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沛縣。

白仲走進沛縣大牢,可以看到無論是獄卒,還是其他關押的犯人,全部被殺,好像有人刻意滅口,滿地的屍體倒在一邊。

樊噲他們三人,沒有被關押,逃過一劫。

“全部一劍致命,根據傷口痕跡判斷,是一個人殺的,殺人者是個高手,劉季肯定沒有那個實力。”

嬴淑首先檢查了一會說道。

劉邦不是越獄,而是有人來救,但誰會來救一個現在連名聲都沒有的泗水亭亭長?來的還是個高手,應該是那些武者。

救人的時間,剛好在白仲追殺曹秋道的時候。

白仲走進關押劉邦的牢房看了看,找不到任何線索,再看其他被殺的人,同樣沒有頭緒,不知道原因何在。

縣令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覺得事情要嚴重了,十分緊張。

“我們的人,有沒有守在附近的?”

白仲問道。

“有,但聯絡不上了。”

一個黑冰臺的人說道。

聯絡不上,也就是說守在附近的那個人,也有危險。

剛才追殺曹秋道,黑冰臺的大部分人都被他調走,正好給敵人制造機會劫獄,這期間可以做很多事情。

白仲說道:“快去找!”

然後,他們走出牢房。

“劉季此人很普通,怎會有武者來救他?”

嬴淑覺得,這件事很不正常,讓人難以置信,其中肯定有問題,但又找不出問題何在。

白仲問:“劉季的家人可還在?”

縣令連忙上前道:“在,帶他們上來!”

很快人就被帶到,白仲親自審問他們,關於劉邦的事情,但是他們什麼也不知道,然後再問蕭何三人,同樣不知道劉邦何時認識了那些高手。

“大統領,找到了!”

黑冰臺的人,又回來了,他們還抬著一具屍體,續道:“在城外河畔發現的,身上有二十三道傷口,致命傷在心臟,他的刀鋒也有血,應該是敵人的血跡。”

白仲檢查了一會,發現這人的衣服裡面,也有一個用血寫成的字。

一個丹字。

再看這個人的右手食指,殘留有血跡,字跡寫得很匆忙,顯然是臨死前拼盡全力寫下來的線索。

“又是丹字!”

嬴淑驚呼道。

白仲說道:“劫獄帶走劉季的人,和殺燕王喜的,可能是同一批人,快去尋找。”

城內所有黑冰臺的人,全部分散開,按照線索去找那個和丹字有關的人。

從現在的線索來看,白仲認為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燕丹到底死了沒有?

——

回到逆旅。

白仲沒有做什麼,只是安靜地等待訊息。

“燕丹的事情,很奇怪。”

嬴淑分析說道:“如果他真的沒死,哪來這種實力?如果死了,又是誰用燕丹的名字,迷惑我們的想法,他們這樣做,目的是什麼?”

要說做了那麼多,目的是反秦,但也沒必要救走劉邦,他們完全可以集中所有力量,拼一把去殺嬴政,這樣做效果會更好。

甚至是殺白仲、王翦和蒙武等秦國大將,都要比帶走劉邦好很多。

敵人的做法,嬴淑完全看不懂。

“你說的都對,敵人要做什麼?”

白仲皺著眉頭說道。

那個黑冰臺的高手,傷了救走劉邦的人,那麼劉邦應該還沒有走遠。

可惜來之前,他沒有問嬴政要虎符,或者調動軍隊的命令,否則可以直接帶來大軍將附近包圍起來,慢慢地尋找。

“無論有什麼事情,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

嬴淑投入他的懷裡,柔聲說道。

白仲笑了笑道:“也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情,說不定很快就能解決,沒事的!”

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們哪裡都不去。

很快到了傍晚時分,依舊沒有結果回來,不過曹秋道的事情,算是被他們解決了,但是剛解決一個麻煩,又出來一個更大的麻煩。

“武安君!”

此時,外面傳來呂文的聲音。

白仲出門看了一眼,問道:“有何事?”

呂文躬身一禮,道:“我想請武安君到我府上坐一坐,此時已經是傍晚,也想宴請武安君,吃個便飯,可以嗎?”

白仲猶豫片刻,還是答應了。

他們二人,跟隨呂文來到呂府。

“武安君請坐!”

呂文不知道多客氣,滿臉的討好,還把自己主人的席位,讓給了白仲坐下。

白仲說道:“你客氣了。”

晚宴很快開始了。

呂文拍了拍手,讓人送來很多酒菜,十分豐盛。

接下來,呂文的兒子也來了,在白仲面前露一露臉,隨後呂長姁等姐妹三人也到宴席上,好奇地往白仲看去。

呂文為他們,一一介紹。

白仲只是微微點頭,簡單地吃一頓飯。

“長姁,去幫武安君倒酒。”

呂文有那個意思,好拉近關係。

嬴淑直接拒絕道:“不用了!”

呂長姁剛站起來,此時尷尬地看著自己父親。

呂文看到白仲沒有其他反應,明白有些心急,笑道:“那就不用了,我們繼續喝酒,剛才是我的不對,武安君請。”

“謝了!”

白仲回應道,又看向那姐妹三人,其中一人應該是未來的呂后。

晚宴不知不覺進入尾聲,呂文還熱情地把白仲留在府上。

已經晚上,外面宵禁。

白仲的身份,即使宵禁了走在外面,也不會有多大問題,但不好破壞規矩,畢竟大秦依法治國,就留在呂文的家中,暫住一個晚上。

能留下武安君這種大人物,呂文的招待十分周到,也許是宴席上呂長姁讓武安君不太滿意,於是讓次女呂雉前去,想和白仲拉近關係。

“你回去吧!”

白仲心想這位應該是呂后了。

未來的呂后,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但現在還是個小蘿莉,看起來還很天真。

把人趕走了之後,嬴淑過來為白仲寬衣,笑道:“良人,這個呂文目的不純,想要和你聯姻。”

“因為我是武安君,他才想著和我聯姻,如果我是個普通人,連這裡的大門都進不來。”

白仲笑了笑道:“這樣目的不純,簡單和他們客套一下即可。”

今天晚上,他們在這裡度過,明天一早應該有訊息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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