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用著三分不解,三分無奈,還有四分鬱悶地看著眼前他的七宗罪積極討好路明非的畫面。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竟然當著他的面瞟他的鍊金物品……這和ntr有什麼區別?不過最最關鍵的是……還是他把七宗罪放在路明非面前讓他挑選的……老唐默默地盯著路明非那虛弱的表情。

如果他不是身體素質比較差,估計這七把刀全部都能拿起來。

他忍不住想起來了,當初和伊蓮討論的時候,提到的關於主角的問題。

所以說路明非真不愧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嗎!他一開始還不怎麼相信,但是看到現在這一幕,老唐對路明非是主角的說法信了不少。

別的不說,單單就是法寶倒貼這一件事就很符合好嗎?所以說他在原本的劇情走向裡面就只是一個註定被打敗的反派嗎?主角帶著小弟去刷boss,然後他成功的被幹掉,期間或許還能上演一場男主和女主的相互救濟,最終掉落七宗罪,被男主撿到,之後成功的變成專屬道具……老唐非常鬱悶。

所以說,為什麼要安排他一個反派和主角認識呢?難不成還要在最後上演什麼溫情戲碼嗎?考慮到打boss的時候打的肯定是青銅與火之王諾頓,那麼諾頓肯定是甦醒了的,沒有正義天使的幫助,他的意識估計已經消散了。

路明非那時候應該是含淚把他給殺掉,然後繼承他的寶物……艹,這個結局真的太悲催了。

那個時候,弟弟沒了,自己死了,只留下了最後的主角。

老唐用著一種有點不善的眼神看向了路明非,看得路明非脊背一陣陣發寒。

路明非有點疑惑地轉過頭來看著老唐:“怎麼了?”

“沒什麼.”

老唐把自己的眼神收了回去。

算了,反正被幹掉的只是諾頓,而且原本的命運現在已經發生了變化,有了傻子兄的亂入,雖然給這個世界帶來了很多不確定的因素,但是對於他來說,他還是很感激傻子兄的。

他從最終湮滅的結局之下活了下來,保留了自己的意識,還成為了龍王,而且還有了一個可可愛愛的弟弟。

也靠著鍊金技術一夜暴富,過上了他一直以來嚮往的生活,收穫了兩個傻逼好友。

怎麼說,他現在已經很滿意了。

他又不是諾頓,一心想要往上爬,成為世界的頂點,平平安安度過龍生不是很好嗎?老唐相當佛系。

路明非握著手中的唯一能夠拔出來的“色慾”,露出來了苦笑。

“我也想拔出來一個又好看又好看又強大的刀啊,但是我只能拔出來一把……”“我說,你到底是從哪裡弄來這麼一套刀具的?這個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是專門為了屠龍而打造的武器。

舊貨攤上能買到這種寶物?”

這簡直和皇帝賣官賣得興起開始把自己的皇位在舊貨攤裡面出售一樣。

路明非兩隻眼睛都寫滿了不信。

就算是他之前參加的那個大型拍賣會,都不見得可以出現這種珍貴的鍊金刀具,就更不用說是舊貨攤了。

“咳……”老唐輕輕咳了一下,眼神遊移,“那什麼,這個就是屠龍武器,是一個老牌屠龍世家……”“對,就是霍爾家族世世代代相傳的刀具,上古時候專門找鍊金專家打造出來的傳世之物.”

老唐內心默默地說道:對不起了,正義小姐,為了解釋這刀具的由來,就暫時讓你們家偽裝一下吧。

反正老唐已經知道了,正義小姐據說出身的霍爾家族其實根本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這個世界的霍爾家族奧黛麗其實是來到了這個世界之後,用著非凡能力偽造出來的。

反正不存在,拿來背鍋也還是可以的。

畢竟他總不能說,是龍王諾頓的東西吧?這樣說了的話,貌似和自曝沒什麼區別。

“……”路明非用著狐疑的眼神看著老唐,忍不住吐槽:“你剛才還說是你在很久之前在舊貨攤上買回來的……”“對啊.”

老唐理直氣壯,“這套刀具之前流失了,然後就被人撿到,當初普普通通的刀了。

畢竟它看起來是今年出廠的瑞士軍刀,不像是古董之類的.”

“然後我就撿了一個漏,不過我之前一直以為它就是普通的刀,最多鋒利一點,買回去當廚刀用的,不久是就把它遺忘了。

“直到我遇到了正義小姐,從真正知道這刀真面目.”

反正刀是自己的,他想怎麼編就怎麼編。

不存在的霍爾家族又不會那他怎麼樣。

路明非半信半疑。

其實他剛才握住七宗罪的時候,感受到了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絕對不是老唐說的那麼簡單。

但是他又忽然想到了奧黛麗小姐的強悍實力。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奧黛麗小姐應該就是霍爾家族的人吧。

有著這麼強大力量的奧黛麗小姐都是出身於霍爾家族,那麼這個家族肯定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屠龍世家。

路明非對於混血種家族其實並不是那麼瞭解,畢竟他才剛剛踏入混血種世界沒有多久,除了知道凱撒的加圖索家還有學院創始人的卡塞爾家族,其他就沒有多少了解了。

於是他便很輕易地相信了老唐的話語。

“你不用再試試嗎?”

老唐死魚眼地看著匣子裡面還在躁動的其他刀具,有些沒好氣地問路明非。

路明非尷尬地笑了笑:“我拔不動……也許你可以讓楚子航他們試一下.”

老唐無視了路明非的後半句話。

在他看來,能讓自己的好兄弟動自己的專屬物品那沒有什麼,畢竟是好兄弟嘛。

但是楚子航和芬格爾他們……不好意思,那是誰,不認識。

就算是小阿爾卡那會議上的那些人問他借東西使用,還要付租金呢。

除此之外,他絕對不會借給其他人鍊金物品,更不要說七宗罪了。

“我覺得你的實踐課應該好好上了.”

老唐衝著路明非露出來了白花花的牙齒,笑的很是燦爛,“我會在以後的課上好好地操練你,鍛鍊你的身體,讓你好好增加一下體能.”

老唐撇了一眼那些刀:“至少要到你可以拔出來四柄的地步.”

路明非立刻縮了縮腦袋,笑容很是勉強:“啊啊,別開玩笑,我這個小身板禁不起你的折騰啊!”

“呵呵.”

老唐不明意味的笑了一聲。

路明非感覺到寒意又重了。

…………深夜零點。

一個身穿白裙的少女就這麼宛若幽靈一般出現在了空無一人的地鐵站之中。

陰冷的燈光照在了她的臉上,顯得那麼簡單幽森。

她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

這個時候凱撒和諾諾他們都在酒店裡面住下了,原本諾諾提出想要和她住一間房,但是被她拒絕了。

因為她還有重要的事情。

地面在震動,幽深的隧道里有刺眼的燈光射出。

列車進站,摩擦鐵軌發出刺耳的聲音。

它停在了白裙少女的面前,方頭方腦的車廂,紅白兩色塗裝,還掛著“黑石頭——八王墳”的牌子。

這趟列車在歷史上其實根本沒有過。

bj地鐵一號線是從蘋果園到四惠東,很多年前四惠站曾經叫過八王墳站,那時候復興門到八王墳也叫“復八線”,但很快就改名了,而且那時它也到不了最西面那個隱藏車站“黑石頭”。

但是就是現在,它真切地出現在了白裙少女的面前。

如果這裡有其他人的話,估計會被嚇個不輕。

白裙少女並沒有害怕,反倒是感覺回到家一般的親切。

她緩緩踏入這列車之中,伴隨著她的步伐,漆黑一片的列車驟然亮起了燈光,把列車內部照的清清楚楚。

不過還是空無一人。

白裙少女隨意找了一個座位坐下,有些失神地望著外面深邃的地下通道。

另一邊的隔間裡面,倒是依舊是一片漆黑。

他們可沒有白裙少女的vip待遇。

只能接著些許月臺上的光亮,攥著手中的牌。

他們同樣的消瘦,同樣的慘白,看起來都像是剛從古墓裡挖出來的殭屍或者是鬼魂。

他們是誤入這裡的卡塞爾學院的專員,誤入了一個龍族技術構建的奇蹟,一個存在於bj地下的迷宮。

在這裡,規則和在外面不同,即便沒有食物和水也不會衰老和死去,只會越來越乾枯……這也是為什麼這幾個人都是一副骷髏的外貌。

他們必須在這裡玩牌,玩德州撲克。

能夠從荷官手裡贏到最後的籌碼就能離開,輸光了賭注的人就要離場,下次再來。

賭注就是人們的孤獨。

隨著乘著這列地鐵在這裡不斷地前進,人們的賭注就會增加。

忍受孤獨的折磨,賭注就會增加。

悲哀絕望,賭注就會增加。

但他們永遠不能死……被迫著接受這永無止境的折磨。

不過這一切都和白裙少女沒有多少關係。

她是這裡的主宰。

規則必須服從於她。

如果她心情好,說不定會把那些倒黴蛋記這麼放出去也可以。

只可惜,她現在完全沒有那個心情。

列車停靠在月臺上。

月臺極其古老,水泥地面,邊角貼著綠色的瓷磚,白灰刷的牆壁剝落得很厲害,上面用紅色漆著觸目驚心的幾個大字,“福壽嶺站”,旁邊還有日期,1977年。

月臺上只有一盞白熾燈照亮,上面結滿蛛網。

那幾個被困住的倒黴蛋率先下了車,但是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有一個白裙少女從另一個包廂內下來了。

看見白熾燈下,坐著一個披著暗褐色麻布的人形,就是發牌的荷官,它的九個頭正左右扭擺,九根頸椎彎曲著,就像九條蛇的脊骨。

是鐮鼬女皇。

之前她養的一隻鐮鼬女皇不小心在江南大廈的地下室失去了聯絡。

她只要又重新找了一個。

這種生物對於她來說,還是有點用處的。

不過把鐮鼬女皇當做是荷官,這倒不是她的主意。

白裙少女看了一眼那邊之後,就向著前方走去,前方是深邃的黑暗隧道。

黑暗吞沒了她的身影,只餘下輕盈的腳步聲,白色的裙腳起落,就像是一匹閃著微光的獨角獸那樣美。

這裡的黑暗,對她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影響。

無限高曠的黑暗中飄移的金色星光,望不到頂,也看不到壁。

她走進這個巨大的空間,就像一隻螞蟻在深夜爬進聖彼得大教堂。

那些金色星光看起來是螢火蟲,藉著它們的微光可以看見地下幾十條平行的鐵軌。

鐵路到了這裡變成蛛網般的結構,它們原本設計用於存放軍用地鐵,上面滿載重灌坦克,如今只剩下鏽跡斑斑的軌道。

這裡是地鐵的終點,也是迷宮的盡頭。

這時候巖壁上有兩點金色亮起來了,緩慢地閃爍著。

巖壁徹底崩裂了,蛇一般的東西從裂縫中游出,覆蓋著厚厚的鱗片。

龍對於混血種而言也是個很抽象的東西,很少有人見過真正形態的古龍,這種生物又具有徹底改變骨骼結構偽裝自己的能力,因此古代典籍裡的龍有時候是帶翼的四足恐龍,有時候則是貌美的那迦,有時候則是獨角的長蛇,畫畫的說龍的步驟是“一畫鹿角二蝦目、三畫狗鼻四牛嘴、五畫獅鬃六魚鱗、七畫蛇身八火炎,九畫雞腳畫龍罷”,說白了就是個“九不像”。

但是要從真正龍族的視角來看,這條龍顯然是非常的俊美瀟灑的,是萬千雌龍心中的男神。

沒有任何語言可以描述他古奧莊嚴的軀體,遠比其他動物都要美麗。

只不過那種美是陰暗之美、雄渾之美和深邃之美,令人敬畏。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這條俊龍半個身子都卡在巖壁裡,無法出來。

龍游動著長頸緩緩地靠近白裙少女,用著脖頸一圈圈地纏繞在她素白的身體上眼底滿是歡喜,緩緩地長大了嘴,利齒如槍簇,黑色的長舌從上到下舔過白裙少女。

那黃金色的燦爛豎瞳之中寫滿了對白裙少女的慕孺和喜愛。

白裙少女也輕輕撫摸著龍的眼皮,就像是小女孩用小手撫摸著貓咪。

龍發出了一陣陣低吼,輕快地說道:“你回來啦,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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