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上。

清虛道長目光渾濁,他開始託孤了。

其實,他也是沒有辦法才這樣做的。

如果有更好的辦法,如果有更加的選擇,他也不會這樣做。

但是,他現在已經沒有其他選擇的機會。

託孤?許臨安的心裡冒出這兩個字眼來。

他微微一瞥清虛老道,立馬明白這老道是什麼意思了。

很顯然,這一行二人一蟲之間。

糖寶肯定不行。

他許臨安雖然是一個人,但來歷不明。

自然託付不得。

唯有花千骨可以託付。

一來,花千骨是他曾經救過的人。

二來,目前她沒有修煉任何功法,算是一個普通人。

將蜀山的傳承和六界全書交給花千骨。

這很安全,保管別人想都想不到。

因此,清虛老道也有燈下黑的意思。

他目光一掃,如果不是自己行將就木,如果不是自己快要死了。

他也不至於將整個蜀山的未來放在花千骨身上。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千骨,蜀山……我就交給你了.”

清虛老道說著,眼看就要嚥氣的樣子。

可是,花千骨哪裡見過這等陣仗啊。

她連忙搖頭解釋道:“清虛道長,我……我又不懂得修煉,我……不行的.”

讓她當蜀山派的掌門人?她自問自己做不到。

一時間,花千骨內心有點迷茫。

自己哪裡行啊。

哪怕是傳給許大哥都比自己要好。

可是,清虛道長偏偏就看中她了。

聞言後。

清虛老道彷彿是早就預料到一樣,他艱難地說道:“千骨啊,我已經沒有辦法了,你要是實在不想當這個蜀山掌門,倒是可以等找到雲隱後,再把掌門的信物傳給他,讓他當這個蜀山掌門吧.”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花千骨實在不想當蜀山掌門,清虛老道又考慮到花千骨沒有修煉過。

因此,才提議雲隱當掌門這個折中的辦法。

實際上。

他也撐不了多久了。

花千骨還想解釋一兩句,但清虛老道可沒管那麼多,直接就把掌門信物和六界全書都交給花千骨。

隨即嗝屁了。

他目光一黯失去了神色。

下一刻。

徹底沒有氣息了。

許臨安暗暗一嘆,“強如這位清虛道長,最終竟然還是落得一個悽慘的下場,慘死了之.”

修仙界裡。

果然是殘酷無比的。

花千骨突然說道:“許大哥,咱們還是把清虛道長埋了吧?”

她提議著。

許臨安微微一頓神,他道:“既如此,那就在蜀山上找個地方埋了吧.”

這件事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難。

他翻手之間就能把人埋掉,也不用準備什麼棺槨之內的東西了。

一番收拾完畢。

許臨安和花千骨正要離開……他突然頓住腳步,淡淡地朝虛空喊一句,“出來吧,已經發現你們了.”

虛空中。

突然有一陣漣漪泛起,幾道人影悄然出現在眼前,正是殺一個回馬槍的單春秋等人。

單春秋冷笑道:“果然,我果然猜得沒錯,一定會有人來,清虛老道一定有後手.”

現在應驗了。

所以,他殺一個回馬槍來了。

除了拴天鏈外,他還要六界全書,還要蜀山的一切傳承之物。

最好是讓蜀山從此以後從這世間上消失。

接下來,也不等許臨安他們開口說話,單傳秋便冷聲說道:“來吧,直接將東西都交出來吧.”

花千骨滿臉憤怒,“交什麼,你們又是什麼人啊?”

她宛如一個初生的牛犢子一樣,什麼都不怕.”

哪怕眼前這些人都是七殺派的魔頭。

她仍然不懼之。

“有意思,還挺硬氣的啊.”

單春秋一臉笑意,但是,他臉上掛著的笑意卻是一道道冷笑。

寒光乍露而出。

陰險、兇惡、狡詐……盡顯無疑。

單春秋,七殺派魔君殺阡陌的得力手下。

此番來肯定也是得到殺阡陌的認可,或者說是默許。

否則,他一個單春秋怎麼可能調動那麼多的七殺派弟子。

不可能,也不存在的。

七殺派裡分明就是殺阡陌做主。

單春秋繼續說道:“行了,這些廢話就不要說了,你們也不用管我們是什麼人,更不用在意我們的存在,只需要把東西交出來即可,否則,那後果可不是你們能承擔得起的……”言語間的威脅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他絲毫沒有把許臨安、花千骨一行人放在眼裡。

花千骨只是一個普通人。

許臨安同樣也是。

至於糖寶,區區一隻靈蟲而已。

還沒有開始修行,只是空有一些法力罷了。

對單春秋來說都不重要,只要時間一到,不交出東西來者。

他單春秋說不得就要打殺掉。

“交什麼?”

花千骨突然說道:“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你到底要我們交什麼東西啊?”

她憤怒得繼續說道:“這蜀山上的人,都是你們殺的嘛?”

單春秋回答,“自然是我們乾的,不然你以為這些蜀山弟子為何死了?”

同時,他也提醒道:“趕緊把蜀山的傳承,還有六界全書這些東西都交出來吧.”

否則……那後果可不是這麼簡單的。

自始至終,許臨安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目光依舊平靜,甚至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

好不淡定,好不自然。

彷彿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事情都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任你狂風暴雨,任你風吹雨打。

但是,這些事情與他又有什麼關係呢!時間還早得很。

反正啊。

他一點都不虛那些人。

許臨安目光落在單春秋等人身上。

他尋思道:“七殺派雖然不咋樣,但是,這單春秋倒也是忠心耿耿啊.”

是個不錯的下屬。

只可惜。

不是自己的手下。

是殺阡陌的。

“不交?”

單春秋迅速來到花千骨面前,眼看就要動手。

“滾吧!”

許臨安的聲音突然響起,“再不滾,本座就讓你連滾都滾不了了.”

他的聲音很平淡。

但是,聽起來卻很可怕。

單春秋如遭雷擊一般。

“轟!”

他忍不住倒飛出去。

“嗚哇!”

一口老血噴出來。

單春秋沒能忍住,他一臉驚恐地望著許臨安,還有點慘白。

“你……究竟是什麼人?”

單春秋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存在,為何……會有這麼恐怖的手段?”

僅僅是一道聲音。

便把他單春秋擊成重傷。

要是許臨安再隨手一擊的話,只怕單春秋會直接死掉吧。

“走!”

不歸硯轉動,單春秋立即就要離開。

他一秒鐘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再待,是會死人的。

許臨安太恐怖了。

這個人,簡直有大恐怖啊。

他驚悚不已,單春秋立即帶著那群手底下的七殺派弟子。

正灰溜溜地跑掉。

好不狼狽。

但是,許臨安也沒有放走的意思。

他正想會一會七殺派的魔君殺阡陌,他要看看這傢伙的本事。

自然了。

這單春秋就是餌料。

釣魚的料。

釣殺阡陌的餌。

“留下來吧.”

許臨安淡淡的聲音響起來,他打手揮動,剎那間就在虛空中凝成一隻透明的手掌。

直接朝著單春秋所在的地方就抓下去。

“我……”單春秋驚恐不已。

他感覺到不歸硯這件神器好像……不管用了。

四周的空間黏稠凝固,哪怕是利用不歸硯好像也不行了。

空間被封鎖,他與其餘人的身軀正被一股吸力抓取。

正倒流回來。

“嘶……”恐怖,大恐怖。

這一刻,單春秋才恍然醒悟過來。

許臨安絕對是有大恐怖的人。

直到這個時候,單春秋才恍然醒悟過來,許臨安絕對是他招惹不起的存在。

一位至高之輩。

“他是上仙?”

單春秋心裡突然驚悚地想道:“不,他絕對不是上仙,可能是比上仙還要更加恐怖的存在!”

這等存在者。

著實有點可怕啊。

“可怎麼就偏偏被我撞見了啊?”

單春秋欲哭無淚起來,他好不容易才利用不歸硯想立下大功勞。

他想借此機會聚集十方神器,讓七殺派徹底崛起,從此以後變得不一樣。

這並非不可以。

十方神器聚集以後,就可以釋放出妖神,獲得傳說中的洪荒之力。

一旦功成,將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只不過,單春秋千不該萬不該的是碰到了許臨安。

如果只是單純的碰到,那也無所謂了。

但問題是,他偏偏還招惹許臨安了。

這裡面的問題就大了。

“不好,這樣下去我會死的.”

單春秋心裡非常清楚現在的情況,他們竟然不是其一合之敵。

足以見得許臨安的厲害之處。

其相當的可怕,相當的兇猛至極啊。

完了。

自己要完了。

單春秋心裡只有這些想法。

不,自己還不能死。

至少不能這樣死去啊。

他單春秋還不甘心,他好不甘心的。

正思索間。

單春秋突然想到魔君殺阡陌來,“魔君作為上仙之一,他還有謫仙傘這樣的神器,應該……能救我吧?”

其實,他自己也不清楚。

只能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

他只能求救於殺阡陌,那位一直行蹤不定的七殺派魔君。

據說,這位魔君與長留的那位一樣恐怖。

一起殺伐。

“魔君,救命啊!”

單春秋趕忙發動秘術,他艱難地將求救訊號傳送出去。

但是,是否來得及還不好說。

許臨安本來是有機會攔截他發出的求救訊號,但是,他並沒有發。

原因是沒有意義攔截。

他本來就是想讓單春秋作為誘餌,將七殺派的那位魔君給引來。

現在嘛。

七殺魔君殺阡陌很快就要來了。

那個美得讓花千骨都要叫姐姐的傢伙,許臨安倒是要看看他與白子畫的不同。

單春秋做夢也沒想到過,他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下一刻。

單春秋就已經被許臨安捏住脖子,然後狠狠地仍在一邊。

再一看單春秋,他已經是身受重傷的場景了。

整個人蜷縮在地上。

還好不痛苦。

他一臉的落寞苦澀,一臉的陰沉難定。

這一次,單春秋不得不承認自己踢到鐵板了。

“嗡!”

突然間,有一道神異的光芒從遠處的虛空中飛馳而來……殺阡陌,已經來了。

他一身火紅色的衣袍緩緩鼓動,周身不斷湧動起一道道光華來。

不斷地揮舞,不斷地翻騰席捲著。

殺阡陌的氣息,似乎……很強大。

他猶如一尊真正的謫仙一般,手持謫仙傘,坐下的坐騎則是一隻火鳳凰。

正朝著許臨安所在的位置疾馳而來。

任何人,好像都擋不住他的腳步。

他是殺阡陌,是七殺派魔君,是幾大上仙之一,更是一尊殺伐果斷的存在。

七殺魔君。

一位能夠被稱為是魔君的存在,絕對是一位心狠手辣的人。

所以,這殺阡陌絕對不是花千骨所看到的那樣是一個好人。

他所表現出來的好人形象,那只是針對於花千骨。

也只限於花千骨。

所以,這位七殺派的魔君絕對不是一個好人。

當他看到自己的手下單,春秋正被許臨安,擊殺成重傷。

殺阡陌的眼眸裡頓時閃過一絲冷意,他確實已經生氣了。

不是不氣,只是時候未到而已。

不管怎麼說,單春秋無論如何都是他的手下,是七殺派的人。

他作為一尊魔君,無論單春秋做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都應該由他來決定其生死懲戒與否。

而不是由別人管控。

其他的,任何人都沒有這能力。

或者說,這是他不允許的,他的人只能由他來處罰。

哪怕是面對白子畫的時候也是這樣,別說是許臨安了。

他又不認識許臨安。

自然,他也沒有把許臨安放在眼裡。

他不認識許臨安,也沒見過這人,自然不會覺得許臨安有多麼厲害。

他更不會想到許臨安可能是凌駕於上仙之上的存在。

“你在動我的人?”

殺阡陌目光陰冷,他無比霸氣地詢問著,有著很明顯的袒護單春秋。

他冷傲如霜,七殺派容不得半點褻瀆,他也不允許任何人對自己的手下出手。

他的人就只能他出手,別人出手懲戒那都是不行的,都沒有資格。

這就是他殺阡陌的道理,任何人來都沒用。

他殺阡陌說的。

許臨安依舊平靜無比,他好似沒有把殺阡陌放在眼裡一樣。

很平靜,也很淡定地看著這一切。

殺阡陌嘛。

不過如此!許臨安面色平靜無比,他淡淡地看著殺阡陌,“這個單春秋……是你的人?”

殺阡陌已到眼前,他冷聲道:“不然呢?”

許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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