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芷若一腳將腳底下的鈔票狠狠的踩進剛剛的泥水裡。
這個號稱c城最貴的最具名氣的私家藝校窮得連學校門口的路都捨不得修嗎?害她被濺得一身泥水不說,收的學生也是殘障人士。
沒事就往外灑錢,好像別人就是窮鬼似的。
她大小姐大概忘了自己當初手提五百萬找上祈鄴城時的那張不可一世的臉同樣讓人厭惡得想一腳踩死。
每次一到週一祈鄴誠就迫不及待的把她往學校宿舍趕,他把她當成最大的麻煩,能甩多遠就甩多遠。
當她帶著滿身的泥點出現在寢室門口時,那些薄情室友們也只是對她投以淡淡的眼神,然後各自忙活著自己的事情去了。
“聽說今天新聞上又報了我們話題女王的料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拍不好戲就靠勾搭男人來博眼球,成天那些頭條上都是某人的桃色新聞,真不要臉.”
對面上鋪的孫文絹盤腿坐在床上,手裡拿著化妝鏡一邊描著眼線一邊陰陽怪氣的指槡罵槐。
馮芷若的瞳孔徒然緊收,若在平常她的怒火早就燒光了她的理智,可是今天不行。
今天是結業典禮,天大的事情也要拿到結業證,否則她連業都畢不了。
“誒,誰叫人家有個有錢的乾爹哪,我們可就沒那麼好命了.”
範淮晴跟著接腔,還時不時拿白眼翻馮芷若,像是她挖了她們家祖墳似的恨不得在她身上瞪出幾個洞來。
馮芷若裝作沒聽見的爬上床,咣的把鞋子徑直的從腳上蹬下來,從範淮晴的眼皮底下落到地板上,差點砸中她的頭。
“馮芷若,你是存心的吧.”
範淮晴豁的起身,她對馮芷若早就不滿了,這個鬼學校,連換個寢室都要打報告,審批程式太麻煩,不然她早就搬走了。
“對不起.”
馮芷若抄起床頭的時尚雜誌,耳朵里耳機一塞,全世界都和她沒關係了。
“你.”
範淮睛想發作都沒理由了,千年不低頭的馮芷若竟然說了對不起,她連發火的由頭都找不到了。
下午,著裝齊整的馮芷若獨自一人前往學校操場。
烏泱泱的人頭攢動,她不自覺的長吸了口氣,她有密集恐懼症。
烈日下的大學生們個個像烤乾魚,臺上的校領導致詞又致詞。
“下面由請學生代表馮芷若同學發表講話.”
終於到了她的名字,馮芷若鬆開了緊握的拳,在一片可以殺死她的同性的目光中,在大片愛慕她的異性的注視下,衣著淡雅別緻的走上了主席臺。
她的美所有人都為之一屏!通篇即興演講,感謝完了校領導感謝老師,感謝學校,總之她把所有她不以為意的不相干的人都感謝了一遍,然後話筒一摞優雅轉身準備接受學業證的頒發。
“馮同學,你成績優異,一直是我們學生的榜樣。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東西要送你.”
她以為頒發學業證的會像以往是個老頭子。
結果是一張妖精臉,俊美得不像人間存活的男人親手為她捧上了結業證,還有一個西裝筆挺,黑衣黑褲貌視保鏢的人捧上了一套valentino(華倫天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