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
有人發出嘶吼,心頭壓抑,滿是陰霾。
所有人都震驚,感到不可思議。
同為換血境中階,且都是能逆階作戰的天才,憑什麼你就能一拳將人打垮?!這不科學!孟德漠然,不為所動。
又一拳橫掃過去,圍上來的另一人亦是臂骨斷裂,倒飛出去。
同時,肌體不受控制的亂顫,失去戰鬥力。
孟德大踏步上前,腳下泥花綻放。
腰部一扭,右拳後拉!他此刻的目標,正是感應之中的最強者,與自已同屬於盈滿自溢階段的一位換血境中階。
轟!空氣中發出爆鳴,氣流震盪,風雷之聲直擊人心。
拳未至,拳風便壓得對手衣襟後翻,麵皮都凹了進去。
“啊啊啊!!!”
此人自然不肯坐以待斃,怒目圓睜,全力爆發。
如孟德一般,整個人體型都大了一圈,肌體鼓脹,在發光!“休想...”話未說完,便聽咔嚓一聲,落得個前兩人一樣的下場。
弱,太弱了!孟德眼中精光閃爍,胸腔之中好似有一團火焰在燃燒,升騰。
心靈意志瘋狂上揚,猶如一頭上古兇獸抬頭,想要掙脫束縛,釋放自我!內息與氣血產生劇烈反應,蒸騰出大量能量,在軀體之中翻湧。
在場之人皆為武者,靈覺敏銳。
恍惚之間,就見孟德身體快速膨脹,不過瞬息,便漲成一個十幾米高的巨人。
一步跨近,手握雷電,好似一尊巨靈神,在降下天罰!咚!又一位攔路者倒飛出去,身體發出一聲沉悶的震響。
在場之人一個激靈,紛紛驚醒過來。
等回過神,再看孟德,哪有十幾米高的身體,分明還是正常人類。
夏草和神崎詩織頓住腳步,看了看手中武器,又看了看僅剩的一位攔路者,不由都默默後退幾步。
說好的分兩人出來,讓隊友幫忙牽制,結果你倒好,一個人全解決了?這是要做什麼?得,看戲吧。
但面對最後一人,孟德卻是不再出手。
他很清醒,冷靜且理智。
即使心血澎湃,戰意洶湧,也沒有失控,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咕嚕!最後一位新生情不自禁吞嚥口水,連忙告饒:“這...這位同學,有話好好說,你想要的獵物,都拿走,都拿走。
咱們無冤無仇,還望手下留情.”
他看著躺在地上,正不斷哀嚎的四位同夥,心中發怵。
實在恐怖,此人的實力,居然強到了這個地步。
真真是驗證了那句,擦著既傷,碰著就死。
僅僅是四次攻擊,無一落空,拳拳建功。
同為換血境中階,竟無一人能擋住他哪怕一個回合!就連他們之中唯一一個少女,也是臉色慘白,躺在地上一邊抽搐一邊哀嚎。
瞧那塌陷下去的胸腔,原本還有點看頭,現在卻成了飛機場。
若不是換血境武者生命力強大,早就沒命了。
嘖嘖,真是毫無憐香惜玉之情。
要知道,這好歹也是位有著中上之姿的英氣美人。
最後一位新生打了個寒顫,可不想自己也落得個如此下場。
孟德也未客氣,手一揮,說道:“相原,你來帶著這頭換血境圓滿的獵物.”
“啊,我?”
相原未來嚇了一跳,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
“怎麼,我們保護你登頂,你連點力都不想出了?”
孟德笑著調侃,放鬆氣氛。
這話倒也沒說錯,換成普通武科生,再不濟也不需要別人保護,他們這第二梯隊,躺著都能上去。
但相原未來不行,沒人帶,還真不一定能活著到山頂。
她太弱了,堪稱是地板級人物,一點經驗都無。
試煉秘境,妖魔異獸出沒,可是很危險的。
他們看著是一路輕鬆走來,說到底還是因為實力。
沒有實力的話,哪會這麼輕鬆?特別是相原未來,孟德甚至懷疑她都打不贏臟腑境中階以上的人物。
一旦被妖魔異獸攻擊,直接就寄!“哦哦,好.”
相原未來趕緊小跑到山路側邊,拖出一頭坦克般龐大的重量級異獸。
“走了.”
也未管這些攔路者如何,孟德幾人再度沿著山路朝山頂攀登。
誠然,孟德這樣偷襲不地道。
但就算不偷襲,他們幾人也不是孟德對手,頂多就是增添點麻煩而已。
孟德全力出手,可力撼筋膜境中階妖魔,這群新生又哪能相比。
何況大哥別笑二哥,搶他人東西,自然也要抱有被搶的準備。
碰上硬茬,這是很正常的。
半小時後,孟德等人就看見了紅色長繩,這是警戒帶。
山頂白雪皚皚,可對於武者來說,依舊如履平地。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裡依舊算不上山頂,離真正的頂峰還有上百米。
而警戒帶之上,是一處被修整過的寬闊平臺,供人落腳。
這大山,幾可稱山脈,足有幾千米之高,高聳入雲。
下面鬱鬱蔥蔥,樹木成林。
而山峰處,卻是一片茫茫,白雪覆地。
山峰被一分為二,好似有人將其豎著削去了一半。
一邊是繼續登頂的路,一邊則是這處平臺。
到了這裡,落腳點顯然是不夠六百多人站著的,百人都難。
不過,旁側倒是另有一個寬闊的鋼鐵廣場懸空而立,穩穩當當。
靠近山體平臺的一側落下階梯,用以接引。
不用多說,鐵定是符文科技,混合動力能源。
這東西絕對不簡單,孟德估摸著,它隨時都有可能化身成鋼鐵堡壘,發射大炮,在各種秘境之中發起征戰。
有幾位大佬凌空而立,揹負雙手,正在俯瞰整座山體。
“終於到了.”
見著了人,孟德深吸一口氣,緩了緩神。
高山反應對他們而言,也就只有這種程度的不適而已。
深呼吸幾次,就能完全適應。
“難頂,沒想到還有最後一關,這傢伙看上去有點棘手.”
寒風呼嘯,夏草毫不客氣的躲在孟德身側,避免自己的臉蛋被刮紅。
後面三女也是頗感不適,倒不是怕冷,而是容易被這刀子般的冷風颳到臉紅。
眾人視線轉向平臺臺階下方,有人席地而坐,穿著一身單薄衣物,雙手按住打刀,身體散發高溫,內息在運轉。
警戒線就在他身後一米處。
顯然,這是最後一個攔路者。
且獨身一人,對自己有著絕對的自信。
孟德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