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接通了她要怎麼說?像別人的妻子一樣質問他為什麼一晚上沒回來,知道他的訊息還是在新聞上,問他那些照片是怎麼回事,現在他人在哪裡。
照片上註明了是c城最豪華的酒店——江蔭酒店,他如果回答跟新聞上的一樣,說跟蘇汀玥在一起,那她要怎麼辦?帶人去抓姦?帶誰?宋鈴嗎?馮芷若的手從手機上收了回來。
何必呢?等他回來他會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她腦子裡亂如麻,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他跟蘇汀玥有過一段情,舊情復燃也是正常的,何況人家身材好肯拚命,外界形象又不錯,到哪裡都能成為他的得利助手,反觀自己現在連父親的遺產都沒份,她於他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她的心緒不寧,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小姐,那些記者就要衝進來了,您要不要出去跟他們說幾句,說不定他們得了一些訊息之後就會走了,再這樣下去別墅就要被踏平了.”
張嫂也是方寸大亂,馮芷若讓她先出去,她不是沒有面對記者的經驗,而是沒有面對這種訊息的經驗,她要怎麼應付?除非撒謊。
她靈光一閃,是啊,她為什麼不編個謊言先度過這關等祈鄴誠來解釋好了。
於是,她開啟衣櫃找出她從未穿過的祈鄴誠以前為她買的性感睡衣,將臉上的妝容全部清洗乾淨,然後衝到浴室洗頭洗澡。
接下來她扭著腰手上握著牛奶與報紙款款從別墅裡向外走,腳上連鞋都沒穿。
“出來了出來了,馮小姐出來了.”
記者們馬上看到了馮芷若,在門外個個像打了雞血般高舉著相機對著她猛拍個不停。
“把安全門開啟.”
馮芷若笑面如花,擺出一個撩人的姿勢故意讓他們拍。
“小姐?”
張嫂有些猶豫。
“沒關係.”
馮芷若喝了一口牛奶,看著張嫂開啟安全門,馬上有手從門裡伸進來,手上還拿著話筒。
“馮小姐,今天早上我們有同仁拍到祈鄴誠先生跟前任蘇汀玥小姐在酒店共度一晚,不知道您對此做何感想?”
馮芷若眨了眨美麗的大眼大送秋波。
“哦?你們不會搞錯了吧,祈鄴誠先生跟我昨天才從美國坐私人飛機回來,飛機還停在我們屋後的草坪上,祈先生還在房間裡睡覺,你們為什麼要說在酒店拍到他和別人共度良霄呢?“雖然這個謊撒得過於牽強,但起碼比面對這些人不知所措任他們隨意編造話題牽著鼻子走的好。
“馮小姐,您是不是睡糊塗了,祈鄴誠先生明明現在還跟蘇汀玥在酒店沒有出來,聽說您的父親馮敬德先生將名下所有的財產都給了現任妻子袁素影,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祈鄴誠先生覺得你身上無利可圖才會再次回到蘇汀玥的懷抱?”
他們可真敢想?馮芷若聽到這個猜測暗暗握緊了拳,她才是胡編亂造的祖師爺,這些人只知道胡說八道唯恐天下不亂。
“是嗎?我還沒來得及看我爸,但我聽說他進了醫院,會不會他公佈遺囑是受人要挾另有隱情呢?我覺得你們還是按我提供的線索去追查的好.”
這個時候不如順道踩袁素影一腳,反正記者都來了,不好好利用也是浪費。
“馮小姐,您跟祈先生刻意從美國趕來看馮敬德先生,為什麼現在還不去醫院,而且我們只看到你一個人,你說祈鄴誠先生在房間裡,能不能叫他出來讓我們見一見?”
有人像蒼蠅般盯著不放,馮芷若首次覺得記者這個生物真是地球上最令人討厭的存在。
“我剛剛已經說了祈先生還在睡覺,你們叫他起床來見你們,為什麼要見你們?還有,我父親現在還在醫院裡,昨天我們回來得很晚不想打擾他休息,所以想今天去看看又有什麼不對?你們是記者,我跟我未婚夫與媒體的關係向來很不錯,你們這樣咄咄逼人不好吧,出來回話是我對你們對媒體的尊重,但是同樣的,我也需要得到相同的回報.”
馮芷一半假生氣,一半是真的。
“我和我未婚夫待會還有事要出門,大家自便吧.”
馮芷若讓張嫂關了安全門,然後從來的地方又風姿卓絕的回了屋。
記者們被門檔住又被馮芷若嗆了一頓,也明白後面的採訪是繼續不下去了。
人流隨著時間漸漸散去,但是不死心的還留在外面等機會。
馮芷若回到房間心撲通直跳,都是她黑別人,這次真的是被媒體黑得徹底了。
c城,江蔭酒店。
總統套房內,暖氣慢慢散去。
蘇汀玥開了窗把陽光引了進來,祈鄴誠頭疼欲裂的從床上醒來,被褥下的身體不著片縷。
“你醒了.”
蘇汀玥嬌羞的看著他,然後給他倒了杯水。
祈鄴誠覺得嗓子裡像著了火,接過來一口氣喝光了。
“這是哪裡,現在幾點了?”
昨天好像喝了很多酒,具體的不記得了,再醒來就是現在。
“當然是酒店啊,昨天晚上你們都喝多了,司義文來得晚就把他們送回去了,車坐不下,我就單獨把你帶出來了.”
她說得很自然,祈鄴誠卻不太相信。
現在他們這種情況算什麼?蘇汀玥身上只著內衣褲,要是有別人看到他們會怎麼以為。
“你放心,我們都是成年人,我不會要你負責的.”
蘇汀玥說話的時候表情有些落寞,有些傷感。
她當年還是處子之身的時候並沒有交給祈鄴誠,現在看來自己是多麼的傻。
“我們倆個昨天晚上?”
祈鄴誠的聲調上揚,蘇汀玥雙肩下沉,背對著他。
“你喝醉了,而我——情不自禁.”
她端著杯子喝了一口水,然而動作卻喝出了酒的感覺。
他想問的是實情,醉酒的他根本就不願意跟人發生關係,而且也不願意碰同樣喝醉了的女人。
他對人對事都有與生俱來的潔癖,就算是馮芷若喝醉了他也不願意碰她。
“你是說昨天晚上我喝醉了侵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