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旱魃

顧北宸雖然有異能，卻也只是個凡人，怎麼可能知道上古之事，搖頭：“不知！”

夜殤凝視著冷月苦澀一笑：“那是封印極惡之人的陣法，只要靠近就能被吸走體內靈氣.”

顧北宸應了句：“明白！”

“呵……”長長的嘆氣：“女魃也明白，可這傻丫頭還是每天都會跑到神鏈樹下唱歌，說是那個混蛋愛聽她唱歌。

就這樣，她的靈力被大量損耗，正恰逢吼的三魂亂竄，其中一魂衝入她的體內。

本來以女魃的能力，是完全可以對抗犼入侵。

可那時……”夜殤搖了搖頭：“她就這樣高燒昏迷了很久很久，醒來之後，變成人人恐懼的殭屍.”

“……”顧北宸沉默！夜殤問他：“難道你不後怎麼樣了嗎？”

“你要說嗎？”

顧北宸如墨的瞳看不清思緒……夜殤輕笑：“變成殭屍的女魃面目猙獰，就連甜美的聲音都消失不見。

曾經人人仰慕崇拜的女戰神，變成自卑只會躲在幽暗房間裡的怪物，誰也不敢見，更不敢去見曾經愛的人.”

床上的女人如此恬靜……誰能想象得到她經歷過什麼……顧北宸手指一根根收緊，關節泛白，甚至連指甲都已經嵌入掌心而不自知。

“那個男人被釋放出來了，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夜殤臉上笑容加深透著心疼，自問自答：“那個男人竟然愛上女魃的貼身侍女.”

顧北宸的心好似被狠狠撞了下，疼到幾近窒息。

再旁的墨衣忍不住感慨：“嫂子好可憐.”

“你以為只是這樣？”

夜殤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氣繼續往下說：“那時舉國動盪，為了對抗外敵每個人都在盡著最大努力。

戰勝後，舉國歡慶！偏偏就是那個男人，他居然被魔氣噬心.”

“你們不是修行之人或者不懂，魔氣噬心者輕則功力盡失變得連凡人都不如，重則失去理智，走火入魔而被天道追殺.”

墨衣脫口而出：“這麼嚴重？”

顧北宸不說話！雖然他沒有修行，卻也知道修行方面的一些事情，明白夜殤所言並沒有誇大。

“呵……”夜殤深深嘆氣：“那傻丫頭知道男人魔氣噬心，竟然偷偷潛入男人房間，趁他昏迷之時把所有魔氣引入自身體內.”

“會有這麼傻的人？”

墨衣驚訝出聲，顧北宸一語不發，手指縫裡沁出血。

夜殤還是在笑，明明笑得很肆意，可眼圈卻在發紅，有水光在閃動。

心好難受啊……即便已經過了好多好多年，回憶起這些，還是那麼疼那麼不捨。

“傻吧！”

夜殤笑，笑著笑著揚起頭，瞪著天花板努力的不讓眼淚流下。

“她跟我說，沒得選，愛一個人是根本沒得選的事，她只有這麼一條路可走，即便成魔，即便神魂俱滅.”

“……”沒人說話，只有夜殤的呼吸帶著鼻音，在安靜的實驗室裡清晰入耳。

好久……沉默了好久，夜殤顫抖的聲音才再次響起：“她果然扛不住，喪失神志，走火入魔，變成人人畏懼的旱魃。

沒人記得她立下的赫赫戰功，只說她為禍四方，把她驅逐到蠻荒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