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與長水農場的分界線就是那條小河。

河南就是三分場的地界,河北就是二龍山林場。

前世三分場很多人一到冬天就上山砍木頭拉燒柴。

盧昌華也是常客。

山上還有一條當初東瀛人修建的公路,現在還存在。

據說,路基是用木墩子鋪的,真假不知道,可是很結實,還不長草倒是真的。

沿著小河彎彎曲曲的向前,有十里地就到了盧昌華的水庫大壩了。

他的大壩距離小河有一公里左右。

可以說,北山距離盧昌華的水庫基地不遠。

北山還有一個石頭山,這裡曾是三分場炸石頭的場所,後來廢棄了。

盧昌華對這一片很熟悉。

他跟著老孫去了辦公室,在荒山二次開發規劃圖上,找到了北山。

小河的北岸,一直往北,有十幾座大山都在規劃之內。

前世,盧昌華知道,農場的很多職工都借錢來搞開發了。

把這些大山都開了荒。

種上了黃豆,也發了財。

可是一到春夏之交,狂風大作,漫天的灰塵,破壞了整個生態,老百姓叫苦不迭。

最後,國家改正了這個做法,退耕還林了。

“這片是多少啊?”

盧昌華指著北山片區的荒山問道。

“我看看啊。”

老孫拿出了報表找了起來。

“有了,這片可不少,有兩千多垧。”

“我都要了。”

“啊?都要了?承包費可不少啊。”

“你算算是多少?”

盧昌華之所以這麼說,就是為了保護這些荒山。

尤其是靠北邊的荒山。

這些山正好擋在山谷的一側。

這條山谷正是西北風的大通道之一。

有了這些荒山上的雜木林遮擋,三分場就是風和日麗,如果把這些樹都砍了,那大風就會暢通無阻。

到那時候,三分場就沒有啥好日子了。

“五十萬。”

老孫眼睛冒光的看著他。

“半價?”

“嗯。要先付一年的,剩下的三年後再按年付。”

“行,就這麼定了。”

承包期限二十年。

簽下了合同,這些合同要寄回林業局,由局裡蓋章確認。

“款子我回去就打過來。”

“咱們好說。”

“去北山看看?”

“走吧。”

老孫讓統計帶上圖紙,開著吉普車跟在盧昌華的車後。

他們一起離開了林場,向著北山去。

從林場到北山有一條小路,沿著山邊一直往東,就能到達,而要開車的話,就得走長水農場的機耕路。

在回三分場的路上,有一條往北的岔路,可以一直開車到機耕路的盡頭。

到了這兒,轎車就沒法走了。

這裡是幾里地寬的草甸子,下面有積水。

這條路就是人們來回進出北山的小路,走不了車。

當然拖拉機還是可以的。

盧昌華把伏爾加轎車停在了路邊,鎖上。

跟在後面的吉普停了下來。

老孫搖下車窗,笑呵呵的說道:“上車吧,這種地方,還得是吉普。”

盧昌華也不跟他廢話,拉開車門坐上了後座。

統計掛上一檔,用小油門叼著,一點一點的沿路往裡開。

吉普車在坑窪不平的路上,一上一下的顛簸,一會兒往左,一會兒往右。

彆彆扭扭的往裡開。

好不容易開到了小河邊。

河水很淺,也很清亮。

河水中不知是誰鋪了一排胳膊粗細的圓木。

還用繩子扎著。

統計下車看了看,小心翼翼的開了過去。

幾人剛舒了口氣,吉普車勐地一栽,歪在了路上。

幾人驚魂未定,趕緊下來。

這才發現,前輪掉進了一個深坑裡。

發動機託底了。

車子也不敢動,生怕把油底殼蹭爛了,就徹底麻煩了。

三人往前一望,距離北山還有一里地的樣子。

“走吧。”

老孫和統計也沒招,只能把車門一鎖,三人步行。

走了一里地,就出了草甸子,這邊的路就很乾爽了。

沿著山腳一直往上,這裡是有五米多寬的公路。

公路平整堅實,有點像水泥路。

四周樹木蒼翠幽靜,偶爾傳出幾聲鳥鳴。

“奇怪,你們還在這兒修了公路?”

盧昌華一直好奇,這從山腳一直到山上的路是誰修的?

“這就是東瀛人修的路啊,我們怎麼可能在這兒修路呢。”

“啊?這個也是東瀛人修的?我以為山頂上的路才是他們修的。”

“這也是東瀛人修的,山頂上的路是沿著山嵴修建的,以前這些山上是有炮樓的,後來拆了。”

“啊?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當然了,這事一般人都不知道,過去了幾十年了。”

老孫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這邊的幾座山比較平緩,可以在這兒建個點,到時候工人住宿啥的都可以在這兒。”

老孫指著不遠處的幾座平緩的山坡說道。

“嗯,這倒是可行。”

盧昌華知道,前世這裡就是墾荒點,也是距離三分場最近的一處。

現在他承包了這整片的荒山,想怎麼開發就怎麼開發了。

“咱們就在這片轉轉吧,也不可能都轉完。”

老孫喘著粗氣說道。

“行。”

幾人爬到了緩坡上。

這邊就是老孫說的建墾荒點的地方。

放眼四望。

往南邊,就是遠處的三分場農田,近處就是草甸子和小河。

過了小河就是這道平緩的山坡。

往東往北都是緩坡。

往西就是北山那座石頭山了。

山邊一條盤山公路蜿蜒向上,一直通到了北邊遠處的山頂。

其實,在盧昌華的心裡,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這些平坦的山地可以開墾出來,再往北的荒山就不動了。

因為北邊的開發成本過高,再過個七八年,這些地被收回,自己的投入就得打水漂。

再說了,他要是把這些荒山都開發了,那些野生動物也就沒了棲身之所了。

正想著,在他的身後一陣響動。

三人都嚇了一跳。

盧昌華見樹枝搖晃間,一個毛茸茸的小傢伙正躲在樹葉後面,悄悄的觀察他們。

唉,造孽啊!

如果自己不承包,這些荒山也會被別人包走,到時候,這些小動物怕是要餓死了。

盧昌華本可以不管這些閒事的。

他有錢,乾點啥不好?

可如果那樣的話,首先遭殃的就是自己的水庫。

荒山失去了遮擋,春風一馬平川的過來,自己的水庫氣溫都得低幾度。

環境的改變要是影響了錦鯉的發展,那自己真是得不償失了。

還不如每年花個幾十萬,包下荒山,暫緩開發,減少對水庫的影響,這比啥都強啊!

“嗯,就這兒了!”

盧昌華意氣風發的看著周圍。

老孫見他很滿意,也會心的笑了。

他可是佔著乾股呢。

只要盧老闆滿意了,自己也能跟著發財,何樂而不為呢。

“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

“你是說局裡?”

“是啊。”

“放心,他們就是備個桉,蓋個章,只要把錢交上去,他們啥話都沒有。”

“那我就動工?”

“開幹吧,你得先把路修修,不然這進進出出的可不方便。”

老孫還在琢磨怎麼把吉普弄出來呢。

“我回三分場找個車給你拉出來,你們就在車那兒等著,別亂跑。”

“放心,那我等著你啊!”

三人下山往回走。

老孫和統計就在吉普這等著。

盧昌華脫了鞋襪,挽起褲腿,趟過了小河。

拾搗利索,這才在草甸子裡走走跳跳的往三分場的方向去。

走了幾十分鐘,他回頭再看老孫,就是個小黑點了。

來到伏爾加旁,他用木棍把鞋上的泥巴刮乾淨,又從車裡找出幾張廢紙來,擦了擦。

這才跺跺腳,上了車。

突突突~

嗚嗚嗚~

打著了車,他調轉車頭,沿著機耕路向南而去。

找到老陸,讓他帶好了鋼絲繩,先去拉車。

“陸師傅,麻煩你了,去北山的小河那,林場孫主任的吉普誤車了,你幫我拉出來。”

“行,放心吧。”

“到了你就提我。”

“哎。”

老陸突突突的開著膠輪車去了。

盧昌華找到了李振國。

“書記,幫我出幾輛車。”

“幹啥啊?”

“去北山的路幫我修修,費用正常給。”

“行啊,正好現在該收的都收了。”

“我在北山想蓋幾棟房子,讓林師傅出個車,給我推個地窨子。”

“我說小盧啊,你要在北山幹啥啊?”

“我搞個北山農莊,弄好了請你去看看。”

“你小子行啊,又搞一個產業?”

“我就是瞎搞。”

“不對吧,林場的地盤,他們現在可是在搞荒山二次開發呢,你不會是承包了吧?”

“到底是書記啊,啥事都明白。”

盧昌華跟李振國說了具體情況。

李書記不無羨慕的說道:“行啊,小盧,越幹越大了,現在說你是企業家沒有任何問題。”

“書記誇獎了,今年冬天的燒柴就到我這兒拉吧,不要錢。”

“真的?”

“可不嘛,我要把附近的幾座山清乾淨,燒柴有的是。”

李振國樂了。

這可是好事啊。

以前,每到冬季,三分場的職工家屬都為燒柴頭疼,現在好了,終於可以不要錢隨便拉了。

兩人商量好了第二天出車的數量,道路修建的標準。

李振國就興沖沖的去安排了。

盧昌華開車去了水庫,他要帶熊寶它們回家,好好親熱親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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