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自討苦吃

只是語氣卻冷得足以把人凍僵：“為了救那同性戀的家人，你就甘願這麼做賤自己？”

冷月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羞恥感，再次激發，她猛地抬起頭瞪他。

清澈的雙眸不知何時已經盈滿淚水，或者剛才低頭下去解開腰帶是假，掩蓋她此刻的脆弱是真。

本來想再次低頭避開，顧北宸卻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幽沉的眼釋放著銳利的光，讓她避無可避，盈滿淚水的美眸被迫對上他幽沉的眼。

幾秒的對視恍若一整個世紀，眼中的淚緩緩的滾落，砸在他的手上，彷彿炭火落下，狠狠地灼傷他的手。

“對，我是賤，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看著顧北宸縮回手，冷月低下頭一把扯下他的腰帶，眼中的淚跟著砸落，聲音已經發顫：“我只希望顧先生你說話算數，快點放人.”

顧北宸看著她淚眼盈盈，明明透著不情願，卻按部就班繼續的樣子，唇緊緊的抿著，突然間，一點欲旺都沒了。

“那賤人這麼對你，你就一點報復的心都沒有？”

顧北宸很不甘願的質問出聲，在他的記憶中，冷月真的是瑕疵必報。

別說罵她這麼多難聽的話，就是那幾個巴掌，她也要十倍百倍的還回去，半點虧都不吃，那才是真的她。

而不是這樣，委曲求全的救一個打她辱罵她的人。

“顧先生，你有在意的人嗎？”

冷月看向他，清澈的美眸中透著一絲光澤，那是對生的希望。

她不想死！可看在顧北宸眼中，那就是對未來的憧憬，她跟袁書榮的未來。

“人這一輩子，總要有一個兩個為之不顧一切的人，即便是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你說是嗎？”

冷月試圖抽出顧北宸的腰帶，但那麼緊。

或者……是她根本就不想用力，不想真的就……天知道她多努力才說服自己可以這麼賤，連尊嚴都可以不要。

其實說給顧北宸的話，也是說給自己聽，為活下去，她可以飛蛾撲火。

“夠了！”

顧北宸按住冷月的手，他還是捨不得了。

女人抬起朦朧的淚眼望向他，顧北宸感覺這種報復簡直是自討苦吃，心那麼痛，痛到他抓狂。

“不過是陪吃飯，為什麼要脫衣服？”

“……”瞪著他……一向冷靜反應極快的冷月，大腦有些當機，吃飯？什麼鬼？“還是說，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在這吃了我？”

顧北宸眉頭一挑，話無恥到極致。

冷月幾乎是從他身上彈起，突然不是男人手疾眼快及時拽住她，只怕頭已經撞在車頂。

“要不要這麼迫切逃離？”

懷中暖玉沒了，顧北宸一陣可惜，心狠點繼續多好。

“只是吃飯？”

冷月撿起撒落再旁的衣服，忍不住再次確定。

她真的有點搞不清楚顧北宸，翻臉比翻書還快，哪有這麼峰迴路轉。

“……”他緩緩靠近，把她壁咚在車座上，溫暖的氣息噴灑而來，很好聞。

冷月喜歡這種溫暖，給人莫名的安全感。

瞪著緩緩靠近的薄唇，冷月修長的睫毛微顫，就知道這男人不會輕易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