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昌華趕到集團的時候,胡大貴和眯縫眼正在聊天。

兄弟倆憶往昔,崢嶸歲月稠;看今朝,哥倆好!

見老闆進來,兩人都站了起來。

盧昌華先跟胡大貴握了握手,而後拉著眯縫眼說道:“你小子辛苦了,來坐。”

王瑤和李梅端著茶水進來,給他們三人換上熱茶。

王瑤順勢就坐在了盧昌華的身邊。

“今天也適逢其會,因為一件事,我們聚在一起。大貴,你把事情說一下吧。”

“好嘞。”

胡大貴就把自己的分析和判斷又說了一遍。

眯縫眼一聽,竟然有這種事!

他把眼睛一眯,靜靜的聽著。

盧昌華也把自己的經歷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他才對眯縫眼說道:“你一直是個聰明人,你幫我分析一下,大貴說的靠譜嗎?”

眯縫眼琢磨了一下,這才說道:“老闆,這事很明顯,透著蹊蹺。按照邢文斌以前的行事風格,他不應該這麼做,咱們之間的事根本就達不到那個份上。”

說到這,他眯著的眼睛勐地露出一道縫隙來,眼中精光一閃而逝。

“一定是背後有人。”

嘶~

盧昌華一聽眯縫眼也是這樣判斷,知道事有蹊蹺。

倒不是說盧昌華有多笨,而是這事發上在誰身上都會就事論事,誰會去深想,是不是有人指使啊?

而這人又是認識多年的,平時見到自己都很客氣,這突然翻臉,一時間讓盧昌華有點懵逼也很正常。

現在經過胡大貴和眯縫眼的分析之後,盧昌華覺得這事不簡單了。

如果只是他和邢文斌之間有誤會或者矛盾,解開就行了。

又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可如果這後面另有隱情,那自己就得慎重了。

這已經不是一個邢文斌的問題了。

“會不會是生意上的對手呢?”

眯縫眼作出了自己的猜測。

“比如,跟咱們是競爭關係的人或者企業。”

此話一出,盧昌華的眉毛就是一挑。

王瑤和胡大貴都皺眉思索了起來。

盧昌華的大腦飛速的轉動起來。

他第一想到的就是哈市的地產商。

跟昌和集團有競爭關係的企業很多,要是想報復早就動手了,還用等到現在?

自從昌和集團進軍哈市,從建設錦鯉市場意外的延伸到搞商業綜合體,才出現了這個事,很難不讓人想到是哈市那些搞地產的傢伙在背後挑撥或者指使。

“難道是哈市的地產商乾的?”

胡大貴的腦子也不白給,他一下就想到了這個點子上。

“你們這麼一提,我覺得非常有可能是跟邢文斌有合作關係的地產商指使的。”

經他們這麼一分析,王瑤也點點頭。

“這麼說,是哈市的地產商,覺得我們搶了他們的生意,就有意指使邢文斌跟咱們作對,噁心咱們?”

“嗯。”

盧昌華聽著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分析,他沉吟起來。

看樣子,自己去哈市搞市場,並不是所有人都歡迎啊。

邢文斌不知裡外拐,幫著外人噁心自己,真是這樣嗎?

就在盧昌華他們在北寧分析事件的真相時,哈市皇冠酒店的總統套房內,一個油頭粉面的小鬍子正翹著二郎腿,抽著中華煙,一臉不屑的看著對面老實巴交的邢文斌。

“邢總,這次事辦的不錯,不過,我讓你停手,你為啥不停手?啊?誰讓你第二天去他們辦公室的?”

小鬍子一臉猙獰的瞪著眼睛,惡狠狠的吼了起來。

“張總,我可是按照你的意思辦的。不是你說的麼,要噁心噁心他嗎?”

“你小子還嘴硬!”

“你可要記住,你拆遷鬧出了人命,是我幫著你壓下去的,你要是不識抬舉,想想後果!”

“是,是,張總,我聽話,我聽話。”

此時的邢文斌哪裡還有在手下面前的威風?

現在的他就是一條哈巴狗,連大氣都不敢喘。

邢文斌被訓斥的就像是個兒子,唯唯諾諾的樣子,讓小鬍子心情大好,昨晚沒洩的火氣也消了不少。

邢文斌可以說,成也拆遷,敗也拆遷。

他自從跟隨昌和集團來到哈市,他靠著一股勇武,解決了機械廠釘子戶的問題,一下子就在哈市的拆遷圈裡有了名氣。

有人問了,這麼大個哈市沒人能拆遷了?讓一個北寧來的外地人逞英雄?

也不是。

在三四年前,哈市嚴打了好大一批惡勢力。

其中就有赫赫有名,靠著拆遷起家的喬四。

那場打擊,讓哈市的這些社會人瑟瑟發抖。

現在的拆遷市場,越來越文明瞭。

地痞流氓的那套說都不敢用了,就是用也沒人敢明目張膽的來。

誰知道邢文斌這個外地人是真不管這套啊。

開著大卡車直接撞牆,這樣的手段誰敢用?

所以,邢文斌一時無兩。

可夜路走多了早晚會碰上鬼。

一次拆遷的過程中,發生了意外,牆倒屋塌,把一個老太太砸死了。

出了人命,這事就鬧大了。

邢文斌當即被抓。

他也害怕了。

就在他積極想辦法活動的時候,有人主動的找到他,說是可以幫他平事。

但是,有個條件。

這會兒的邢文斌早就嚇麻爪了。

只要能出去,這事能平了,讓他幹啥都行。

就這樣,邢文斌被放出來了。

他出來第一個見到的就是這個小鬍子。

“你就是邢文斌?”

小鬍子歪著頭看看他,伸手在邢文斌的臉上啪啪拍了兩下,不屑的說道:“就你,也敢在哈市搞拆遷?真是膽肥了!”

“怎麼樣?這回知道害怕了吧?”

“是,是,我,我知道了。”

邢文斌知道,眼前這個小鬍子就是救自己的正主。

“我姓張,你叫我張總吧。”

小鬍子自顧自的點上一顆煙,吸了兩口,噴出兩個菸圈來,把邢文斌的腦袋套住。

戲謔的說道:“你和昌和集團的老闆很熟?”

“呵呵,認識。”

“關係怎樣?”

“還,還行。”

“我聽說,昌和的老闆起家的時候,你就跟著他一塊幹了?”

“是。”

邢文斌不知道這個張總為啥對盧總這麼感興趣,他也不敢問。

這個張總也沒難為他,就讓他回家了。

在哈市,邢文斌臨時租住了一套房子。

他一回來,手下人呼啦啦就圍了上來。

“老大回來了,沒事了?”

“我就說沒事吧?老大有人。”

“回來就好,咱們好好慶祝一下。”

邢文斌喝的酩酊大醉。

第二天就被一個電話叫到了皇冠酒店。

就在這個總統套房內,邢文斌再次見到了這個救命恩人。

“我手上有一個拆遷工地,釘子戶你去解決了,越快越好。”

“哎,哎。”

邢文斌這才心裡有了底,你就是這個要求啊,那就好辦。

他帶著人就去了。

在小鬍子張總的遙控指揮下,邢文斌連續在幾個拆遷工地上解決釘子戶,這中間出現了數次衝突,邢文斌為了完成任務,不得不咬牙去做。

小鬍子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成了帶頭大哥了。

邢文斌成了一個受人指揮的傀儡。

每晚回到家,邢文斌就後悔。

自己幹建築乾的好好,去搞什麼拆遷啊!

現在倒好,背上了人命,受人要挾,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我還在這混什麼混啊!

幾次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伸手抽自己的嘴巴子。

暗恨自己窩囊!

是人都不會甘心受人控制。

更何況他還是個老闆呢?

他在隨後的幾天裡,暗中去皇冠酒店,看看這個小鬍子還出現不?

結果,還真被他發現了端倪。

這天,邢文斌悄悄來到酒店對面的街邊,他假裝買報紙,偷偷盯著酒店的大門。

等了一個多小時了,都沒見張總來。

正當他轉身要走時,發現一輛豪華轎車駛到了門口。

從車上下來一位油頭粉面的人。

邢文斌對他太熟悉了,這不就是張總嗎?

就見張總從駕駛室裡下來,一熘小跑,跑去了車輛後門,恭恭敬敬的拉開車門。

後門裡走下一位氣質優雅,風韻猶存的女人。

一身高檔的裙子,手拿小包,臉上扣著一副墨鏡。

紅色的高跟鞋配上雪白的大腿,真是晃眼睛。

邢文斌心想,這張總對自己老婆也太卑微了吧?

跟自己的態度完全就是兩個人啊!

他正疑惑間,後門又鑽出一個男人來。

那女人回頭嫵媚一笑,伸手挽著男人,巧笑嫣然的往裡走。

而小鬍子張總則點頭哈腰的關上車門,返回了駕駛室,開著車一熘煙的走了。

這一幕,讓邢文斌啞口無言,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我擦,你他媽是個司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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