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蛤雉雞起朗鳴,聲隨雪入墨意庭。

青竹籬菊不論贏,寒松梅香且攜行。

-------------齊魯大地南部的一處高山,樹木依舊頗有些蔥蘢。

但遍山的冰霜素雪卻是掩蓋不知如今隆冬的時節。

山間接連響起了幾聲不似雞鳴的聲音,那聲音比尋常公雞打鳴要更加蒼老,也更為短促。

九州和小寒尋聲往山林裡面走著,這聲音雖然斷斷續續,但卻一直沒有停歇。

可能是遍山皆有這鳴叫的動物似的,又或許單純因為四周曠野的迴響,這聲音就好像從四面八方傳來一樣,不時迴盪在山谷之中。

小寒所經之處洋洋灑灑又有雪花飄落,九州和小寒走著,撐著那把當時和小雪買來的油紙傘,一絲一毫的雪花也沒有落到九州身上。

因而便也不會使九州被寒氣傷了身體。

至於那油紙傘,紅色的傘面上落上一層薄薄的白雪,襯得雪花更白,傘面便像隱藏在冬雪之下的紅梅,再配上那竹製的傘把兒,頗有幾番傲雪凌霜的雅潔之感。

小寒和九州靜靜的走著,順著山上的小路,七扭八拐來到一處人家。

還未及那人家的竹籬,便能聞到那淡淡的墨香順著那人家的書房,穿過庭院,飄出到了門外。

九州好似看見焦墨穿梭於雪地,又在雪地間暈染開來,繪成了一副畫作。

兩聲鳴叫傳來,九州覺得耳熟,循聲看去,便發現一隻雉雞站在那庭院當中,一身花哨的羽毛和周圍茫茫的白色格格不入,十分顯眼。

饒是這雉雞如此顯眼,九州和小寒方才也是被墨香引去,忽略了這雪地上的生靈。

繼而又是一陣梅香撲鼻,雖然濃郁卻並不浮躁,沒有那種刺鼻的甜膩之感,多的是餘韻長留的清香雅緻。

“遠客不如進來坐坐,寒舍鄙陋,尚能容膝.”

那屋舍的主人迎了出來,對著一人一仙道。

把一人一仙迎進屋內,“二位且用些許薄茶暖暖身子,快到晌午時分還麻煩二位去我那菜園子裡摘些喜歡的菜,我給二位做來當午餐.”

喝了些茶,那屋舍主人邊邀請九州和小寒看自己方才書寫的作品。

只見上面寫著:“吾家洗硯池頭樹,朵朵花開淡墨痕。

不要人誇好顏色,只留清氣滿乾坤.”

——這是華夏神州古時候的詩人所做,確實應當是屋舍主人這類雅客讚賞的心境了。

“拙作獻醜,今日園中梅花瓣飄入屋來,正好落到了硯臺之上,這才想起這句詩.”

那屋舍主人沒有把九州當做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來看,更沒有賣弄自己,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自然文人墨客有自身的孤高,但這種孤高並非尋常解釋中所謂高傲,而是一種風骨,一種面對生活中自己所不滿之事時的不同流合汙。

或者說,這種孤高是一種獨自一人於巍巍山崗之上,對月獨酌,依舊不變的一種高潔。

這屋舍主人便是如此,有著這份出塵的孤高,獨自隱居山林之中,飲香茗,揮豪墨,與天地自然萬物合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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