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嘛
程如斯微微揚了一下唇角，笑容意味深長。
“你這是失戀之後的人生總結？”
容夏聽到他這句話之後臉上有了笑容，甚至是神采飛揚地挑了挑眉。
“不，我從未妥協過，是憑本事單的身.”
她早就弄明白了她和秦夜的分道揚鑣不是因為孰對孰錯，而是選擇的人生道路各自不同罷了。
她也相信凌莫今天不是跟她示弱，也不是想要同情，她只是突然想要傾訴、發洩，而她恰好在這裡而已。
她知道凌莫還會繼續妥協，她和秦夜的故事還沒有結束。
但容夏和秦夜的故事早就結束了，不過，屬於她的新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她走到程如斯身邊，把凌莫跟她說的話全部都重複了一遍，連最後那一句也說了。
“她還說，你有很多秘密.”
程如斯面色從容，對著她的眼神，眸光都不曾閃爍。
“有.”
“你很好奇？”
奇怪。
明明是她在問他，結果卻變成了他的審問。
審問……容夏覺得她此時此刻瑟瑟發抖的模樣用這個形容詞也是特別合適的。
她尷尬的笑了笑，抓了抓後腦勺，視線心虛地亂飛。
“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嘛，這很正常的，很正常的……”說完，她又溜了。
程如斯臉色並不好看，並不喜歡她每次觸及這些事之後著急跳腳的反應，但決定給夠她時間。
一天的時候，他們沒有再去找容一一，而是在家裡各做各的事。
程如斯在審閱屬下發來的郵件，而容夏也在看楚千樹和寧嘉豪的訓練影片。
寧嘉豪的訓練一如既往的無可挑剔，唯一的擔憂就是正式賽的發揮如何。
楚千樹的成績也在突飛猛進，他開始專業訓練很晚，但是天賦極高，熱愛運動，身體素質也不錯，所以成績追得很快。
現在的訓練成果加上全運會上拿到的成績，楚千樹是百分之百地捏緊了去往亞運會的門票，而寧嘉豪因為發揮失常錯失良機，這也是容夏和朱教練讓他改變專案的另一原因。
十九歲，他的年紀很小，可對於一個游泳運動員這樣的年齡已經不小了。
容夏不想他再繼續等下去，而恰巧國內在短距離這方面並沒有擅長的選手，跟西方人比起來到底還是輸在了‘種族天賦’，需要爆發力這樣的運動還是西方人更勝一籌，甚至也可以說，大部分運動西方人都更佔優勢。
他們國家之所以能把金牌總量的排名穩定在前幾，那背後都是千千萬萬的運動健兒用熱血、熱血拼出來的成績。
容夏分別給她的兩個徒弟發了加油的訊息，隨後點開了萬能的翻譯功能。
半個小時後，她換了外出的衣服。
“哥，陪我出門一趟吧.”
程如斯也沒有問她去哪裡，應了一聲，關掉電腦之後便從書房出來了。
兩人並肩出門，依舊是容夏開車。
車徑直駛出了市中心，上了寂靜無聲的小路。
兩人一路上都沒有對話，容夏開了音樂播放器，悠揚的純音樂令人昏昏欲睡，她乾脆開啟了車載電臺，調頻搜了一個正在講相聲的電臺。
她樂得在方向盤上東倒西歪，又忽然想到了什麼，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瞬間又加快了車速。
程如斯受不了她這像乘上了風一樣脫韁的車速。
忍不住問道：“你要去哪.”
大半夜的還這麼著急。
容夏內心焦急，面上卻是強裝出來一臉淡定。
“沒事.”
程如斯沒有再勸她，默默地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安全帶，確認已經繫好且十分結實之後，心臟也就放回了肚子裡。
車開始攀爬蜿蜒的山區公路，山上沒有燈，也沒有來往的車，只剩下了兩盞遠光燈，引領他們一點一點接近這陌生的山林深處。
“到了.”
車終於爬完了山路，停在了山頂。
容夏激動地解開安全帶下車，拽著程如斯跟在她身後。
在山頂有一個景觀平臺，修建得十分簡陋，但是卻並不影響眼前的美麗景色。
這裡，是一個獨特的觀景角度，整個城市在眼前縮成了一條有燈光匯聚成一條蜿蜒的河，像高掛在夜空的銀河，又像人生的長河，每一處閃爍的光點都像是一個人的人生，時而明亮，時而黯淡自然也有一些曾經亮過，後來永久地熄滅了。
“你看.”
容夏的聲音裡藏著一絲得意。
“這樣簡單卻又漂亮的地方外地人還真的不好找，尤其是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我也是花了很多時間才找到的.”
程如斯點了點頭，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但大概是帶著笑意的。
他說：“嗯，我知道.”
“你花了三個小時看訓練影片，又很辛苦地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找到這個地方.”
容夏覺得他嘴裡的‘辛苦’一定是加了引號的！“你在書房，我在客廳，隔著門和牆你到底是怎麼看到我在做什麼的？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背後還長眼睛了？”
程如斯但笑不語，視線落在遠處的燈光‘長河’上。
靜下來仔細看這裡，景色是絕對對得起她那半個小時。
不知是因為身處異國他鄉，還是因為夜色漸深，這個時候他的心格外的平靜，說實話小時候的記憶已經太過久遠，他都快要回憶不起來擁有母親的感覺，對於這個節日也沒有過多的感慨，只是跟容夏在一起的時候會情不自禁擁有一些多餘的期待。
但也謝謝她的‘辛苦’和‘努力’，讓他的期待看起來不那麼蒼白和多餘。
容夏站在他身邊，有著一份獻禮似的小心翼翼，這樣的她讓他更加喜歡，也更加捨不得。
見他看得認真，容夏又重新找回了最初的那一絲驕傲和得意。
“你看長河的另一頭，那是我們之前去過的大寺廟，本地人說站在這裡祈願可以讓那些離去的親人找到重生的方向，如果運氣好的話還能看見他們的靈魂……”說到這裡，她突然背後一涼，尷尬地笑了幾聲。
“這肯定就是瞎扯了呀，再說了咱們是z國人肯定也不會跑到這裡來投胎，地獄那邊應該也有出入境管理吧……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