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苦澀故事
嗯……曾經山頂上，龍紫陌跟那個古怪的老人也曾問過她類似問題。
身為無神論者，冷月本應該是不信。
可見過那麼多古古怪怪的事情，有時候她也會想人死後會去哪？“信又如何？”
冷月開口問，夜殤突然伸手拉著她往路邊依靠，車疾馳而過。
“若信！”
夜殤笑吟吟的看著冷月：“那我告訴你，我們之間有個承諾.”
“別告訴我上輩子我們是戀人夫妻什麼的，那我不信.”
冷月不置可否！才不相信她的眼光那麼差……好吧！就算那麼差，也不要延續到這一輩子。
“呵！”
夜殤輕笑：“不是夫妻，也不是戀人，承諾是我們倆要一起成神.”
“……”冷月直視著夜殤，唇緊緊抿起。
若是山頂門後的是魔，血祭便可入魔的話，那世間就一定有什麼法子可以入神。
“你聽說過嗎？”
見冷月不懷疑，似乎信了，夜殤便繼續說下去：“修煉者許下的諾言必須要遵守，方能順天道，所以此刻我來度你.”
“那你為什麼會以屠龍組織特工的身份出現？”
冷月皺起眉頭……信？不信？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她不會輕易選擇相信。
“我本來是不想的啊！”
夜殤深深嘆氣：“我本來是想透過碰瓷賴上你的啊.”
“……”冷月唇角在抽搐，所以他之前那樣古怪的舉動，並不是來試探，而是賴上她的另一種方式。
偶買噶！“那些突然消失的圍觀群眾怎麼回事？”
冷月終於有機會問了。
夜殤嘿嘿一笑：“聽說過撒豆成兵嗎？其實是幻覺的一種.”
冷月脫口而出：“不是鬼啊？”
“那得多牛的鬼才能在大中午出現？而且那麼牛，人家也不會那麼八卦啊.”
好吧……冷月無言以對！突然想到之前顧北宸還忽悠她那是鬼，要給她度陽氣。
“你的臉怎麼那麼紅？”
夜殤的問題讓冷月臉更紅：“熱，太陽曬的，趕緊走吧.”
雖然大清早，太陽還是挺曬的。
夜殤抬眸望天，快步跟上冷月：“所以你信我的話了嗎？”
“半信半疑.”
冷月走向售票臺，夜殤吧啦吧啦個沒完：“懷疑什麼？”
“為什麼一定要度我成神？”
女人回眸，美眸清澈見底透著淡淡的水光，忽閃忽閃的彷彿天上星星般撩人，撩得夜殤心忽地一顫。
修煉者定力都很強！可對於冷月，從來沒有所謂的定力之說，總是為她的快樂而內心喜悅，為她的難過而心痛。
“不是說了嘛？承諾！”
夜殤回答的理所當然，冷月卻不怎麼信：“為什麼我們之間會有這樣的承諾？”
“……”男人沉默！剛才還發亮的眼眸好似失去光彩，透著落寞憂桑。
冷月回眸看向排隊的人群：“你若是不願意說，那就算了.”
“那是一個很長的故事，你若是願意聽，我就講.”
夜殤輕笑，只是笑容透著苦澀。
如果能夠重來，他一定不會帶冷月去那座山，讓她有機會聽到那個人的聲音，更不會縱容她跑到那山裡守著那個男人。
“你說啊！”
買了兩份套票，冷月領著夜殤走進遊樂園。
雖然清晨，人很多……大部分都是情侶，或是拖家帶口的遊客。
“你是我父王的義女，我們倆一起修煉，一起玩耍，每天都很開心幸福，許下那樣的承諾就是為了以後可以永遠過這樣的日子.”
“義女？”
冷月很好奇：“所以我是你妹妹？”
“可以這麼說，不過母后曾說過會把你許配給我.”
夜殤凝視著冷月，腦海浮現曾經美好的日子，他才十二歲，冷月十歲，手挽著手跑在桃花林中，歡笑……母后說：“你若喜歡，便把她許與你！”
那時候的天真藍啊，他們數著星星，看著月亮，在林中捕捉飛舞的螢火蟲。
她的笑容耀眼得就像夏日的光，烙印在他的心裡，成了夢想。
“哎！”
冷月忽地拍夜殤的手臂，把他從過往的回憶中扯回來。
“然後呢，為什麼我輪迴了，你卻還記得那時候的過往，難道你真的成神了？”
冷月很好奇！龍紫陌說過，人死了之後會是另一個階段。
像米青子進化成人，沒人知道人進化的另一個階段到底是神還是魔，還是其他的什麼。
“可以這麼說！”
夜殤望著冷月，想起他們的最後一次見面，吵得很厲害。
她說：“我不要成什麼神，為了他，我入魔又何妨，我不怕，真的不怕！”
呵……她不怕，他怕啊！天知道他有多怕，從此之後她就魂飛魄散，再也見不到她了。
察覺到夜殤眼底的哀慟，冷月感覺好似有什麼東西狠狠的刺在心上，悶悶的痛，很好奇：“那我為什麼死了？”
“你傻！”
她是傻！為了個男人，甘願引魔氣入體，最終還死在那個男人手上。
“修仙很難啊？”
冷月明顯會錯意，以為夜殤說她傻所以才不能修煉成功變成神。
夜殤沒解釋，輕輕搖頭：“現在我來度你，再傻也都可以順利入道，最終跟我一樣進入仙界，擁有自己一方天地.”
“你覺得我能行？”
冷月有點懷疑，夜殤唇角一揚：“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自信？”
“我傻啊！”
冷月回答的理所當然：“你不是說我傻所以才沒能成神，嗝屁了嗎？”
夜殤不想說，對上冷月質疑的眼神，還是開口：“你傻，不是說你七竅未開無法成神，是說你放棄了成神的機會.”
“我有這麼傻？”
冷月很懷疑！夜殤毫不猶豫點頭：“沒錯，你還說我就是甘願度他成神，自願成魔，結果你死了.”
“這個他是不是你？”
冷月弱弱開問，夜殤眼底閃過哀慟，笑意越發苦澀：“若是我……真希望是我.”
額！什麼叫真希望是他，那就不是咯。
好奇的問：“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成神了嗎？”
搖頭……“沒有，你想去看看他嗎？”
嗯……冷月唇緊緊抿起，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心生怯意。
最終還是搖頭：“算了，我什麼都不記得，見又如何，不見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