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場啊.”

聯想到這連續三場敵人之可怖可畏,勝利之僥倖偶然,大黑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鬥獸場的節操或許掉得快了點,但它的大方大黑還是相信的。

這點才連場戰鬥下來,葉蕭他們一個個神完氣足,身上更是連點傷都沒有,便可見一斑了。

時間還在悄無聲息地推移著,葉蕭、小九、大黑,漸漸地靠在了一起,齊齊地仰望著天上大大的月亮。

恍惚間,分不清楚是月在眼中,還是人在月間。

小九跟葉蕭緊緊地挨在一起,肩碰著肩,大黑飄過來,落在葉蕭的腦袋上,活生生一個毛茸茸鳥窩頭形狀。

他們從來沒有覺得彼此之間,距離如此的近過。

一直到了這個時候,神獸:蜃那一場場幻境帶來的餘韻,還在如牛吃青草般,反謅了出來。

葉蕭他們各自陷入了回憶,又進入了彼此的回憶裡。

無論是嬰兒葉蕭漂在海上,無邊無際水域,無有盡頭。

還是大黑匍匐在山野間,柔軟的肚皮破潰出黃白的膿水。

亦或是舉世就剩下一個人,在最後的衝刺路上的小九……他們最深的恐怖,埋藏在記憶當中的最是不堪回首,皆是平日裡無與對人言的孤獨。

葉蕭還記得,在他還小的時候,常常會看見老道士一個人站在庭院裡,望著天上月亮,數著繁星璀璨。

往往那個時候,老道士就會顯得很孤單,很孤單。

小時候的葉蕭就會問老道士,為什麼老是站在那裡看星星月亮呢?他還記得,老道士悵然地回答:“因為只有在仰望星空的時候,才能體會到大孤獨.”

即便是現在的葉蕭,還是領悟不到什麼仰望星空的大孤獨。

他只會覺得繁星太繁,明月晃眼。

偏偏,神獸:蜃,強行地讓包括葉蕭在內,去重新感受了一遍,生命當中最孤獨的時刻。

或許,真的只有經歷過絕對的孤獨,才能體會到當前之不易與幸福,同伴間之守望與相助。

葉蕭他們之間的心,在這個時候,無限地貼近,近得只要依偎,不要距離。

他們彷彿融為了一體,但落在自身上,實則在心靈上,比起先前要圓融上無數,又要堅固上許多。

或得釋然,或得堅固。

“怪不得啊.”

葉蕭嘆息著出聲。

小九和大黑齊看他,目光中先帶不滿,後是好奇。

不滿的是為葉蕭打破了彼此依偎在一起的安寧;好奇的是怪不得什麼?“怪不得在古時候,神獸:蜃是最受歡迎的,被所有大人物最喜豢養的神獸.”

葉蕭撇了撇嘴,補充道:“這麼想想,它還是挺慘的.”

他在這一瞬間想到了一隻活著的神獸:蜃的諸般用法,自覺都可以寫一本大全了,分外扼腕剛剛那隻就那麼報銷了。

不等葉蕭將那些亂七八糟的神獸使用指南說出來,淡淡的溼潤,飄飄揚揚地撲在了臉上。

那一瞬間,彷彿是在睡熟中被小兒女軟軟的小手撫摸在臉上般的感受。

“下雨了……”葉蕭露出了燦爛笑容,仰望著從月亮上不住揚揚灑灑落下之——帝流漿!“去吧.”

葉蕭伸手從腦袋上抓下大黑,用力地向著神獸朱厭頭頂上,擲了出去。

他也分不清楚究竟是抓下來,擲出去,還是大黑興奮地自個兒往外飛,總之在月亮雨,帝流漿中,多出了一隻撒歡兒的大黑。

“嗖”地一聲,撒歡夠夠了的大黑從神獸朱厭的眉心處鑽了進去。

下一刻,神獸朱厭雙手握拳,振臂發力,在上臂墳起一塊塊山石般的肌肉,仰天發出咆哮:“啊啊啊~~~”“吼吼吼~~~”燃燒的海門城一役後,大黑別看沒心沒肺樣子,實則憋悶得夠嗆。

一切陰霾,在這一聲咆哮中,盡數發洩了出去。

在這個過程中,神獸朱厭的身軀就像是一個黑洞,在不住地吸引,不住地吞噬著漫天揚灑下來的帝流漿,漸漸地發生了變化。

大黑剛跟神獸朱厭重新融合時候,如果定睛向著它眉心處望去,還能看出一個殘影在晃動,彷彿融合不完全,扔塊石頭就能給它打出來一樣。

隨著吸收的帝流漿越多,大黑與神獸朱厭的融合就越緊密。

雖然看不見,葉蕭卻知道大黑現在的魂體肯定不再是半透明模樣,十之八九凝凝如實,通體在放出金光來。

一寸,一寸,又一寸。

一尺,一尺,又一尺。

神獸朱厭在帝流漿的雨中,不住地拔高。

葉蕭頷首,對大黑懂得抓住機會很是欣賞,對著小九感慨道:“又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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