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起鶻落之間,一場戰鬥,就這樣在孟德手裡終結。

他太會了!短短良機,都被他牢牢抓住,不負往日積累。

從孟德三人參與戰鬥,到戰鬥結束,用時恐怕未曾超過七秒!見真氣境徹底死亡,剩下的四人裡,為首者範波心中一鬆,一口氣洩去,也是軟軟倒下。

他的身體如同破碎瓷器,佈滿裂紋。

隨著一倒,更是血肉崩碎,異香和腥臭同時存在。

“範波!”

有人吐血,忍不住喊了聲。

夏草上前檢查,便迅速起身,搖了搖頭。

奇蹟和魔法,從來都不是免費的!強行突破積蓄境,又使用天魔解體大法,爆發中燃燒自我,正面頂住最大壓力,能撐到現在,真可謂是奇蹟了!他已燃燒殆盡,鼓脹的身體縮小下去,蒼白的肌膚沒有一絲血色,七竅流血,雙目無神。

張張嘴,正要說些什麼遺言,頭一歪,生命之火熄滅。

幾人哀慟,卻流不出淚來。

這三人也是強弩之末,紛紛洩氣,坐倒在地。

夏草快步上前,為這三人檢查時,又有一人突然失去呼吸,沒了動靜。

這是使用蒸血秘法的那位,爆發強,副作用也大,孟德和夏草對此相當瞭解。

用了這麼久,血都快燒乾了。

最終只剩下兩人,一人沒有爆發秘法,另一人使用的是軍中的解放秘術,安全性更高。

十幾位武科生,不管放在哪裡,都可稱之為天驕。

然而碰到真氣境,卻是折損率驚人。

若不是範波強行突破積蓄境,恐怕一個都留不住。

夏草剛要掏出備用丹藥為剩下兩人穩固傷勢,孟德卻是一揮手,將其攔下。

他上前一步,朦朧黯淡的影子籠罩住兩人的身體。

抬頭一看,卻只見這魁梧青年眼瞼低垂,神情冷漠,整個面容都好似蒙著一層陰影,他低沉著說道:“不急。

兩位,雖說這樣做很是趁人之危,但是抱歉,還請你們先將積分交出來吧.”

“你...”“卑鄙!”

兩人面色一變,沒想到孟德竟是這種人。

他們憤怒,且不可思議。

這個人,難道就沒有一點同理心嗎?!難道就無法與人共情嗎?!莫說他們了,就連春日野悠,都是驚詫,沒想到孟德要這般做。

這傢伙往日裡不是很會做人嗎,怎麼這時候就一點都不看情況了?唯有了解孟德的夏草無動於衷,她是知道孟德本質的。

說到底,人情世故,那是要用在自己就近圈子裡的。

面前這兩人,根本就不值得孟德放棄這麼大一筆利益。

雙方互不相識,孟德可沒有那麼多善心可發。

世界是殘酷的,既是武者,就不該有太多妄念。

何況此事本與孟德無關,若不是這群人,己方三人也不可能被拖下水,冒著危險硬拼一場。

不拿點好處,孟德怎麼可能輕易就放過。

他這還不算狠,主要是顧忌到身邊有夏草和春日野悠。

不然的話,直接將這兩人宰殺,一勞永逸,毫無後患。

此番奪人積分之仇,說不得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不過孟德並未在意,只要實力夠強,這點小麻煩,就不足以被稱之為麻煩。

他現在的真實戰力,就可與圓滿媲美,完全不虛。

有著資源供養,再加上自身的努力,進度絕對會比這兩個遭受大難,且耗損潛力過度的人要快。

至於說什麼孟德救了他們,應該不至於報復。

如果真這麼想,那就太天真了。

人卻容易忽略忘卻的,就是恩情,最牢記的,是仇恨。

他們不會認為是孟德救了他們,只會認為孟德是趁人之危,見縫插針的小人。

若不是他們這群人拼命抵抗,將真氣境耗到那個程度,孟德根本不可能有著機會偷襲成功。

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他們的犧牲之上。

所以,他們會將這份救命恩情轉移到實力最強,且已經犧牲了的範波身上。

錯到沒錯,沒有他們的鋪墊,孟德不可能成功。

但沒有孟德,真氣境此時已經逃掉了。

說不得還會暗中跟蹤,等真氣恢復之後,再行出手,將這群狀態跌落谷底的武科生斬盡殺絕!春日野悠於心不忍,卻也是心志堅定之輩,乾脆轉過頭,不去看這兩人的慘狀。

兩人終究是妥協了,選擇交出積分卡。

形勢比人弱,沒有辦法。

以他們眼力,自能看出孟德的強大。

雖只有筋膜境中階,但從這爆發手段上看來,完全不輸於他們這種圓滿。

這簡直恐怖!若到了高階,逆伐圓滿視若等閒!何況他們兩人都受傷嚴重,消耗過度,根本沒有反抗能力。

之前強撐,現在一口氣洩下來,莫說筋膜境了,就算來個普通人,手持熱武,也能輕易擊殺他們。

將兩人積分全部劃入自己卡中後,孟德這才露出滿意笑容。

如他所料,方才幾人將真氣境斬成肉醬,導致生命氣息徹底消散時,那一千積分,就落入了這兩人中的一人手裡。

“去吧,別讓他們死了就成,不用治太好,反正等下我們就啟程回去,戰艦上有更好的醫療條件。

小心點,免得他們心有不甘,鉗制你來威脅我.”

孟德毫無顧忌,赤裸裸將不信任的態度擺出。

“你以為我們是你這種人嗎?我看你是待在黑暗裡太久,就以為所有地方都是黑的了.”

“呵...”一人諷刺,另一人懶得理會孟德,冷笑一聲,直接躺著閉眼調息,等夏草幫忙處理傷口。

孟德毫無反應,人的三觀是很難改變的。

他自認為要比這兩個年輕人見識多些,更為了解世界的本質,因此並不想反駁什麼。

成熟的人只做選擇,不做改變。

他不需要改變其他人,其他人也休想輕易改變他。

十年飲冰,熱血未涼,說的容易,實則...此事確實是自己做得太過,但孟德並不會心生愧疚。

春日野悠疑惑問道:“還有三天,不多狩獵些積分嗎?想要趕回去的話,一天時間,完全足夠了.”

但旋即,他就反應過來,看向那兩人,哦了一聲,不再言語。

孟德迅速打掃戰場,將積分統統划走,且收刮丹藥。

未免他們不適,摸索屍體時,還特意帶遠了些。

可惜,丹藥並不多,應該都在奔逃時消耗了。

只有些符器,賣是能賣,可不好出手,且帶回去也麻煩,孟德看不上眼。

最後挑挑揀揀,只拿了兩柄最珍貴的極品符器,以及範波用的長槍。

片刻後,一把火升起,將屍身全部吞沒。

能不能燃盡,那就與孟德無關了,這是給予他們的最後體面。

五人上路,開始往回趕,氣氛沉默。

孟德不管,心情美妙。

原本他們就總獲四百一十八分,此時又一筆入賬,實在喜人。

真氣境的一千分,這十六人七天來便有兩千兩百七十二分。

如此一加,孟德三人手中總計3690分。

這種高分,雖應該還不如一開始就準備狩獵他人來獲取積分的團隊,但還有柏源信定那邊的三千。

這樣的話,積分集合,爭個第一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他就不信了,莫非還有人能超出斬殺六位真氣境的積分不成?蹤跡難尋是一個,另一個則是實力問題。

而且團隊作戰,積分分配也是問題。

孟德這個三人小團隊就簡單的多,能夠完全支配積分去向,將所有積分都劃到孟德這裡。

當然,為了以防萬一,現在是平均分配出去,免得積分卡被毀,導致一無所有。

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的道理,想來所有人都懂。

傷員拖慢了行進速度,待看見那座標誌性的火山時,已經過去兩天了。

好在途中幾人低調行事,不曾碰到過什麼真氣境的存在。

連一些筋膜境的,沒主動去找,也只遇見過幾回。

安全起見,除了一頭主動發起攻擊的,其餘都未動手,直接跑路,以免動靜過大,再引來些麻煩。

“快到了!”

春日野悠精神一震,說道:“加快速度吧!”

孟德卻是眼角一眯,停了下來,沉喝:“等等!”

“怎麼了?”

所有人都望向孟德,還是停住腳步。

孟德這人雖道德上有缺陷,但作為領頭人,還是足夠稱職的。

便連被搶走積分的那兩人,也不得不信服。

這兩天走來,危險是一次都沒遇見過,往往都是孟德的小心謹慎在發揮作用。

若不如此,他們怕是會有好幾場惡戰要打。

以他們這種身體狀態,說不得就被波及,被當成軟柿子先捏,徹底涼涼。

“找個隱蔽之地休息一下,等會我們繞路.”

只是一句話,其餘人盡皆明白過來。

“你是懷疑火山那條路,會有人埋伏?”

“自然,這種賽事,不可能沒有那種專業狩人的團隊。

火山這條路,最是方便快捷。

從這出來沒事,但從這回去,那可就說不準了。

我寧可帶著你們多繞一下,壓著點趕回,也不會節省這點時間.”

安全第一,孟德向來遵循這條規則。

無人反對,他們也不是傻子,只是沒想到那去,但有孟德提醒,便提高了警惕,反應了過來。

兩位傷員倒是無所謂,他們沒有積分,不怕被搶。

關鍵是就怕裡面有土著,碰上了,可比孟德還要沒底線。

至少孟德看在同是東大學生的份上,留他們一命,但落在土著手裡,那就祈禱最好給個痛快。

不然的話,生不如死!這群土著,三觀不正,心性殘暴,又有上面的人將他們利用,不當人看,自然不會對東大學子客氣。

這種秘境中,可不是新國那樣到處是監控,殺了後一燒,鬼知道是怎麼死的?他們在以前的小秘境作威作福慣了,早已將自己當成了人上人,現在還未被教育改變,可絕對不會有什麼留手一說。

對土著來講,殺個把人而已,那是天經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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