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

他眼睛微眯,眸中的光令人不寒而慄。

“伯父.”

寧父已經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身體往後退了幾步,但脖子還是僵硬地仰著。

“怎……怎麼?”

程如斯薄唇微抿,掃了一眼四周的戰況,視線最後落在還躺在地板上抱著警員褲腿撒潑的中年婦女身上。

“既然我都來解決問題了,您和諸位是不是應該冷靜一點?”

寧父立刻懂了他的意思,帶著所有人退了一步。

警員也是完全被他們激怒了,在他們退後之後,擔心他們在跑路,幾個人瞬間展開了包圍圈,連帶著程如斯也包圍在了其中。

領頭的嘗試性用英文問道:“你又是什麼人?”

程如斯說:“我跟他們沒有什麼關係,只是恰好是來自同一個國家的同胞,想打聽一下他們到底是犯了什麼錯.”

也沒說他這個閒人不該插手,反而是終於等到了吐槽的機會,竹筒倒豆子一般,迅速給他說了個清清楚楚。

不遠處有個很著名的遊樂場,這個遊樂場的收費方式不同,是‘套票’模式,也就是說花錢買了票,裡面所有的娛樂設施免費玩,還能欣賞風景。

但是寧父這幾個人不走尋常路,他們本來在遊樂場另一邊的景區遊玩,聽同行的同胞說起遊樂場也挺好玩的,便起了逃票的心思。

“……他們幾個人從景區翻牆跑到遊樂場,被發現之後還一路破壞公共設施,還傷到了不少遊客,對遊樂場造成了很大的經濟損失,被我們抓住之後竟然還企圖逃跑,甚至還襲警!”

恰好是因為知道他們是z國人,而z國在亞洲屬於一大霸主,他們不敢真的把人傷到,結果沒想到反被咬了一口。

程如斯聽完之後,首先對他們的行為表示嚴厲譴責,隨後表示道:“我們國家絕對不會包庇這樣的人,都是成年人,應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按照規矩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他說完之後,那幾個警員面面相覷,這到底是同一個國家的,還是敵國來的?程如斯說完之後回頭,又跟寧父解釋道:“伯父,沒什麼大問題,只需要跟著去警局說清楚就行了.”

寧父還算聰明,沒有在第一時間被他騙到,而是囂張地說道:“你以為老子傻的啊,犯了錯進了局子還能沒事?還真的只是說說而已?”

程如斯倒也不怒,依舊是不卑不亢的語氣。

“可是現在寧嘉豪已經跟隨國家隊上了回國的飛機,你們如果不聽我的話,也沒有其他人來幫你處理這件事了.”

他這話說完之後,寧父立刻給寧嘉豪撥了電話,結果顯示那邊居然真的已經關機了!“這麼快就回國了?他們的比賽都結束了?這破運動會不是還要持續好多天嗎?”

“運動會自然要持續很多天,但游泳隊的比賽已經結束了.”

寧父聽完之後罵了幾句國罵,嘗試性地又打了幾次寧嘉豪的電話,始終都是無人接聽,程如斯正打算在乘勝追擊的時候,看見他又撥通了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很幸運,這個號碼也是直接提示關機。

“伯父?”

別無他法,寧父只能跟著程如斯一起去了警局。

容夏這邊。

她手上捏著寧嘉豪螢幕黑掉的時候,等到程如斯和那群人離開之後她才把手機塞回寧嘉豪手裡,緊接著又在他腦門上按了一下,順便給楚千樹腦門上來了一巴掌。

“你們倆都是人才,居然直接開著國家隊的車過來,衣服也不換,真的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是國家隊的人嗎.”

楚千樹抓了抓後腦勺,表情極其無辜。

“那你說我們能怎麼辦,人都要被抓走了,不管怎麼行?”

容夏抬眼看向寧嘉豪,她從這位少年眼睛裡看不到一絲擔心和緊張,只有被生活枷鎖重重壓迫的無力。

她其實是最懂得寧嘉豪的心情,就像以前的她一樣,拼了命的想要證明自己,拼了命的想要容月華看見她,可直到最後才發現這樣的母女關係是不正確的,無論她拿了再多的金牌,她都無法真正從容月華眼中看到自己的存在。

同樣的,對於寧父寧母而言,兒子早就成了賺錢的工具,工具是不配得到溫情的。

無論他多麼努力,永遠都無法填滿這個無底洞。

“回去吧,他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容夏開車往回走,楚千樹卻是很不滿意。

“他能處理好,我也可以.”

容夏偏頭問他:“你打算怎麼處理?”

楚少爺囂張大氣地揚了揚眉。

“不就是錢嗎,我給就是了.”

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很沒有底氣,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寧嘉豪。

寧嘉豪早就把頭埋了下去,那麼高大的一個少年,彎下腰把頭沒進自膝蓋的模樣更顯狼狽,像一條走投無路的小獸。

楚千樹也有些心裡過意不去。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算了.”

他覺得這件事沒辦法說清楚,他沒有仗著自己有錢就得意洋洋,他只是覺得如果他需要的話,自己可以幫他。

他以為沒有容夏參與,他也能把這件事處理好,可現在看來,他真的高估自己了,一切只待程如斯的處理結果。

三人回到酒店的時候,程如斯正好跟宋煜從警局回來,宋助理身後跟了幾個剛從機場攔回來的記者媒體,對寧嘉豪說道:“再開一次釋出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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