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傷得那麼重,剛剛手術結束不久,最忌諱挪動身體,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讓他冒著生命危險離開的人只有他自己。

無論是她還是程如斯,都只能被迫承受。

聽了她的話,容夏才明白過來,在這件事中,無論是對於楚千溪,還是景御,做決定的都是他們自己,而程如斯只是在配合而已。

……輪換排隊守了兩天一夜,終於等到了程父醒來。

剛好見證他醒來的人是容一一,她趴在他床沿,靜靜地望著床上緩慢睜眼的男人,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忘了彼此好久,容一一最後選擇了認輸,爬出來找了容夏。

‘那個睡了好久的爺爺一直瞪著我!好凶哦。

’瞪?容夏立刻叫醒了在隔壁病房補覺的程如斯,兩人帶上醫生和護士來到病房,給程父做了檢查。

他的確是醒了過來,但狀況不太對勁,好像是……“失憶了?”

容夏不置信的呢喃出聲,醫生在她懷疑的視線中又堅定的點了點頭。

“是的,病人正好傷到關鍵的腦部神經,現在還有積血壓抑神經,所以失憶其實是在預料之中的,隨後之後的身體恢復,應該也會好起來.”

程如斯對於失憶與否並不在意,推開門重新回到了病房。

“父親.”

父親?程父似乎是看見這麼大一個兒子從石頭縫裡跳出來,又被直接嚇得昏了過去。

“醫生!”

容夏趕緊給醫生讓了通道,醫生走近再做了一次檢查,臉色倒是淡然了許多。

“沒關係,病人本來就虛弱,所以這又睡了過去,之後你們切記不要太刺激他,不想要著透過刺激來讓他恢復記憶,一步一步慢慢來.”

“好的,謝謝.”

容夏彎腰鞠躬,把醫生送走之後,她將手落在了程如斯手背上。

“叔叔已經醒了,別擔心了,你才剛睡下不到一個小時,再回去睡會兒.”

程如斯又抿著唇盯著床上的人看了好久,這才跟著容夏離開病房。

他沒有上床,握著容夏的手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容夏也沒有強行勸他上床,把自己的大腿借給了他當枕頭,她則是懶懶地靠在沙發上。

“我其實能夠理解你的心情,在你的世界裡留下痕跡的人太少,因為稀少,所以更害怕失去.”

她又何嘗不是如此。

難以想象,這麼多年了,直到現在為止,她只有一個楚千溪一個算得上朋友的人,而除此之外,她就只剩下容一一和懷裡這個男人了。

這個上帝太壞了,對他們這麼差,唯一做過的好事就是讓他們遇見了彼此,可在遇見的時候卻也給他們設定了難題。

“哥.”

“這件事跟容月華有關.”

她現在都忘記了她叫容月華母親時是什麼感覺,直呼其名已經非常麻利。

程如斯在她懷中緩緩地睜開了眼眸,而緊接著又很快閉上了眼睛,順便將她的腰抱得更加緊了一些。

隔壁病房裡。

容一一是由楚千溪一手照顧,她很安靜地在病房裡扮演一個雕塑的角色,容一一在玩的時候,她就靜靜地偷懶打瞌睡。

在她以前的世界裡,休假、偷懶這兩個詞實在是比珠寶鑽石還珍貴,可她現在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用做,終於體會了一把宅女的感覺。

宋煜來時看見她略顯驚訝,想到她就是容夏給容一一找的臨時保姆之後更加驚訝了。

“宋助理?”

楚千溪喚了一聲,宋煜打了個精靈才回過神來。

女人坐在他面前,嫣然一笑:“我這睡覺的都信了,站著的你怎麼還睡著了?”

宋煜在她的聲音裡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我是來給總裁送資料的.”

“重要嗎?”

“還……還好.”

這些資料目前為止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楚千溪從他手上接過來,仔細地翻閱。

都是程氏的現狀,資金鍊斷裂,股票狂跌,幾個大客戶跑路,公司岌岌可危。

“程如斯已經不在公司了,即便知道了也做不了什麼?”

“差不多是的……”但最重要的還是程如斯並沒有興趣,如果他想做些什麼,肯定早就做了,用不著等到這個時候。

“我記得董事長最開始的時候,其實想要找個人陪他遊山玩水的,哪裡想到給自己找了個女強人,每天都在拼搏奮鬥的路上.”

楚千溪把手裡的資料還給他,並沒有任何回應,而是又閉著眼睛睡了起來。

她現在就像一個懶蟲,走到哪兒睡到哪兒,大部分時候都像一覺睡到不省人事,睡到天荒地老。

宋煜坐在她旁邊,好像被她身上的瞌睡蟲傳染了,也有些昏昏欲睡,但他沒辦法睡覺,只能盯著手上的資料看。

程如斯醒來是在兩個小時後。

他睡眠很淺,在吵鬧的醫院根本沒辦法進入深度舒眠,倒是給他充當枕頭的容夏睡著了。

他將女人抱起平放在沙發上,隨後便從病房走了出來。

“總裁.”

程如斯朝他走來,沒等他說完話就拿過了他手裡的資料,先抬頭看了一眼病房裡的程父,之後才開啟了資料。

果然,他看完之後並沒有什麼反應。

這公司是他爺爺奶奶留下來的,後來由容月華髮揚光大,他很瞭解他的父親,一個沉醉於風花雪月的男人,經營公司不是他擅長的,出過的那幾本散文集倒是銷量不錯。

“本來就是她自己的東西,讓她拿走就是,但是……到底是誰能笑到最後這就不一定了.”

他又恢復了平日裡的淡漠和沉穩,又是那立於頂峰指點江山的王。

楚千溪在他們的對話中醒了過來。

她起身,優雅地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裙襬。

“真難受,我還以為我過來能幫上什麼忙.”

程如斯板著臉,朝著她身後揚了揚下巴。

左右兩人回頭,看見的是一個垃圾桶,以及一個孤零零躺在地板上的塑膠瓶。

楚千溪拎著自己的長裙,優雅地朝垃圾桶走了過去,彎腰將那塑膠瓶撿起丟進了垃圾桶裡。

她回頭,如花的笑顏裡面藏了一把尖刀。

“程如斯,你不管說不說話都挺惹人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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