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又是什麼情況?

墨君漓三人看著門口那兩人的造型,眼底不受控地跳了又跳。

那被人拎在手中掙扎不得的墨書錦見狀弱弱地晃了晃四肢:“那什麼……大伯,咱們這都到父皇的御書房了,您是不是也該把小的放下來了?”

墨景齊不曾說話,只顧自繃著麵皮猛地鬆了手,任那錦衣青年臉面朝下地摔了下去。

好在墨書錦眼疾手快,當即原地就勢打了個滾,否則他這回非得被晉王摔他一個“五體投地”。

“我在半路撞見了這小子。”扔了人的墨景齊神色淡淡,回身順手關上了御書房的大門,十分敷衍地解釋了一句,“我看他磨磨唧唧走得太慢,貌似是有點想跑的意思,一時便沒能忍住。”

“哪有,大伯,您可不能冤枉好人。”墨書錦晃盪著自己發酸發麻的手腕腳踝,止不住地嗷嗷叫屈,“小的那哪裡是磨嘰?小的那分明只是在觀賞宮中的美景!”

“是,三步一停、五步一頓,走個十步還得倒著往回退二尺,還觀賞美景。”晉王冷著眼睛勾唇輕哂,“我看你是恨不能把自己塞進去變成景,如此就不用來御書房了吧?”

“害……那倒也不至於。”墨書錦訕笑著縮了脖頸,反正他是不會承認,他那會那般磨磨唧唧,確實是想逃避自家老子的傳召來著的。

青年想著默默漂移了眼神——關鍵是這事忒嚇人了點,彼時他正在京城府衙中好生整理著這兩日套出來的各式物料,冷不防便接到了宮中小太監遞來的帝王傳召。

且那小太監來去匆匆,一時也沒能跟他說明白,他父皇此番究竟是為了什麼事喊他……這事擱誰身上能不打憷?

他能堅持到入了皇宮再打退堂鼓,就已經很不錯啦。

墨書錦心下如是為自己開脫,面上卻嬉笑著岔開了話題:“說來,父皇,您老人家這次尋兒臣,又是想要做什麼呀?”

他抬眼看向那懶洋洋戳在御案之後的帝王,餘光又飛速自墨君漓與慕大國師的身上掃過,心中無由來地便沒了底。

好傢伙,父皇,七弟,慕三小姐,再加上大伯。

這配置豪華到出奇,出奇到詭異啊——

錦衣青年縮在袖中的手指蜷了又蜷,本能告訴他應當立馬撤退,可那面無表情守在門前的自家大伯,又令他麻溜地扼殺去了那該死的本能。

只他的眼神仍舊不自覺地向那大開著的窗子瞟去,心間甚至已不由自主地列數起了翻窗時需要注意的諸多事宜。

墨景耀瞥見他那賊眉鼠眼的樣子,心下登時會意,由是漫不經心地揮了揮廣袖:“沒什麼,就是找你商量件小事。”

“阿衍。”

“好嘞!”雲璟帝轉眸衝少年遞去個微妙的眼神,墨君漓立時起身,三兩下重重關上了屋裡的窗。

雕花木窗闔死時木樞吱嘎作響,墨書錦聽著那刺耳酸牙的聲音,心頭陡然就是一凜。

“……父皇,你們這是幹嘛?”錦衣青年忽然間警覺萬分,他兩臂交疊捂了胸口,下意識地便往後退了一步。

不祥的預感霎時便將他重重包裹,他只覺自己頭頂彷彿都壓上了上萬裡烏漆嘛黑的雲。

——還是雷聲陣陣,一路火花帶閃電的那種。

“告訴你們啊,我我我……我可是隻賣藝、不賣身噠~”墨書錦滿目警惕,“你們不要妄想著奪|取|我寶貴的貞|操!”

“呸!誰他【嗶——】要你賣藝賣身,”聽見這臭不要臉的言語,墨景耀沒能忍住,當場便爆了兩句粗,“還貞|操……就你那點貞|操能他【嗶——】【嗶——】的值幾個錢!”

“嚯!誰知道你們幾個怎麼想的,”墨書錦抱著胸口不肯撒手,“萬一就看上我寶貝了二十幾年的貞|操怎麼辦!”

“得了,就你這作風,別說二十幾年,就是三十幾年,那也不值錢……”雲璟帝翻著白眼擺了手,片刻後忽的回過了味兒來,“等會,二十幾年?”

“那你這些年的青樓……不都白逛了?”墨景耀目露狐疑,目光上上下下將墨書錦打量了個遍,“你跟蕭弘澤他們去青樓,完事又跟著青樓裡的花魁蓋著被子純聊天?”

“不……不行嗎?”錦衣青年色厲內荏,“我就喜歡跟人家蓋著被子純聊天!”

“……錦兒,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疾?”雲璟帝皺巴這老臉神情複雜,“要是真有隱疾的話,那就不要害羞,放心大膽地說出來。”

“剛好今兒有小阿辭在,她的醫術最好,還能給你看看。”

“?隱疾什麼隱疾,父皇,這還有小姑娘在場呢——”墨書錦一時無語凝噎,“您能不能別這麼為老不尊!”

“而且,兒臣那是潔癖!潔癖您懂嗎!”

“嚯,有潔癖你還整日往青樓裡面鑽,你這果然是有什麼隱疾吧!”墨景耀驚訝,“再者,這話分明是你引出來的,你還好意思說朕為老不尊?”

“至說小阿辭在場這事……”雲璟帝說著轉頭看了眼慕大國師,“小阿辭,你怎麼看?”

“咳,殿下放心,”慕惜辭假咳,隨即不著痕跡地瞄了墨書錦一眼,眸中帶了點不甚明顯的同情,“在醫者眼中,病患是不分男女的。”

“所以,如果您當真身有不適的話……這隱疾還是早治為妙。”

“你們誤會了,我真的沒有隱疾!!”墨書錦立地崩潰哀嚎,杵在門邊看這父子倆耍了半天寶的墨景齊終於忍無可忍,兩眼一垂,重重假咳了一聲。

“咳,陛下,六殿下。”晉王攥拳,聲線中無由來地便帶了股咬牙切齒之意,“您倆聊夠了沒有?”

“聊夠了,咱們是不是就該討論討論正事了——”

“不要耽誤(我回府給媳婦剝瓜子的)時間。”墨景齊微笑,雲璟帝瞅著他那張陰沉沉的臉,瞬間便坐正了身子。

帝王看著錦衣青年那宛若貞潔烈婦般不屈的表情,唇邊悄然掛上了虛假但和藹的笑,他開口時聲調慈祥,面色亦極力放得溫柔友善:

“其實,我們只是想請你幫忙再背個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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