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站在他面前的人,除了那一丁點熟悉的輪廓以外,所有的一切都陌生得像是屬於另外一個人的,可當那個人闖入眼簾的瞬間,他依舊覺得眼眶發熱。

有什麼酸澀的東西在心頭髮酵。

景御從底下書入口走過來,行動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不方便。

他抬手在程如斯肩膀上拍了一下:“怎麼,要抱著我哭一場?”

程如斯垂頭,望著白色襯衣上那漆黑還泛著臭味的手印,瞬間所有的情緒都被眼底的殺意掩蓋。

“小溪,給我一把槍.”

“我才是真的想給他一槍!”

景溪大吼著撲了過來,一米七幾的女人掛在他肩上又抓又撓,好像又變回了曾經那個不懂事的假小子。

程如斯眼底的情緒也漸漸由冷漠轉為淺笑,可就在他唇角微揚的瞬間屋外突然傳來一聲容夏的尖叫聲。

“啊——”尖叫聲戛然而止,被阻斷之後卻能夠更清楚地傳來直擊心靈的恐懼和驚慌,這兩種情緒也瞬間侵佔了程如斯整個心臟,像是被一把鋼鐵之爪狠狠地掐著心臟,瞬間就能將那脆弱跳動著的玩意兒捏爆!他拔腿衝了出去,兄妹兩人也迅速反應過來,跟著她一起衝了出來!容夏坐在車內,那張臉是悄無聲息突然出現在她身邊的,她無法形容那張臉上的笑容是如何恐怖猙獰,看見的瞬間就驚恐地叫出了聲。

男人反應也是極快,瞬間捂住了容夏的嘴,容夏體育運動員出身,她一貫驕傲的身高和力量在這個人面前卻顯得那麼的不值一提,只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被拽出車外。

她想到了那些死去無辜女孩兒,瞬間整個人彷彿跌入了冰窟,她使出了身體裡所有的力氣瘋狂地掙扎著,想要逃出他的束縛,可所有的力氣卻都是徒勞,她只能感覺到自己一點一點被拽著離開車內……嘭!槍聲響起。

容夏瞬間便濺了一臉的血,滾燙的鮮血落在她臉上,模糊是她的視線,可同時也拯救了她。

男人似乎意識到自己已經被發現了,雖然內心不甘但還是收回了自己的手,轉身逃了。

景溪又嘗試著開了幾槍,但這人竟然也有這方面的專業訓練,逃跑的速度不盡快還一直在尋找掩體,讓她瞄準變得無比艱難。

最後索性放棄了射擊,直接拔腿追人。

“你去看看她怎麼樣了!我去追人!”

程如斯自然是立刻朝容夏跑了過來,手指幫她擦掉了臉上的血跡,隨後將她整個人抱入懷中。

“別怕,我在這裡.”

容夏這一次是真正的怕得瑟瑟發抖,腦子一片空白,用力地將腦袋埋在他懷中,什麼都不敢去想。

這人顯然比所有人都熟悉這裡的環境,景溪眼睜睜地看著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警察雖然及時趕到,但也為時已晚。

幾人乘坐警車回去接受調查,在路上景御就將他所有的調查結果完完整整地交代了。

一開始的時候,他並不知道這個人牽扯到了命案裡。

雖然他並沒有在現場,只是看了一些關於這件事的影片,可他本能地覺得這個人不會就此罷休,一定還會給楚千溪製造其他的麻煩,所以他只是單純的想要抓到他。

他跟蹤了這人一段時間,就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他發現這個人經常來這裡,行蹤鬼鬼祟祟,所以特地挑選了一個時間想要弄清楚這裡面到底有什麼。

但他沒想到的是對方的能力超乎了我的想象,這竟然只是一個誘餌,嫌疑人真正的目的竟然是想要拿下他!值得慶幸的是,今天正好程如斯和景溪來找他,如果不然恐怕他已經出事了。

“……比較抱歉的是,容老師嚇到你了.”

容夏還處於驚嚇之中,聽見他的聲音之後,緩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我沒事.”

她明明就是‘很有事’的狀態!程如斯伸手抱著她,冷漠的眼神落在景御身上,對於他私自行動的決定十分不滿,竟然還連累了容夏這更是令他不滿!如果不是景溪的車技過分,停車的時候直接卡在了兩顆大樹之間,否則那人要是直接開車把容夏帶走了怎麼辦?想到這裡,再回憶那電光火石的瞬間,程如斯那顆心臟依舊是緊緊地揪著。

景溪也是微微蹙著眉,但並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悶不吭聲地望著車窗外。

氣氛漸漸冷了下來,彷彿是結了冰一般的沉重。

到了警局,因為幾人的特殊身份,也並沒有受到特別的為難,景溪擁有合格的證書,在那個情況下開槍也是符合規定的,否則容夏這個時候應該就不在這裡了。

但也耽誤了一些時間,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容夏被程如斯扶上了副駕,他沒有急著開車,而是回過神來望著身邊的男人。

他沒開口說任何話,景御就默契地參透了他的意思。

“我不見她.”

程如斯瞬間翻臉,遞給他一個‘關我屁事’的眼神。

他轉身上了車,駕車揚長而去。

看得出來司機的心情並不太好,車p股都寫著嘲諷二字。

景御站在路邊,雙手叉腰笑了幾聲,視線再跟景溪對上,笑容瞬間僵在了唇角。

“哭什麼?”

景溪抬腿踹了他一腳,男人沒躲,硬生生的接了下來,但卻臉上一點疼痛的感覺都沒有,疼的人反而是她,於是眼淚流得更兇了。

“你怎麼不乾脆死在外面,我至少還能領一筆烈士撫卹金,活著幹嗎啊廢物!”

廢物哥哥笑得很抱歉,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

“對不起,好了嗎?再哭我就給你買粉色的小裙子了.”

“滾!”

景小姐生在軍人世家,留短髮,打籃球,從小到大都沒有好好穿過裙子,屬於丟在男生堆裡比真爺們兒還爺們兒的女人,最噁心的是粉色,最最噁心的是粉色的小裙子。

她幾乎沒有掉過眼淚,但這個時候卻怎麼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淚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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