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就是一名競技體操運動員,跟唐素唐女士是同一個年代的人.”

“原來如此.”

楚千樹橫在兩人中間,眼神瞟了左邊的一眼,又繼續鄙視右邊的。

“別瞎攀關係.”

但儘管他極力抵制,晚上容夏一行人還是去了大劇院,欣賞唐素舞蹈團的表演。

唐素的舞蹈團質量一如既往的高,但奇怪的是她出國這段時間,舞蹈演員幾乎好像幾乎完全換了一批。

雖然她偷看過容一一的聊天記錄,裡面行意經常跟她抱怨以前關係很好的姐姐總是突然離開,但這換得是不是也太快了?“你沒聽說過嗎?網路上流傳著一種說法,就說唐素的舞蹈團更像是一個‘相親平臺’,在裡面待上一兩年,總能被富豪選中的.”

容夏瞬間就覺得她熱愛的舞蹈被侮辱了,可又有一個聲音幽幽地在身後響起。

“真的.”

她回頭,竟然很難得的看到程如斯那張臉。

一個月不見,他的臉色更難看了一點,惜字如金的毛病也更嚴重了一些。

“資料.”

一連串的調查資料在短短的一分鐘類傳送到了容夏的手機裡。

她沒有興趣,楚千樹卻對這個八卦特別感興趣,偏著頭去看她手機裡的小字。

“真的有好多女人都在他這裡傍到了有錢人,還有一大部分都是國外的呢,更有錢更厲害啊.”

他的語氣特別令人興奮,容夏也忍不住把腦袋探了過去,裡面都是各種有名的大v爆料,同時不僅有女舞蹈演員被大款看中了,甚至還有男的被富婆相中了……“真的是個相親平臺?”

而對此唐素在接受採訪時也回答了一個這樣的問題,唐素的回答有些無奈但又顯得十分寬容,對於她的舞蹈團被當成相親平臺這一點,她表示很無奈但也祝福那些從這裡飛出去的鳥兒,她也不需要擔心舞蹈團的質量,因為無論是留下來的還是新來的每一個人都很努力。

容夏點進了官網,雖然已經聽了解釋,但還是有些驚訝:“天吶,真的有這麼多人離開嗎,幾乎是換光了.”

她上一次看見的熟面孔幾乎就只剩下了行意。

觀看八卦表演的三顆腦袋都湊到了一起,只有容一一同學用她童真的眼睛嗎目不轉睛地看著臺上的藝術表演。

聽他們提到行意的時候,容一一這顆小腦袋也湊了過來,搶過容夏的手機一個字一個字寫出來:“行意哥哥說團長好像因為這件事傷心了,今年會是他們最後一次巡演,之後可能團長就要解散舞蹈團了.”

“解散?為什麼要解散呢.”

國內‘唐素’本來就不多,還要能組成這種國際舞蹈對的那更是就剩下這麼一個,如果解散了大約沒有舞蹈團能夠帶著古風走出國門了。

容夏還有些小感傷的,她低頭還再看一些關於舞蹈團的動向,卻瞧見了程如斯的新簡訊。

“回頭.”

她轉過身來,發現程如斯不在她身後而是去了最面那一排,一個在電影院、大劇場都顯得特別微妙的位子。

她在心裡僵:才不去,憑什麼去!結果再一愣神,自己已經起身朝著他走過去了。

“……”她垂頭站在程如斯面前,忍不住低頭踹了踹腳下的臺階,才不是她的問題,肯定是這玩意兒有問題!正是她低頭解決問題的時候,程如斯突然將她按入了自己的懷中。

“唔?”

這什麼意思?話都不能好好說了,直接給她來表演霸道總裁這一出?容夏想要掙扎,男人卻按著她的腦袋,低低在她耳邊來了一句:“別動.”

他的聲音聽起來並不像是調情,冷漠的像是對下屬的命令。

容夏本能的選擇相信他,所以沒有掙扎。

靜靜地在他懷裡呆了幾分鐘,容夏聞著那股熟悉的草木香水味,整個人像沉浸在森林的懷抱中,腿都是軟的。

“走.”

什麼?腿軟的容夏又被拽著離開了劇場。

似乎是為了配合舞臺的效果,這劇場進出場的地方也設計得如同迷宮一般,沒有專業禮儀的帶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從哪個入口進來的,也分不清自己能夠走到哪個出口。

容夏跟在程如斯身後兜兜轉轉,彎彎繞繞,居然沒有直接出去,而是走進了一條黑色的走廊。

“那邊是讓演員準備的後臺吧?”

程如斯眯著眼眸仔細打量那條黑色的走廊,其實不止是盡頭有光線,走廊兩側也有,但只有細細的一束,像是裝飾的燈光,但也有可能是門縫裡偷出來的光。

上一次宋煜看見的也是這樣隱秘的小房間,不同的是他上一次看見走進去的人是容月華,而他這一次看見的男人是秦夜。

秦夜?程如斯沒有再繼續往前,帶著容夏離開了劇場。

容夏這一支隊伍,平均身高超過一米九,必然是引人矚目的,如果秦夜在的話更是不可能不注意到他們,那還這樣出現又離開這人一番,是故意的嗎?想到這裡,他是內心一緊,立刻帶著容夏離開了。

走出來重新見到陽光,程如斯竟然有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那迷宮和那條走廊,甚至是那個舞臺都給他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

他情不自禁握緊了容夏的手,甚至很想將她的手揣進自己的口袋。

“以後少來這種地方.”

容夏嫌棄地撇了撇嘴:“什麼叫這種地方?民族大劇院!我又不是進了怡紅院.”

程如斯垂眸望著她,望著望著,他眼底的冷漠冷漠終於化開了。

容夏則覺得他很不可理喻,甩開了他的手,重新回到了劇院。

“容夏!”

男人在後面喚了一聲,但還是沒有她的腳步快。

容夏一直悶頭朝前走,可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居然還回到了當初程如斯帶著她去過的小走廊,但這一次並不是空無一人的黑巷,她看見的一個她十分熟悉的背影。

愣愣地杵在那裡站了幾分鐘,直到有人喚她。

“小姐.”

禮儀小姐穿著修身的國風旗袍,禮貌地朝她笑著。

“請問您是迷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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