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預料的相反,朱教練不僅沒有生氣,看她的眼神就像老師看著一個不爭氣的學生,帶著一些憤怒,一些憐憫。

“你去試試就知道了.”

最終,寧嘉豪和楚千樹的比賽結束,兩個人在各自參加的專案裡都拿到了冠軍,獲得了通往奧運會的門票。

三個人的名字霸佔了網路熱搜榜前十,粉絲終於揚眉吐氣,熱鬧得像是又過了一個晚年。

可在容夏的世界裡卻依舊是寒冬凌冽,千里冰封。

她醒來時是深夜,臥室裡只有床頭亮著一盞橘色小燈。

這盞燈在她的眼睛裡沒有任何效果,點不亮任何。

她掀開身上的被子,翻身下去。

雙腳剛落地的時候,房間的燈光亮起,黑暗中的眼睛不太適應這突然襲來的光線,她身體一個趔趄,險些摔倒,楚千溪及時伸手才堪堪穩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夏夏,還好嗎?”

容夏聞聲抬頭,看見是楚千溪那張精緻的臉,她內心竟然有一閃而過的失落,但是很快就被憤怒取代。

“他在哪兒?沒臉見我嗎?”

楚千溪嘴唇微動,想說的話並沒有說出來。

容夏的聲音裡並不只是埋怨和憤怒,此時此刻疼痛和恐懼佔了她整顆心臟,而這些情緒只會讓人脆弱,只有憤怒才能讓人逞強。

“為什麼要自以為是的替我做出選擇,到底是比賽更重要還是孩子更重要,這麼簡單的選擇題他都不會做嗎?為什麼要替我做這樣的選擇,難道他以為我失去了容一一還能活下去嗎?”

她嗓子早就破了,聲嘶力竭的聲音響徹整棟別墅,卻沒有聽見任何回應。

“夏夏,不是這樣的……”楚千溪解釋的話還未說完,門外就想起了一陣著急的腳步聲。

嘭。

臥室的門被開啟,門外是跑得面紅耳赤的宋煜。

“孩子找到了!”

容夏瞬間掙脫了楚千溪的手,朝宋煜撲了過去。

“她在哪裡?”

宋煜攙扶著她虛弱的身體,看了一眼楚千溪,眼神還有些猶豫。

容夏的手狠力掐著他的手臂,眼淚和聲音一起放了出來。

“她在哪裡!”

宋煜不敢有半點遲疑,拽著她的手腕下樓。

“來.”

……三人下樓,宋煜駕車,無視了所有的交通規則,把車開出了比容夏做司機時更快的速度。

車上坐著警員,等車上路之後,跟他們說了詳細情況。

原來宋煜那句話是有歧義的,不是他們找到的孩子,而對方送上了門。

“對方挾持了人質,指明要見你.”

“對方?”

容夏根本不知道來龍去脈,此時是一頭霧水。

警方又拿出一疊資料,上面寫的是林雪。

凌莫的前經紀人。

之前在做節目的時候,曾經見過一面。

在離開a市之後林雪的日子過得特別悽慘,回到老家之後卻根本不受待見,她的親生父母逼迫她嫁給了一個老鰥夫,老鰥夫一家人都脾氣暴裂,三天兩頭就是一頓毒打,甚至是還給她鎖了腳鏈,不准她離開家門半步。

這樣的生活對曾經生活在娛樂圈的林雪來說,簡直是從天堂到地獄的區別,她沒在地獄死亡,就在地獄化成了魔鬼。

“現在我們確定,就是她劫持了你的孩子,而她現在就在距離您孩子學校不遠的一棟居民樓樓頂,說要跟你談判.”

談判。

這個詞在容夏腦海裡不停的翻滾。

她無力地彎下了腰,把臉頰埋在了掌心。

眼淚早就沒有用了,所以她一滴淚水都沒掉,她只是心疼,心疼她的孩子,她為什麼要承受、經歷這一切……她為什麼要回來?既然離開了,既然已經滾出了這個是非之地,她就更應該滾得更遠一些。

儘管警員一直在安慰她,說警方在處理這類案件上的成功率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可容夏還是一點都聽不進去。

楚千溪坐在她身邊,雙手落在她肩膀上。

“夏夏,你聽我說.”

容夏用力地搖頭,她不想聽,什麼都不想聽。

楚千溪知道她現在已經崩潰了,可她必須重新保持冷靜。

“警方所說的‘百分之九十九’的成功率,是建立在家屬特別配合的情況下,你這樣的狀態……怎麼解救一一?”

她這句話成功地抓住了容夏被攪亂的腦子裡最後一絲理智。

容夏挺直了腰,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冷得像跌入冰庫的雕塑。

“首先,你一定要儘量轉移她的注意力。

根據我們調查,她之所以如此瘋狂,是因為她後來又失去了一個孩子,而她在離婚之前生下的大兒子也不願意見她,由此可見,她的內心還是殘存了一絲母性,這是我們的突破口.”

容夏仔細消化警員的話,沉默了幾分鐘之後終於點頭應了一聲好。

楚千溪心疼地抱緊了她,安慰的話沒有任何意義,安慰的擁抱也顯得那麼冰冷,可她還是想要讓容夏知道,她不是一個人。

有些人不是不想來,而是他……真的來不了。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容夏跟隨在警員身後上樓。

這一棟居民樓已經被定義為危樓,所有人都已經搬走,只剩下一些無家可歸又交不起房租的人住在這裡,沒有門,也沒有窗,只有光禿禿的四壁,和一地凌亂的垃圾。

他們一開始完全沒有對方綁架了人沒有逃跑,而是回到了距離事發地點非常近的位置,這才導致了一直沒有找到孩子。

容夏很想要飛奔到容一一身邊,可她的體力和精神都已經消耗殆盡,頭重腳輕,腳步虛浮得厲害,只能由楚千溪攙扶著一步一步上樓。

距離林雪所在的樓層越來越近,容夏的心臟都跳了出來。

面前的門開啟,她看見了被林雪勒在懷裡的容一一。

孩子身上她分別時穿著的鵝黃色的羽絨服,她記得那天的容一一像一隻可愛的小雞仔,帽子邊沿白色的絨毛緊挨著她粉嫰白皙的臉蛋,然而此時此刻,羽絨服此時此刻已經髒得分辨不出原來是什麼顏色,白色的絨毛也掉得所剩無幾,她小臉凍得一塊青,一塊紫,小眼睛哭得紅紅的,嘴唇卻被一層黃色的膠布封著。

“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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