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看中了這道菜,往嘴裡塞了好幾口,結果抬頭的時候發現楚千溪坐在了自己對面,那眼神特別有深意。

他皺著眉,嫌棄地假意呸了幾口。

“幹嗎,這道菜是你做的啊?”

楚千溪秀美微揚,有些得意地點了點頭。

“是我.”

楚千樹立刻誇張地乾嘔了幾下,還作勢要把手伸到嘴裡把吃進去的東西摳出來。

楚千溪涼涼地睨著他:“你倒是給我摳啊,丟不丟臉,幼不幼稚!”

姐弟兩人一碰面,什麼女神、少爺都不復存在了,就是倆鬧彆扭的小孩兒。

楚千樹被她這麼一懟,灌了一口雞湯輕了輕口腔,然後得意洋洋地扭了扭屁股:“我不吐了!嘿!我就不聽你的!”

他還伸手把那盤菜端到了自己面前,成為了他一個人獨享。

楚千溪垂頭喝湯,唇角掛著一絲淺笑。

挺奇妙的,沒想到她們姐弟兩人還能在同一張餐桌上吃飯,容夏和程如斯也上了餐桌,儘管大部分時間都沒人說話,但這樣好幾雙筷子在餐桌上依舊是十分熱鬧的。

吃完之後,程如斯放下筷子問道:“一一呢?”

楚千樹陰陽怪氣地笑了幾聲,“現在才想起來孩子的事?果然不是親生的呢.”

聽到‘親生’兩個字,容夏和程如斯都明顯眉心一跳。

容夏嫌棄地瞥了他一眼,隨後表情恢復,對程如斯解釋道:“她在家裡休息的時候,正好有學校的老師上門,傭人當時聯絡不上我們,就讓人進來了,老師跟她聊過之後她就準備去上學了.”

這話說到最後,容夏的內心並不好受,她希望她的孩子永遠都保持天真爛漫,可小一一卻總是如此懂事。

她一直都在思考如何跟她開口,如何告訴她現在的自己跟別人不一樣,可沒想到的是她不需要任何人的開導,早早地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程如斯能夠理解她的感受,手掌附在她手背上,微微用力的捏了一下。

誰又說懂事一定比天真爛漫過得差,有這樣一群愛她在乎她的家人、朋友,無論如何她都是幸福快樂的,又何必去鑽牛角尖?看得懂他眼裡的安慰,但容夏還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她一直想要做個合格的母親,可越是成長,就發現了自己的失敗。

她甚至也不是一名合格的教練,連她的兩位徒弟都沒有保護好。

許是察覺到了氣氛有些尷尬,楚千溪站出來打破了寧靜。

“程總,這幾天有進展嗎?”

程如斯輕點了下下巴,但說話的人卻是楚千樹。

“本少爺出馬怎麼可能沒有收穫,當然有啦!我已經拿到了汽車公司提供的行車記錄,同時刑偵也查出來了兩輛車發生交通事故的時候豪哥的車是正常行駛,撞上來的人是對面.”

“凌莫開的那輛車的總公司似乎也有鬆口,我推測是他覺得這件事破綻太多,人又在我們手上,可能也沒有太大的本事能把她死死抓住,可能會想辦法把責任推到公司系統方面.”

所有人齊刷刷地看著他,怎麼想都覺得‘我推測’這三個字毫無可行度而已。

楚千樹扁了扁嘴巴,極其不情願地摔了筷子。

“行吧,我承認不是我推測出來的!”

容夏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緊接著其他人也很不給面子地笑了出來。

楚少爺被氣得臉都紅了。

“喂!就算我沒有想到這一點,但我起碼也想了很多辦法配合行動好的吧!再怎麼說這勳功章也有我的一半吧?沒有一半一小半總有吧!再不然四分之一也有吧!”

沒人聽他的辯解,都自顧自地忙著笑了。

景溪走到門外時恰好就聽見了這一陣笑聲,她覺得很不可思議,在她的印象中,程如斯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人,哪怕是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永遠都是惜字如金的狀態,他很冷漠,很孤僻,討厭人多的地方,好像人多起來呼吸的空氣都會讓他覺得難受一樣。

可是此時此刻他坐在餐桌旁,左右都是人,他在聽他們說話,聽他們笑,他的臉上雖然沒有太明顯的變化,可從他嘴角的弧度、眼底的神情依舊能看出來他在笑。

一種並不明顯卻是很自然、很真實的狀態。

這樣的程如斯,她第一次見到。

直到她回過神來,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看見了那大聲說著話的女人,她才明白這是為什麼。

她轉身,迅速逃離了這歡樂場。

廣場中央的有一處噴泉,此時噴泉並沒有運作,她走過去坐在噴泉下面,無聊地豎著池地的硬幣。

很討厭。

這個地方叫‘溪御景’,第一個字是她的名字,是由她哥哥親手設計,她喜歡的男人出資建造,她一直都以為這裡是自己最後一處安寧的家,可到現在她才發現原來這裡早就沒有了她的一席之地。

她沒辦法不去討厭容夏,沒辦法不去記恨楚千溪,她們都奪走了她最愛的人。

其實後來想想,凌莫說的那些話破綻實在是太多了,她之所以會去相信,不過是想要找個藉口讓自己名正言順的恨她們、討厭她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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