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本都帶著笑意,但隨著孟德述說,紛紛也肅穆起來。

趙懷安第一個開口:“我就在這一號秘境中辦事工作,也是第一個趕到案發現場之人。

孟德所說,俱實無誤。

若不是我來得及時,那真氣境中階的宏智哪怕爆發,有著臨時的高階戰力,恐怕也會被當場鎮殺了。

我還是那句話,此賊已有取死之道!”

“合該誅之!”

“當殺!”

“該死!”

......九人你一言我一語,沒一個反對,紛紛表示贊同,霸道到沒邊,直接就給插翅虎定了死罪!“哼,區區一甕中之鱉,秘境中被圈養的小小異獸,竟敢如此兇狂,對我東大學子出手,它這是活膩歪了!這次是欺壓到了孟德頭上,殊不知暗中還襲殺了多少學生,令多少英才殞命!這次實屬它命不好,被我等逮到,也算得上是天命如此,合該其滅亡!”

高進冷言,眼神透出刺骨冰寒。

他是純粹的戰鬥派,殺伐果斷,隕落在其手中的生命數不勝數。

真氣境圓滿而已,又不是沒斬過!何況區區一異獸,哪怕有著上古異種血脈,勉強脫離了食物鏈底層,也只相當於外界那些廝混的普通真氣境圓滿。

殺它,如用牛刀宰雞犬罷了!若非孟德向來穩重,已經請來了這麼多人,他非得給孟德展示一下五大頂尖學府畢業生的戰鬥力不可!“好,那就勞煩各位多多出力了!先不急著過去,正如高學長所言,不過只是甕中之鱉罷了,昏了頭的畜生,不必太過在意。

酒菜上齊,咱們先搓上一頓好的,再去對付那畜生不遲!”

孟德再舉杯,招呼著眾人開吃。

無人客氣,一時間觥籌交錯,賓客盡歡。

孟德居中調和,令人不覺受冷落。

哪怕是地位最低的宋樂福,孟德也給全臉面,讓其頗有受寵若驚之感。

由於待會要辦事,並未多勸酒,只是多勸菜。

儘管些許酒水對真氣境而言,算不得什麼,但畢竟是高檔貨,靈氣都能醉人。

孟德向來謹慎,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吃飽喝足,稍作休息,眾人不再笑鬧,又嚴肅起來,跟著孟德開始行動。

足九位真氣境氣勢洶洶,沒有任何遮掩,從眾多妖魔異獸領地中一穿而過,驚得它們逃竄躲藏,或者乾脆跑去其他真氣境的地盤去,暫時安身。

這太明目張膽了,根本沒將小秘境中的真氣境放在眼裡。

某些受驚的真氣境聚在一起,交流訊息。

“怎麼回事?這麼大的動靜,是要搞什麼?”

“估計是某個傢伙得罪了大人物,這是尋仇了吧?!”

“前幾天那插翅虎不是飛掠出山了嗎?莫非是它所為?”

“怪了,插翅虎不是一直在閉關嗎?應該已經八九年沒動了吧,怎會突然出來?”

“我知道我知道,從東大的一些土著還有學生那裡得到過訊息,聽說那插翅虎有著寶物,一直守著,這才沒有出來。

只是近來寶物失竊,它懷疑是東大一位學子盜取,便打上門去了.”

“哦,你這麼一說,我倒有了些印象。

那被懷疑的學子我也曾有所耳聞,是個潛力無窮的天驕級人物,不止開發了靈地,資源不絕。

連那向陽山的宏智,聽說都已經心悅誠服,主動成了座下鷹犬!前些時候,就有土著親眼所見,它竟然走出了秘境大門!”

“嘶~這插翅虎何其不智,竟敢招惹這樣一尊厲害人物!人家根本不缺資源,哪會瞧上它這小地方鄉巴佬的東西?瞧,不過幾天,便要被報復了.”

“不錯,看這方向,必是插翅虎無疑.”

“可惡,怎就沒有選我,我這裡也有靈地,只比那宏智地盤遠些而已。

那宏智慧看中,說明這學子必定潛力無窮,未來可期。

即使現在只有筋膜境圓滿,能力都已經大到了找來九尊真氣境為其出力,何等威風!嘖,太可惜了!當初若是選在我的地盤發展,別說契約了,我都願拜其為義父!”

“噗~”“哈哈~”一時笑聲四起,亦惹得妖魔咆哮。

“聽說那宏智受傷嚴重,我前幾日也在附近感應過,確實如此。

不過恢復很快,生命力旺盛,應該是那學子給了它珍貴寶藥,加快痊癒。

真是奢侈啊!”

有真氣境豔羨,眾多真氣境此時盡皆沉默。

雖不開口,但心中所想,不言而喻。

太酸了!酸到都不知如何開口!“不過說起來,這就是給了東大藉口啊,宰了它是名正言順,大義所向,我們都沒法反駁什麼。

當然,這是殺的好啊,插翅虎脾性暴躁,以前可沒少受它欺辱!”

“不如一同跟在後面,去看看?”

“會不會被他們誤會?咱們這麼多真氣境聚在一起,怕不是以為我等前去幫那插翅虎,到時可能會先行打殺了我等。

人類戰力強悍,有著正統根本法和增長戰力的高等武技,再輔以寶兵,一旦出手,恐怕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呃...”一群烏合之眾失語片刻,最後還是有存在止不住好奇,說道:“應該沒事吧,我們只遠遠跟在後面。

何況人類大多是講道理的,不表露敵意,問題不大。

反正我們對他們的威脅不大,且被他們圈養多年,應當不會將我們放在眼裡.”

“好,同去!同去!”

於是,眾多真氣境響應,一同摸了上去。

插翅虎居住在秘境邊界,不過以真氣境腳程,三個小時左右,就已趕到。

這還是有孟德這個拖累在,放緩了速度,不然將會更快。

“那些傢伙,跟在我們後面幹什麼,莫不是心存僥倖,想渾水摸魚?要不要乾脆全都宰了?”

祝文菲殺氣很大,連高進都嚇了一跳,連忙制止。

“別衝動,問清再殺不遲.”

安純良扶額,感覺自己這種溫文爾雅的人和這群殺胚混在一起,遲早得出事。

要不是孟德表現入了他眼,且偶爾能在學生會時看見,不然求到他頭上真不一定答應幫忙。

當然,現在就沒那想法了,孟德能力確實強悍,竟能請動這麼多人。

與之打交道,自然是好的。

他和川越慎介靠的近,兩人都是學生會幹部,屬於領導者,平日裡因公務原因,經常接觸。

川越慎介拍拍他的肩膀,表示理解,有種同病相憐感。

而趙懷安則是摘下金絲眼鏡擦了擦,說道:“不用理會,我在一號秘境辦事多年,認得它們絕大多數。

都是些有賊心沒賊膽的,它們看就看吧,影響不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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