像是看到有美好的天使來接引他上天堂。

“你們這群愚昧無知的人哦,遲早有一天你們都會被神懲罰的!你們將會迎來神的怒火!”

“只會敲點破梆子,這算什麼神?”

烏鴉破口大罵,“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出現啊,在家族裡面散播亂七八糟的謠言算什麼本事?”

“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全場只有夜叉一個人一臉莫名其妙,他壓根就沒有聽到那什麼亂七八糟的聲音。

那人沒有多說些什麼,而是滿臉狂熱的側了側耳朵,像是在認真的聆聽一些什麼。

…………依舊還是那個破舊的教堂,神父閉著眼睛,手握著十字架,很耐心的祈禱著。

赫爾佐格正在教堂深處打掃著裡面的灰塵。

他的手掌被綁上了厚厚的繃帶,鮮血隱隱約約的滲透了出來。

這導致他整個人的行動都有些不太方便,無論是拿什麼東西,都能感受到那種鑽心的疼痛。

神父的血肉言靈確實在某種方面非常強悍,但是副作用也非常的大,必須要獻祭出自己的血肉才能夠發動。

而且這並不算是一個完善的言靈。

言靈週期表上並沒有這種血肉言靈,畢竟這種言靈是人工強行干預出來的,這他用死侍和胚胎研究下來的不完全的半成品。

如果不是神父這個人的存在還有些價值,也是一個跟了他很久的研究員,那麼他早就把神父當做垃圾處理掉了。

赫爾佐格很不滿,神父對待他的計劃平淡的情緒。

彷彿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似的,非常讓人不爽。

這間破舊的神殿還是他幫忙安排的,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他的一個基地。

這裡存放著一些源氏重工深處的一些研究資料還有壁畫等東西。

甚至原本大眾都以為和神社一起燒掉的珍貴古籍,這裡也存放有一部分。

赫爾佐格現在就是在翻看著這些珍貴的古籍。

“你現在不打算在蛇岐八家那邊現身了嗎.”

神父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赫爾佐格的身後,一雙清澈的眸子注視著他手中的古籍,語調十分平靜的說著。

“當然不急.”

赫爾佐格無所謂的說道,“反正現在蛇岐八家對我來說意義也已經不大了,家族的那些爛攤子有源稚生在那邊安排著。

而猛鬼眾那邊,他的弟弟也能夠繼續的打理下去。

那對兄弟真的非常好用.”

“沒錯.”

神父淡淡地笑著,“不過你並不擔心上一代的皇帝會知道他的兒子們被你這樣對待嗎?”

“不可能的.”

赫爾佐格立刻說道,他對於自己的安排很有自信,“那位上一代的皇帝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著兒子和女兒,更不要說知道了。

那就是一個懦夫,根本就不願意面對自己的命運.”

“再說了,等到計劃成功的那一刻,我就將登上唯一的王座,登上這個世界的巔峰,到那個時候無論是什麼皇帝,都只不過是螻蟻罷了.”

赫爾佐格眼底湧現出來了一抹憤怒:“尤其是那兩個,竟然敢綁架我的混蛋,我一定要讓他們嚐嚐什麼叫做痛苦。

尤其是這次的斷指,我要讓他們體會到千百倍的絕望!”

“……”神父清澈的眼神沒有任何的變化,就這麼望著赫爾佐格,隨後便淡淡地開口岔開話題:“因為你這次突然出現了變故,芬裡雅那邊提前將之前埋下來的種子引爆了開來.”

赫爾佐格的笑容一瞬間凝固了下來,眼底湧現出來了一抹惱怒:“那個人怎麼敢的?還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私自的點燃了種子?!”

“我並不清楚.”

神父的眼神無比的清澈明亮,神情充斥著無辜,“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研究員和神父而已,我並不清楚那位神秘的少女究竟是怎麼想的,我也不知道那位少女背後的勢力究竟想要幹什麼.”

“可惡啊!”

赫爾佐格的神情一瞬間扭曲了起來,這種被其他人操縱的感受並不怎麼美好,尤其是像他這種人,根本就難以忍受別人對他指手畫腳。

他憤然轉過頭,死死的盯著面前的神父:“我一直很相信你,亞當,你也知道你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你應該一直站在我這邊,不是嗎?”

“當然了.”

神父露出來了淡淡的笑容,“我一直站在您這一邊,博士.”

赫爾佐格一直不相信其他人,畢竟他知道成為神的誘惑對於每個人而言都是難以抗拒的。

當初邦達列夫和他就是因為這個產生了決裂,他才將邦達列夫給殺掉,甚至連同船上的其他人也一起都給葬身在了海里。

當時的神父似乎也在船上?不過已經過去了很久了,他也不大記得清楚。

但看著神父根本沒有表現出來多少野心的份上,再加上人生地不熟,確實需要幫手,赫爾佐格也就勉勉強強地把神父給留了下來,讓他混入了本地的教會當個神父。

在這個狹小的島國上站穩了腳跟之後,赫爾佐格也就繼續進行著自己的秘密實驗,圖謀著某一天真正地實現自己的野心。

直到某一天突然有一個自稱為是主的代行者的神秘美少女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用一種詭異的魅惑和心靈的能力,將自己牢牢的控制住了,自己完全沒有辦法反抗。

然而這位美少女卻自稱是他的朋友,帶來成為神的鑰匙,教他如何透過人們的信仰來達到神的精神領域。

赫爾佐格沒有完全相信那位神秘少女的說辭。

他不認為會有人無緣無故地幫助他,對於計劃的實施一直是半信半疑地保守推進。

只是在普通人之間限定範圍的秘密推廣,就連自己帶出來的源稚女都不讓他知道更多。

然而讓他內心徹底動搖的是神父的研究成果。

赫爾佐格把神父安排在教堂裡之後,其實也秘密地給了他一些研究性的任務,讓他也加入破解龍族基因的隊伍之中。

神父之前和那位少女並沒有過接觸。

帶來的研究成果卻和少女所說的一模一樣。

赫爾佐格一開始還懷疑是不是神父勾結了那位神秘的少女,但事實上神父一直安安靜靜的待在教堂裡面,身邊並沒有出現過任何類似於芬裡雅的存在。

這兩個依據的加起來,讓赫爾佐格徹底的動搖了,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投入在了宣傳信仰之上。

對於聖骸那邊的,關注度倒是減輕了不少,這也是為什麼繪梨衣失蹤之後,他並不怎麼著急的原因。

不得不說,那位少女還真的是非常的好用,只要有她在,他們所有的計劃都能夠順利的實施推進下去,包括給一些人植入思維,像傳播瘟疫一樣傳播著宗教的信念。

讓人們發自內心的認為神明終究會復甦。

然後那梆子聲,就是指向他自己。

等到時候他融合了聖骸,很容易被伊邪那美的意識吞噬的時候,這些東西就將會成為他的錨點,讓他徹底的完成蛻變。

那位神秘的女孩在蛇岐八家底層的人之中植入了這些信念,確實非常有助於幫助赫爾佐格的計劃實施。

但讓他憤怒的則是,這一次,那位自稱是芬裡雅的傢伙,根本就沒有通知他,徵求他的意見,就直接將那些東西給引爆了,這簡直是在挑釁!“你也知道我把你拉入這個計劃的.”

赫爾佐格直直地盯著亞當,“也正是因為如此,你才和芬裡雅接觸,但是你要記住,你千萬不能夠被那個魔女所誘惑.”

“尤其是她所說的什麼主的代行人,根本就是一派胡言,她背後的存在究竟是什麼我不清楚,反正絕對不會是她口中所說的造物主和上帝.”

赫爾佐格瞥了一眼神父手中握著的十字架:“我記得你所信仰的應該是東正教,對吧?”

“是的.”

神父淡淡地說道,臉上露出來了恬靜安詳的笑容:“我信仰的是的天父和救主.”

“那就好.”

赫爾佐格淡淡的說道,“我不管那個魔女背後的存在究竟是什麼東西。

是和詭秘教會一樣遮遮掩掩的邪教,還是說其他的東西,反正都是一些藏頭露尾的傢伙.”

“眼下我們暫時還需要那群傢伙的幫助,但最終還是要依靠著自己.”

赫爾佐格忽然假惺惺的拍了拍神父的肩膀:“別人的力量終究是靠不住,我最相信的還是你啊。

因為計劃的原因,你和芬裡雅現在需要長期接觸,但記住你是我這邊。

如果沒有我,你根本就不可能活下來,聽懂了嗎?”

“當然.”

神父乾淨純澈的目光注視著赫爾佐格,微微一笑,“我會一直站在您這一邊的,博士。

如果你能夠成為神,那麼您就是我的信仰.”

赫爾佐格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對於神父的態度非常受用。

“接下來我不便於出面,因為我現在還是處於失蹤的狀態,突然迴歸則不好解釋。

你幫我好好的觀察芬裡雅的一舉一動!蛇岐八家那邊的計劃也由你來幫忙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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