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汙染
到了夜晚隨便遊走在燈塔鎮的街上是很危險的。
面對零星的吸血鬼，陳默肯定是不帶怕的，但是如果要他面對一群，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虛。
陳默從來不會有因為自己很強所以“我要打十個”的偶像包袱，論身體素質，吸血鬼完全不輸自己，自己的贏面就在於道具和技能。
但在敵人數量很多的情況下，別人硬抗你一拳或一腳，只要不暈，上去就抱住你，另一人再過來補拳，那麼基本就可以宣告結束了。
這些窮兇極惡的吸血鬼可以失誤無數次，而你失誤一次，就直接全村吃席吧！
他本來想殺個人鴆佔鴿巢，但目前他屬於人族陣營，如果殺了人族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而且，就算他知道這些人是NPC，你要讓他隨意殺人，陳默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至於女人的邀請，呵呵，傻子都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經常看《名偵探柯南》，多少會提升邏輯思維和推理能力；
熱愛荒野小說，也會培養危機意識和生存能力；
而經常看光碟，就會懂得女人的暗示。
“帥哥，怎麼不喝酒呢？”美女店長摸了摸陳默的手。
陳默現在可是有【賢者項鍊】，呵，女人，這點招數也想挑逗我？
他從善如流地拿起酒杯，然而，就在陳默碰觸到那個酒杯的時候，他的眼前居然有物品的屬性資訊浮現。
【名稱：死靈之液】
【型別：飲料】
【等級：D】
【介紹：喝下之後，能夠暫時提高身體抗性，減免一部分銳性傷害。】
【特效：喝完之後，靈魂會受到%汙染】
【備註：死靈之液，爾等需以水銀為血……】
陳默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那%的汙染，他或許知道為什麼這裡的人會經常發瘋了。
當靈魂汙染達到一定程度，當然，這個所謂的“一定程度”還是跟宿主本身的精神力有關係，超過了某個界定值，人就會陷入瘋癲的狀態。
但是，如果只是靈魂汙染，恐怕不會造成剛剛中年人那樣的反應，那已經不是瘋掉，而是身體都開始產生病變了。
那就說明，靈魂汙染只是其中一個媒介或是條件，還有別的條件構成了如今的詭異局面。
這個【死靈之液】，是整個酒館最便宜的酒水，所以每個人肯定平時都會喝，而且，說不定那些價格高的，帶來的靈魂汙染更加嚴重。
在女店長的目光注視下，為了不引起懷疑，陳默一把接住，然後抿了一口，彷彿吞下一團火，還夾雜著一絲苦味……
陳默沒喝過這麼烈的酒，事實上他很少喝酒，畢竟作為一名優質男性，菸酒是絕對不可以的，但所謂輸人不輸陣，雖然胃裡面像火在燒，陳默還是沒吐出來……
然後他不動聲色地又丟了回去……
%的靈魂汙染對於陳默來說並沒有什麼感覺。
.......
喝完了酒，陳默便起身離開了。
看到陳默往門外走，有幾個人便跟了上來。
他們其實都看到了陳默塞給老闆娘的銀朗，於是想要用一些情報來換取銀朗。
當然，陳默也不是會被一些明顯是胡說八道的資訊矇騙的人，憑藉多年來在網路上的抬槓經驗，以及強大的分析推理能力，他很容易就能發現一些人口中前後不一的描述和謊言。
這麼多人中，只有一個老頭的資訊稍微有點用。
他說能在酒館喝酒的，都是神卷之民，是不用遵守血族的宵禁規定。
當然，這個稱呼是維吉爾大帝頒佈的。
神卷之民，是給予那些對神明，對維吉爾大帝虔誠的子民。
而在波頓公爵的統治下，很多維吉爾大帝時期的傳統竟是都被延續了下來，其中也包括這個神卷之民。
理論上，吸血鬼是不能主動殺戮神卷之民，無論以任何理由，只有當神卷之民迷茫或是背叛之後，才能誅殺，隨意殺戮，據說會帶來詛咒和不祥。
而至於迷茫或是背叛的標準，就是像剛剛那個中年人一樣。
越來越不對勁了啊....
陳默在心頭想著，理論上，一個新的政權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肯定會把舊政黨的所有東西一併推翻。
像是秦朝的焚書坑儒，漢朝的獨尊儒術，都是一種變相的思想統治，肯定不會讓舊勢力的東西留下來才對。
這血族的統領波頓公爵倒是個奇人，居然把維吉爾大帝的很多東西，原封不動地保留了下來，現在陳默對於維吉爾大帝是否真的死亡，越來越存疑了。
他思索著，推開了酒館的大門。
有點講究的一扇灰白色如石般的木料所製作的雙開門被陳默輕輕推開。
門口的凱莉絲就靜靜地站在那裡。
凱莉絲問道：“打聽到什麼了嗎？”
夜梟的叫聲伴隨著蟲鳴，迴盪在燈塔鎮昏暗的道路上，陳默目視前方，默然幾秒道“有些收穫，有些猜測，我想問你個事。”
“你之前跟我講，人族的封建迷信已經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程度，在你看來就跟魔怔了一樣，那我問你，在維吉爾大帝成為國王之前，人族的迷信崇拜有這麼嚴重嗎？”
凱莉絲本來跟陳默一起往外走的腳步霍然放緩，似乎被黑暗拉住了衣角，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搖頭道：“對於神明的信仰，是在維吉爾大帝登基之後才有的，而所謂的神明，就是維吉爾大帝自己，他是這個世界上的唯一神。”
陳默微微頷首，這跟他的猜測不謀而合。
他想了想，又問道：“維吉爾大帝在任期間，各地是不是經常會出現人口失蹤或是發瘋的情況？”
這一次，凱莉絲的小臉上閃過了一抹肉眼可見的詫異神色，她皺眉說道：“拉姆少爺，您是怎麼知道，維吉爾大帝一直把各地這些事情都壓了下來，皇室裡也很少有人知道。”
陳默抿了抿嘴唇，他大概猜到了某種可能，但還有一點他覺得很奇怪，維吉爾大帝佈局這麼久是為了什麼呢？
說到底，還是他的死亡過於草率，一個統領大陸300年的人，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實在是有些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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