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芹默默的看著她，眼神中還帶著一絲憐憫，許念念相信每個人的觀念不同，對她而言，不論什麼情況下，保持獨立的事業，富足的精神世界，比什麼都強。
“你的意思是，就算你知道顧總喜歡你，你也不會跟他在一起是麼？”
小芹問的徹底，她念念的心思。
許念念想了想，“這是我的私事.”
小芹點點頭，“你說我工作的事，我聽進去了，但是顧總，只要你們還沒結婚，我就隨時可能跟他在一起.”
這算是公然宣戰了，許念念挑了挑眉毛，“那也是你的自由.”
小芹轉身離開了許念念的辦公室，她望著這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女生，無奈的搖頭笑了笑，她作為一個總監的任務已經做過了，而且做的還偏多了，她以後怎麼做，怎麼去選擇自己的人生，她是無法負責的。
高總逗留的時間不長，中午便跟顧忘言出去了，想必是去材料商那裡簽訂合同了，許念念開啟了微信，想問問他情況如何，想了想，一行字在上面刪了打，打了刪，最終也沒發出去。
上班的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也忙了一整天，許念念不知道怎麼，左右也沒睏意，想來想去還有20分鐘下班，便提上了包，走到前臺等待打卡。
顧美正在忙著化妝，見她走了過去，忍不住敲了敲櫃檯。
許念念一愣，回過頭見她捧著粉餅盒正在補妝，忍不住笑道：“喲，晚上有約？”
顧美揶揄的看了她一眼，“什麼約呀，隔壁商場打折呢，想去採購.”
“什麼折扣啊？”
許念念瞄了一眼，看她穿的雪紡裙還是上個月打折剛買的。
“5折活動呢，商場兩週年，還幾個牌子，我之前種草了好多口紅色號，今天有空我得都去試試，身體乳和爽膚水也沒了，也該買了.”
顧美說著，從包裡掏出了活動傳單給許念念看。
許念念接了過來，“不少品牌呢，看活動是挺好的.”
“怎麼樣，要不要一塊去看看？”
顧美衝她興奮的眨了眨眼睛。
反正下班好像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情，自己也好久沒好好和女生逛街買彩妝了，“行啊.”
下班火速打了卡，兩個人默默走進了電梯，沒想到小芹和陳林也跟進來了，小芹看到許念念的時候，還是有點不自然，陳林看了看顧美，笑道:“小美，你這是要上哪去啊，還噴了香水.”
顧美拿出傳單甩了甩，“隔壁商場打五折，要不要咱們公司姐妹團一起去瘋狂shopping!”小林正打著哈欠呢，興奮的抓過傳單，“走啊，辛苦這麼久，還不讓咱們好生捯飭捯飭呀！”
陳林點點頭，“那我也去.”
顧美瞟了一眼小芹，“小芹，你去不去呀？”
小芹猶豫著呢，陳林和許念念都跟她吵了一架，她去反正也吃力不討好。
“當然要一起了，我們公司才多少姑娘呀，走吧走吧.”
小林拍了拍小芹，強行拉在了一起。
陳林和許念念對視了一眼，見雙方都沒什麼過度在意，也就當沒事情發生，畢竟她們年紀也不至於跟23歲的小姑娘計較到在一個公司里老死不相往來的程度，笑一笑也就過去了。
商場還沒到呢，就看到了活動舞臺，上面還請了舞美表演，許念念和陳林她們看了一會兒就衝專櫃去了，不少櫃檯都在做活動，擠的人山人海的，尤其是一些代購們長期訂單缺貨的商場品牌根本已經售空了。
“總監啊，你有什麼想買的麼？”
這幫人裡，只有許念念的工資是最高的，所以她們反而先問她了。
許念念平時用的護膚品都以敏感肌膚優先，她想起自己的面霜沒買，就去常去的櫃檯買了一個面霜，陳林她們順道在一旁塗試用裝。
“哎呀，真好聞.”
“好滋潤啊.”
小林抹了一把，“貴的面霜就是好，還帶修復功能，哎，希望今年高總給我漲點工資，讓我也好買點套裝用.”
“小芹，你不試試？”
顧美朝她看了一眼，大家都試了一下，她這個愛湊熱鬧的，今天怎麼不動了。
“這個牌子都是熟女用的，我隨便用點百元入門款就夠了，不用特地護理.”
她隨口說道，明顯是在說她們幾個都老了，才需要用這麼貴的護膚品，她不需要。
陳林撇了撇嘴，不發一言。
隔壁的幾個職場女性差不多年紀跟小芹差不多，被她這句話一刺，立刻開始不舒服了。
“有些人覺得自己天生麗質，也不看看自己的面板.”
“可不是.”
這下小林她們幾個絕對不會幫小芹，沒有該護膚的年紀，只有該護理的面板，小芹雖然年輕，但也不能仗著這份年輕，一個勁懟別人的年齡，非常不禮貌。
小芹被隔壁那幾個ol上下打量，自然心情也不好，立刻拿起包包轉去了對面少女點的彩妝專賣店。
許念念跟著ba剛回來，瞧她一個人走了，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她不是天天拿自己年紀小說事麼，得罪了隔壁的，被指桑罵槐了，自然就夾著尾巴走了.”
顧美笑了笑，摟著許念念的胳膊往前走，“打了5折不貴吧.”
“嗯，很划算，我順便就買了套裝，還送三盒面膜呢，分給你們點用？”
“好呀，這個面膜我一直很想用的，好貴的.”
顧美最愛漂亮了，平時和許念念關係不錯，也從來不跟她客氣，有啥好吃的都會想著她。
幾個人一起到了小芹的店鋪前面。
“好可愛啊.”
許念念抓了旁邊的一隻娃娃熊笑道。
“少女品牌嘛，都這麼粉嫩，我看她們的美妝蛋挺好用的，我去試試哈.”
小林也跟著進入，許念念她們自然也進來逛逛了。
發現都是一些大學生在逛，小芹正在看一款唇釉，許念念就跟陳林在一旁等候，過了一會兒電話響起，許念念從包裡掏了掏，沒想到把錢包掏出來掉在地上了，陳林撿了起來，這攤開的錢包裡，赫然有一張照片，陳林眨了眨眼睛，怎麼有點像顧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