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分神?”

身著青銅甲冑的青年暴戾恣睢,攻勢大開大合,體內傳出隱約雷鳴。

“在你們這種天才眼裡,我就這麼不值一提嗎?”

孟德眯起眼睛,面前這青年雖是臟腑境中階,但實力還遠不如朱陽宏。

不過其身上的青銅甲冑時不時激發秘力,防禦力無比頑強,孟德的拳腳轟在上面,只是掀起陣陣光斑,看上去還構不成什麼威脅。

他也並不著急,想要拖延時間。

“你在怨憤些什麼,是在恨我的天賦嗎?還是在恨自己的無能?”

“不要用問題來回答問題啊!”

許是戳中了痛處,青年攻勢越發兇猛狂暴,在血湖一角掀起波濤。

孟德面色沉靜,眼神淡漠,氣血升騰,內息在身體中澎湃,脊柱大龍整合勁力,不斷推動他化解青年的力量。

“其實沒有這個必要,你我皆是同一種人,憤怒改變不了任何事。

我曾聽聞,草民永遠不會嫉妒富豪,但肯定會嫉妒比他收入更高的草民。

無能狂怒之輩,永遠都不會去反思自己,而是會將原因歸咎於他人.”

青年嘿然冷笑,攻勢越發兇悍,拳腳震動間,伴隨血水與狂風。

“小子,你是在教訓我嗎?未曾經歷過什麼,卻自認為成熟,自認為練達,自認為精明,你以為你是誰?”

孟德突然笑了笑,並未在意。

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人,是拉不出來的。

想說的話其實很早以前就有人說過了,然而過去這麼多年,即使已被奉成經典,人們依舊沒有任何改變。

常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可這又哪會被年輕人放在心上呢,一定要親自去經歷過,才會真正將其沉澱成自己的東西。

孟德很久以前便是如此,現在以己及人,知道說多了沒用。

偶爾提點可以,說教多了,反被厭煩。

兩人沉默,一言不發的進行對戰,只是雙方都暫時無法奈何對方,陷入焦灼。

這正是孟德想要的效果。

青年身上的青銅甲冑時不時鏗鏘作響,引起孟德注意,他便問道:“真是奇妙,古老的青銅甲冑,竟還能發揮出堪比現代防禦裝甲的作用。

我學的歷史上,曾有過這種古器具的描述,說是能儲存內息,自動進行防禦,卸掉大部分力道。

可卻未曾提及,它是如何鑄就?我很好奇這甲冑的鑄造方式,而你,又是從何得來?不過細想,應該是古董吧,青銅甲冑的鑄造方式,早就被現代技術淘汰了。

唯有那點儲存內息自動防禦的功能,被收錄,改進.”

青年自不會告訴孟德他身上甲冑的資訊,只是矇頭猛攻,額頭青筋暴起,點點汗跡代表著他的心急。

孟德鷹爪擒拿手運起,又時不時轉變成拳,在青年青銅甲冑上留下點點光斑。

而這青年鐵拳兇猛,也偶爾在孟德的故意放水下,轟擊在他身上,然而也是被環繞軀幹的氣血之龍擋住。

兩人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得誰。

青年越發急躁,孟德卻是古井無波,時間站在他這邊。

他在等待一個時機,等待著巡警司的高手趕來支援,等待著官府的機械降神。

而事實也如孟德所料,沒讓他等多久,武裝直升機發出的噪音就從天空傳來。

青年臉色大變,孟德心中升起資訊。

兩人不約而同的抬頭一望,卓絕的視力讓他們正巧看見一個魁梧巍峨的身影,直接從百米之上的高空一躍而下。

加速,加速,不斷加速!可落至這血湖三米左右的上空時,下降的勢頭立即變緩,相當於下方多出一個緩衝墊,即使還有很大動能,卻是再也摔不死人了。

不過孟德看其一身粗獷沉重的裝備,噴湧出身體的澎湃真氣,想必就算沒有這層緩衝,依舊是不可能被區區引力所傷。

真氣境,又一個真氣境!是飛將市的真氣境過來了!“飛將城三將之一的嬰候!”

細語閣三位真氣境臉色大變,那位喊出嬰候之名的真氣境語聲都在顫抖。

“這些人不都在清理秘境和妖魔嗎?為何還能騰出手來對付我們?”

“簡玉,快使用【血衣法相】!他一出手,我們全都得死,此時唯有【血衣法相】能救我們了!”

面目陰鷙的簡玉此時臉色更顯陰沉,怒呵道:“催有個屁用,我們才來這多久?【血衣法相】根本就還未成型,若不是這群飯桶暴露了我們的位置,哪還用面對這等猛人!廢物,都是廢物!”

嬰候是個起碼高達兩米二以上的鐵塔壯漢,嘴裡叼著一根粗大的雪茄,雙手持一把六管重機槍,彈鏈連線著背後一個厚重高大的彈藥箱。

“喲,這不是長生教嘛?怎麼,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也敢露頭了?”

他的聲音粗狂厚重,嗓門極大,在寬闊的地下血湖中傳出很遠。

孟德心中一動,記下了這個名字。

“來,讓你們嚐嚐什麼叫制裁的鐵拳!”

嬰候將槍口對準那三位真氣境,極限一分鐘能射出六千發的兇猛火力噴吐,彈藥朝長生教的人傾瀉而去。

“不好!”

長生教眾人心臟狂跳,紛紛上躥下跳,分散開來。

若是普通人持這重火力,他們還不至於如此,有機會反應和躲避。

可一旦重火力被真氣境的存在持有,強絕的實力配合兇猛的火力,兩相結合,立即就會產生質變。

稍一個微調,便能將他們送去地獄。

噠噠噠...機槍在轉動,偶有幾發曳光彈幫助確認精度,穿甲彈連裝甲鋼板都能射穿,又何況一些掉落的磚石建築。

有些人對這武力不瞭解,直接連同掩體被一同射穿,倒在血湖中,死的不能再死。

簡玉這三名真氣境的反應很快,但無奈嬰候也是真氣境,提著這把六管重機槍,就相當於訓練有素的普通軍人在使用後坐力極小的手槍。

只是調整一下角度,立即就有幾發穿甲彈射穿他們的真氣護罩,鑽入仿若鋼鐵之軀的血肉中。

“啊!”

除最強的簡玉外,另兩名真氣境盡皆慘叫出聲。

這時,鄭雄斌那邊軍陣形成的虎煞也主動配合,進行撲擊。

簡玉眼中精光一閃,身形變化,雙手揮動,兩隻真氣大手印就按在了這兩名受傷的真氣境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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