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惜辭到底沒能邁出“雲山顛”的門,自然也就不曾問沈岐借什麼菜刀柴刀。

這場鬧劇最後以慕修寧被墨君漓兄妹聯手一頓胖揍、慕惜辭被人在耳邊嘮叨了上百遍“親生的”聽到頭暈眼花、葉知風連看戲帶吃飯不慎塞撐而告終。

墨綰煙原想借機狠狠敲自家老哥一頓竹槓,但想到此次她與慕修寧出門吃的本是皇糧,不用白不用,索性輕鬆愉快地轉頭坑自己親爹去也。

飯後小公主三人不曾多呆,稍事休息一番,便起身同墨君漓二人告了辭。

畢竟他們今日的主要任務是帶葉知風四處逛逛、感受下乾平與寒澤大不相同的風土人情,而非出門跟親友小聚,自是不好在夢生樓中久留。

慕修寧開始還想強行薅著慕惜辭和墨君漓與他們一起,免得自家小妹在不知覺間就變成了他人的妹妹。

奈何考慮到雲璟帝不曾明言派慕惜辭等人陪伴葉知風,本就是存了不讓朝中幾位皇子跟這位寒澤使臣過多接觸、以防他人捕風捉影,傳出什麼無根流言的意思,便只得想想作罷。

離去之前,紅袍少年惡狠狠地衝著墨君漓接連遞去數個不大友好的眼神,試圖以目光警告他,讓他離他小妹遠點,千萬注意好分寸。

後者見此不由訕然一笑。

他心下雖憋著千百句說不出口的話,面上卻佯裝了一派“虛心受教”,並無聲開口表示他絕對不會搶著當阿辭的兄長,其面色真摯,就差原地四指並天,當場發誓。

——反正他也從未想過要當小姑娘的兄長,先前他是想著跟慕國公搶一搶女兒,現在則在琢磨著怎麼儘快把小國師娶回家去,或者乾脆換他入贅慕家。

左右這兩種的差別對他而言不是很大,是嫁是娶他都不太在意。

慕修寧三人一走,“雲山顛”內登時便空了大半,墨君漓瞅著紅袍少年離開的方向,繃緊的精神徹底鬆懈的同時,也不禁有些心有餘悸。

先是他差點被阿寧打死,而後是阿寧惹毛了阿辭,連累著一屋子的人險些被小姑娘剁了腿,他這頓午飯吃得還真是精彩至極。

“阿辭,你快點長大。”少年拍拍胸口,順勢牽過了小姑娘縮在袖子裡的手,滿面鄭重,“等你笄禮,我立馬攛掇老頭下旨賜婚,去國公府提親。”

慕大國師被他說得耳根一紅,面頰即刻起了燒,她蜷著手指支吾了半晌,許久才垂著眼睫小聲嘀咕一句:“你這……會不會有點太急了?”

她還沒準備這麼早就嫁人呢。

“主要,婚倒是不著急成,但親一定得儘早定上。”墨君漓麵皮子一抖,俊臉霎時皺成了一團,“不然我怕萬一哪天咱倆沒繃住說漏了嘴……”

“我這條小命就要交代在斬馬劍下了。”

“……說得好像你揣著聖旨去提親就不會捱揍一樣。”小姑娘扯扯唇角,面無表情地奉上會心一擊,“搞不好還得連累陛下再吃上我爹一通老拳。”

“那不一樣。”少年眼淚汪汪地望著房頂,抽了鼻子,“揣著老頭的聖旨那便是木已成舟,國公爺和阿寧顧及著那玩意和你的感受,怎麼也不會下死手。”

聖旨一下,那婚事基本就定下來了,屆時他老丈人和大舅子看他再不順眼,也總要念著自家閨女,就算是為了避免阿辭英年早寡,亦不會往死裡打他。

但若沒了聖旨……那可就不好說了。

“而且開誠佈公後,我也不必再似今日這般小心翼翼。”

“再有,阿辭,整個午膳你就沒怎麼搭理過我!”

墨君漓的眼神幽怨非常,教人無端想起幽居深宮之內的怨婦——這小丫頭不僅沒一中午都沒怎麼理過他,竟還主動給葉知風挑了好幾盤子的菜!

他在那邊看得可是清清楚楚,用的是大盤,葷素搭配還挑刺去骨,連時蔬都是緊著最好的幾根夾的!

他當時羨慕得眼睛都綠了!

“害,這不是二哥和樂綰在場,不好總搭理你嘛。”慕惜辭眼神一飄,她絕對不會告訴阿衍,她是因為想趁機多看兩眼漂亮姑娘才把他給忘了去的。

“再說,人家長公主是遠道而來的客人,咱們理應好好招待客人呀。”

“何況那幾道菜離著她那麼遠——男女授受不親,二哥和你當然沒法子給她夾菜,樂綰那小妮子粗心大意,吃起來忘了這茬,可不就得我動手給人家挑點菜吃?”

小姑娘瞪著雙杏眼說了個理直氣壯,墨君漓猜出這話是她胡亂找出來的藉口,卻又沒法子反駁,便索性將腦袋一別,岔開了話題:“不說這個。”

他現在算是看透了,這丫頭跟樂綰那小妮子一樣,就是愛看漂亮姑娘!

別以為他看不出來,打那小妮子和阿寧將先前的那場誤會說通後,除了吃飯與看到阿辭外,她那眼神,壓根就沒怎麼從葉知風的臉上撕下來過!

“阿辭,你吃飽了嗎?”少年深深吐氣,緩緩平復著心情,“若是吃好了,我們也走吧。”

“樂綰他們的行蹤是瞞不過那些人的,這會子的夢生樓暫時不大適合議事,咱們只怕是要換個地方。”

“飽了,準確來講,原本是飽了,但後來又不小心被我二哥氣撐了。”慕大國師氣哼哼地抱了胸——若非慕修寧是她一母同胞親哥哥,她今兒非得想法子折了他的腿!

他才矮,他全家……就他自己最矮!!

小姑娘癟了嘴,墨君漓見狀,小心翼翼地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好姑娘,不氣,阿寧已經被我們揍啦。”

已經不記得自己這是第幾次被人摸了發頂的慕大國師仰頭怒視,嚇得少年忙不迭將爪子背去了身後。

——他什麼都沒幹,真的,剛才摸她頭頂的人絕對不是他,絕~對!

“走,阿辭,我們去聽瀾水榭。”墨君漓摸摸鼻頭,不大自然地強行轉移了小姑娘的注意力。

他差點忘了,這丫頭不大喜歡有人摸她的頭,尤其是在她剛被人說過“矮”後。

“聽瀾水榭。”慕惜辭的面色微微緩和,聲調亦跟著舒下了兩分,“你是準備著要說服白景真了?”

“嗯,我們先過去看上一眼,”少年垂眼,“然後,阿辭,我有些事要說與你聽。”

“是關於扶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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