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一切無果。

許臨安自回宅院後,與李姑娘吃過飯,他便獨自一人在院中的湖心亭打坐修煉。

李姑娘則收拾一番,親自為他鋪好房間,放上被褥等物。

“這樣也很美好,我已經知足了.”

李姑娘心裡默默地想著,“這般陪伴著許公子,倒也不錯.”

雖然她與他還沒有夫妻名份。

但是,在李姑娘看來這是遲早的事情,現在只是還早而已。

除此外者。

皇宮那深宮紅牆,實在不是她想回去的地方。

一如囚籠般。

令人忍不住想逃逸出去。

這一次,她也是實在忍受不住那等困擾與封鎖。

加上天家指婚,偏偏被指婚的物件長孫衝並不是一良人。

因此,她才尋找機會逃出來。

只是沒想到的是,她倒是真的從那深宮大院裡逃出來了。

只不過,她一開始只想著要逃出。

一直都沒想過該去哪裡。

直到遇見許臨安後,李姑娘的一顆心總算是停下來。

她心裡也清楚一點,“眼下的許公子雖然神秘,但他確實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

別問她為什麼清楚。

她只是心有所感應下而已。

這才覺得許臨安算得上是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良人。

夜晚。

大月彌天。

許府內燈火通明,一點也不像是缺錢的人家。

這也是許臨安許諾過的事情。

不能在這些方面上有所虧欠,也不能在這種地方剋扣。

無非是些燈火罷了。

在許臨安的眼裡,這些錢財還不足為懼。

正因為如此。

李姑娘出得院門來,她見許臨安還在湖心亭打坐,便也知許臨安有事不可打擾。

她雖然不清楚許臨安到底是在幹什麼,但也不會輕易去打擾,萬一影響到他就不好了。

這一點,李姑娘作為大家閨秀還是很明白事理的。

其實,許臨安倒是也跟李姑娘說過,一旦她有離開的想法,隨時都可以離去。

但是,如果她不想離開,就可以一直住下去。

李姑娘對許臨安早已生出愛慕的情愫,自然不願意離開許臨安。

同時,她也知道自己如果離開的話,肯定會被李二找回去。

屆時,她說不定還是要嫁給那浪子長孫衝。

這可不見得是好事。

有時候,男女間的情愛來得無比迅速與突然。

李姑娘的心意,許臨安自然是知曉一些的。

只不過,他有心想避免一二。

男女情愛只會影響他修煉的速度罷了。

但是,有時候擋不住啊。

李姑娘端著一些茶水過來,“許公子,這是我親自泡好的茶水,正好解渴……”恰好,許臨安修煉結束。

他緩緩睜開眼睛,“李姑娘,辛苦你了.”

這些時日裡。

李麗質對他的生活起居倒是挺照顧得周到的。

因此,許臨安打心眼裡生出一些感激的情愫來。

他道謝後,便也不客氣地端過茶水品嚐起來,“李姑娘的茶藝倒是越來越好了.”

許臨安也不吝嗇自己的讚賞,李長樂的茶藝確實越來越好。

長此以往下去。

只怕還能提升一些。

聞言,李姑娘倒是臉上露出一絲喜悅,“許公子喜歡就好,就怕你嫌棄呢!”

她能夠為許臨安做點事。

或者說。

她有點作用,也是莫大的幸事了。

李姑娘的心情是愉悅的,“只要能為許公子做點什麼,我就無比公司行!”

許臨安:“……”聞言,許臨安心裡也是暗暗一嘆,“我這天生就招惹紅塵是非的命,倒是有些麻煩了.”

如果一開始就沒有遇到李麗質則還好,那就相當於大家都不認識一樣。

可現在不一樣了。

兩人都已經在一個屋簷下,這往後的事情……“算了,還是隨心所欲來吧.”

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許臨安雖然也懂男女情愛的事情,但是,他只是不想把精力放在這種事情上面。

許臨安又開口說道:“李姑娘,明早我出去有些事,你倒是不必等我,晚飯我會回來吃.”

“啊?”

李麗質先是還沒反應過來,但很快也回過神,她連忙點頭應下,“好,許公子儘快出去便是,我等你回來吃晚飯!”

她打定主意,晚飯自己可以親手準備一下了。

反正許府上錢財不少。

賬目現在都是由她管著,讓廚娘去買點菜回來。

她正好可以學著做一做。

正所謂:想鎖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就要鎖住男人的胃。

這句話不無道理。

李姑娘現在覺得很經典。

一番道別晚安後。

各自回屋,一夜均無事。

清晨,一早間。

許臨安便獨自一人揹著雙手,如一位翩翩絕世的佳公子一般。

他緩緩踱步而去。

正要遊逛這長安城時,忽然心生一計,“那袁天罡能擺攤算命,我何不也來擺攤算命呢?”

算命有諸般好處。

能看千人千面千心,也能看一看這紅塵裡的爾虞我詐。

當然,最重要的是能釣魚。

此魚非魚,此乃人也。

許臨安揮手間,便置辦出一些家當,算命用的。

一張桌子,兩隻凳子,一根幡條。

他將桌子擺放在面前,又將幡條綁在桌邊,上書: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

比袁天罡的多十倍。

霸氣!其攤位就在袁天罡昨日擺攤的旁邊。

就是這般巧合。

算命嘛。

袁天罡算得,他許臨安自然也算得。

一番算計下。

自然也是不難的。

今日。

袁天罡心裡懷著試一試的態度,打算在長安城裡尋找一番。

他按照慣例一早就出門,並且來到原先擺攤的位置處。

只不過。

當他剛準備坐下,打算早上替人算一算卦命,下午再去尋人時。

突然看到身邊的許臨安,他不由一愣,“許公子,不,許先生你怎麼也在此?”

許臨安倒是反問一句,“我為何就不能在此呢?”

袁天罡:“……”這下子。

袁天罡倒是愣在原地,他突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等等!袁天罡突然反應過來,許臨安的桌邊居然豎起一杆長幡來。

“上知五千年,下知五千年……”看到上面打的招牌之語,袁天罡不由一陣無語。

他尋思道:“我打出‘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的旗號,本以為已經算是夠囂張,沒曾想這位許先生居然比我還要囂張霸氣,一上來就弄五千年……”“等會兒,這位許先生雖然看起來來歷不同尋常,也不像是一介普通人的樣子,但是他會算命嗎?”

袁天罡不由沉思,“這算命需要學習周易八卦之道,通命理玄學之說,這許先生看起來年紀輕輕的樣子,他應該不像是會的樣子啊.”

你說許臨安會算命?算什麼命?袁天罡以過來人的身份很想戳穿,“這算命根本不是這般算的啊.”

不過。

他也知許臨安可能是有來歷的人,其身份可能不凡,不普通。

因此,他也沒有必要惡語相向,沒有必要惡向膽邊生。

袁天罡只是好奇地問道:“許先生,你……也會算命嗎?”

不是他非要懷疑。

實在是,他不得不懷疑啊。

袁天罡心裡甚至在想:“莫非是在誆騙世人吧!”

他怎麼看許臨安都不像是個會算命的人。

這倒是神奇了。

許臨安的模樣看起來像是一介書生,一個讀書人。

什麼時候讀書人都會算命了?袁天罡心說:“這是算命,又不是過家家一般的把戲.”

只不過。

他看許臨安極為認真的樣子。

倒是吃驚不已。

許臨安白了袁天罡一眼,“算命而已,難嗎?”

“你都會算,我會自然也能算命,自然也會算命.”

袁天罡只是一介凡人。

許臨安心想:“你一凡人都敢算命,還忽悠得那些前來算命的人不要不要的,我一個有修為在身的人會算命,自然是真的算命.”

算個命而已。

又不難。

袁天罡:“……”只不過,許臨安的這番話被袁天罡聽在耳朵裡後。

竟然有些刺耳起來。

他哭笑不得,心說:“你這說起來,我倒是像一個騙子.”

事實上。

他還真沒有騙人。

表面上。

袁天罡還是若無其事的樣子,他好奇地問,“許先生,不知你是透過什麼方式來算命的呢?”

卜算卦象?還是摸手相,或是看面相?許臨安微微一笑,“算命者,自然都會,但我最精通者,還是測字.”

透過前來算命者寫一字,或者說一字,他就可以從字型上分解。

這種算命方式,冥冥中能與那些前來算命者的命運相連。

自然也是準的。

當然,如果沒有修為在身的話。

這種算命的方式不提倡,其準確程度與算命之人的修為有著直接關係。

許臨安與袁天罡有說有笑,各自擺下攤位,雖是競爭的關係,可袁天罡竟然有點期待前來找許臨安算命的人。

只要多來幾個人。

他就能看出端謬來,“屆時,他會不會算命一目瞭然.”

不一會兒。

也沒讓二人等太久的時間。

一道華服男子,正帶著一群手下款款而來。

“居然是他!”

許臨安心裡暗道一句,“看來這長安城還是太小一些.”

來人正是李世民李二。

許臨安詫異的是,李二朝他們這兩個算命的攤位過來了。

他和袁天罡心裡都是一凜,“李二這傢伙,莫不是要來算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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