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衣人出手狠辣動作迅速,很快佔了上風。

隨著“哐!”地一聲巨響,一名黑衣人揮刀劈向那囚車,三兩下那囚車便四分五裂散開了來。

驚得瞪大了的眼睛的李澄被那黑衣人從囚車上扯下來,一個趔趄險些摔倒,邊顫聲問:“你……你們是誰!”

自無人有閒心回答他。

黑衣人解決了那些官差後,便拖拽著他離開了此處。

“行了,且把人撿回來罷。”印海自灌木叢中站起身吩咐道。

一行十餘人應聲而出,疾步追上前去。

那些倒地的官差看著又冒出來的一行黑衣人,驚駭無比地拖著負傷的身體後退——怎麼還有?!

不多時,李澄亦有此惑。

看著那些忽然冒出來,將他從方才那些劫走他的人手中劫走的黑衣人,少年驚詫不已——今晚怎麼這麼多人要劫他!

得手之後,那些人將他帶離此處,塞上了一輛馬車。

馬車於夜色中穿行,一路顛簸之下,最終他被帶進了一座不大的宅院內。

李澄身上的立枷已被他們除去,此時身著囚衣坐在房中,看著那沉默著守在一旁的黑衣人,一時竟有些不知該從何說起。

好半晌,才得以開口試探問道:“……這位大哥,你們將我劫……不不,你們辛苦將我救下,敢問是得何人授意?”

那黑衣人未答。

“咳,不便說,也無妨……”李澄乾笑了一聲,如坐針氈:“那敢問……我需要做些什麼來報答諸位呢?”

黑衣人這次未再沉默。

“活著。”

“……?”李澄點了下頭:“……必當照做。”

而後,又是令人無所適從的沉默。

見識過這些人方才“黑吃黑”的手段,李澄一時不敢擅自起身,唯腹中嗡鳴之聲給了他勇氣,大膽問道:“有……有飯吃嗎?”

“等一等。”

李澄露出笑意:“好嘞。”

不多時,果然有人送了飯菜過來。

看著擺在面前的那三菜一湯,且多葷少素,李澄忍不住紅了眼眶:“都是給我的?”

黑衣人嘴角一抽:“……吃吧。”

那少年的口水都要滴下來了,卻仍小心翼翼,委屈地問:“不用喊爺爺吧?”

黑衣人:“……??”

這湘王什麼毛病?

都給他整不會了!

……

“什麼……反被旁人劫走了?”永陽長公主嗤笑出聲。

“是屬下派去的人辦事不力,請殿下責罰。”趙欽明矮身請罪。

“人都被劫走了,罰你有何用。”永陽長公主目色微閃:“看來這是有人怕本宮在途中對湘王下手啊……”

“會不會是姜氏一派……想改立湘王?”趙欽明猜測道。

“皆有可能。”永陽長公主微擰眉:“先使人暗中追查湘王下落,仔細留意各處動作。”

“是。”趙欽明應下後,詢問道:“那晏泯處……要如何應對?”

對方鼓動他擁立湘王,可湘王此時卻被他人劫走了——

“實話實說即可。”永陽長公主淡聲道:“他又非真正想擁立湘王,不過是藉此誘你上鉤罷了,你只需於尋找湘王下落一事上表現得著急一些,一切依計劃進行,他自也不會變卦。”

“是,屬下明白了。”

又商議了一番各處之事後,趙欽明方才離去。

其前腳剛走,永陽長公主便喚了一名暗衛上前。

其蓁聽罷她交待暗衛之言,只覺遍體生寒。

這些年來,此等事她已聽得太多了,可此時此刻,卻仍覺自心底深處冒出陣陣寒意。

這寒意非是因為“又要再死一個人”,而是她在這條殺戮的道路上,此時已覺看不到盡頭——

從前她只覺得,只要等到殿下心願達成之日這一切便都可以停下了……

當真還停得下來嗎?

亦或是,守在殿下身邊的她,一直以來都在試圖以自欺來麻痺自身……

“對了,那隻貓兒近日如何了?”永陽長公主有些疲憊地揉著太陽穴,閉著眼睛問道。

這道極輕的聲音如一隻巨手將其蓁的神思拉回。

她答道:“自那日殿下讓婢子前去傳話後,衡娘子便不再拒食了……但用得也不多。”

“可本宮總覺得她未必如表面看來這般……”永陽長公主未曾睜眼,交待著道:“如今正是緊要關頭,本宮不想出半分差錯……縱她沒那個本領可以逃得出去,可本宮卻也還是無法真正安心,不如你親自回去替本宮盯上她幾日,也免得她在此時鬧出什麼麻煩來。”

“是。”其蓁應道:“待婢子將殿中事務交待妥當,便出宮回府。”

永陽長公主輕“嗯”了一聲,繼續閉目養神。

……

彍騎西營內,晏泯如約而至。

隨之而來的米糧與金銀,一抬抬被暗中運入趙欽明的軍庫中。

趙欽明喜笑顏開,抬手相請:“請晏東家隨趙某前往書房細商大事。”

晏泯含笑點頭,二人的身影一同消失在暮色中。

……

同一刻,城外近百里遠,一處密林前,一輛馬車被突然竄出來的匪賊攔了下來。

“你們……這可是天子腳下,你們竟敢於此劫車謀財!”車伕驚駭之下,試圖嚇退那些凶神惡煞的賊匪:“我們家中可是京師裴氏……!我家夫人,乃渭南竇氏女!此處已臨渭南!”

“什麼裴氏竇氏!天子腳下?哪兒還有什麼天子!”那賊匪“呸”了一聲,舉刀便上前:“兄弟們,金銀女人,搶了都是咱們的!”

這些亡命之徒毫無顧忌,幾名僕從很快抵擋不住。

一名匪徒持刀來到車前,伸手就將車內一人強行拽了下來。

“阿孃!”

看著母親竇夫人被那男人拽下了車去,車內的裴無雙驀地抽出一旁的佩劍,雙手握著擋在身前,衝著那匪賊的方向道:“別過來!放了我阿孃!……你們無非是求財,安蘭,把銀錢首飾統統都給他們!”

她身旁的女使白著一張臉點頭,嚇得都快哭了,忙將車上值錢的東西都扔了下去。

“錢財都給你們了……快快放了我阿孃!”裴無雙握著劍顫聲說道。

那男人一雙眼睛緊緊盯著她,“嘿”地笑了一聲:“小娘子,誰說給了錢財就不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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