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鷓鴣山心裡一凜,“瓶山煞氣環繞,山裡的大墓果然也很兇險.”

從一開始,鷓鴣哨就覺得瓶山大墓有問題,絕對是一兇險之地。

現在果然應驗。

陳玉樓一行人下去沒多久就出事了。

“他們衝動了.”

鷓鴣哨心想:“如果是一兩人嘗試下去,或許就不會有危險.”

人少,畢竟目標小。

一旦出問題,損失也挺小。

可以接受。

鷓鴣哨睜眼望了望羅老歪和花瑪拐,“卸嶺的兄弟,你家總把頭在下面好像出事了.”

陳玉樓下懸崖,能有什麼收穫?鷓鴣哨向來是不看好。

凶煞之氣瀰漫,搞不好要爆。

花瑪拐:“……”一聽鷓鴣哨的話。

花瑪拐第一反應是擔心,隨著狐疑,“鷓鴣哨兄弟,你搬山道人一脈也能尋龍看氣不成?”

他是不服的。

看家本事上。

他認為卸嶺也不差。

羅老歪倒是樂見其成,他暗道:“鬧吧,你們不鬧,我怎麼坐收漁翁之利呢!”

他很現實,也很看重利益。

鷓鴣哨嘆道:“花瑪拐兄弟,你如果仔細聽一聽,應該就能聽到下方有慘叫傳來……”花瑪拐正疑惑。

下一刻。

一陣濃煙與火光湧上來。

“不好,總把頭他們出事了.”

花瑪拐心頭凜然,“好一個搬山道人,好一個鷓鴣哨,他居然全說對了.”

是真有本事,還是瞎貓碰到死耗子。

花瑪拐都來不及去多想。

救人要緊。

他正想下去救一救。

哪怕捨身也是在所不惜。

他可以死,陳玉樓卻不能死。

“等等.”

鷓鴣哨突然叫住花瑪拐,“你家總把頭讓你在上面鎮著,肯定是有道理的.”

說話間。

他還看了一眼羅老歪。

眼神傳達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萬一羅老歪在背後放黑槍,卸嶺怕是要吃大虧。

花瑪拐急忙問道:“總把頭生死未卜,身陷危險囫圇中,我不能見死不救啊.”

“我去救他!”

鷓鴣哨沉聲道:“陳把頭與我也算相識,又同為摸金四門之一,理應相救!”

鷓鴣哨要救陳玉樓,自然不是真的因為摸金四門,或者與陳玉樓交好的緣故。

而是他需要卸嶺下墓。

“墓裡煞氣重,卸嶺和羅老歪人多勢眾正好可以衝散一些.”

鷓鴣哨也很想下去看看,地宮中到底有沒有雮塵珠。

同時,他修煉到煉氣一層後。

已經比原來更強大。

花瑪拐猶豫片刻,“鷓鴣哨兄弟,總把就……拜託你了!”

這是最好的結果。

他畢竟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等我們上來,千萬不要讓人砍斷繩索.”

鷓鴣哨吩咐一句。

隨後。

他拉住一根繩索,縱身就朝下跳下去。

老洋人和花靈都沒來得及阻止。

花瑪拐倒是有點感動,他直言,“鷓鴣哨兄弟深明大義啊.”

如果沒有這一跳。

陳玉樓就是孤苦無緣,說不定會等死。

一旁,羅老歪都是臉色一變,“此人不簡單啊.”

不管是膽識,還是勇氣。

又或者,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下方的地宮裡。

陳玉樓一行人正遭遇一大群小蜈蚣圍攻,有人被咬中,頃刻間就化作一具白骨。

不管是軍閥士兵。

還是卸嶺者。

此刻,他們都慘遭小蜈蚣屠戮。

一些小嘍囉。

本來就沒什麼本事。

一群蜈蚣蜂擁而上,手裡的刀槍頓時都沒用了。

即使是身為魁首的陳玉樓,也是滿臉疲憊與絕望。

這一刻,他後悔下來。

陳玉樓身邊已經有好幾人死去。

有為他死的,也有不小心被抓住死的。

“天要亡我不成?”

陳玉樓早就喊撤退了。

但是效果不佳。

還能順利撤走的人不多。

即使有他斷後。

“陳兄,可需要我幫忙嗎?”

鷓鴣哨的身影猶如鬼魅一般出現,他手持雙槍不斷點射。

“鷓鴣哨,你……怎麼也下來了?”

陳玉樓大驚道:“你下來得可真不是時候,這裡的蜈蚣能把你我吃個千百遍.”

這絕不是危言聳聽。

“不用擔心.”

鷓鴣哨淡淡地說道:“一切有我在,陳兄不必擔心.”

陳玉樓:“……”聞言,陳玉樓嘴角一抽,“鷓鴣兄,你槍法確實厲害,但蜈蚣太多了.”

他心想:“你的子彈怕是不夠啊.”

鷓鴣哨自然知曉陳玉樓的擔憂。

他冷淡一笑,“我還有劍,陳兄可不要小看了.”

這劍,是他前幾天尋來的。

一劍在手,頗有天下我有的感覺。

鷓鴣哨的體內更是有法力湧動,一劍劍刺出,更是威風凜凜。

鷓鴣哨本來就修煉過劍法。

如今,他有法力加身後。

他劍法的威力更是不凡不普通。

一劍劍橫平豎直掃出去,雖無劍氣縱橫肆虐的霸氣。

但是,鷓鴣哨一劍劍掃蕩出去。

也就跟切豆腐一樣。

這些小蜈蚣本來就不強。

它們被鷓鴣哨這麼一頓猛殺,頓時亂作一團粥。

鷓鴣哨本身就有修煉輕身術。

他修煉出法力後,這一身輕身術更是無比厲害。

“殺!”

鷓鴣哨早就想試一試自己的力量了。

他倒是想試一試,“以我煉氣一層的修為,這些蜈蚣經得起我殺嗎?”

鷓鴣哨非但沒跑。

反而還很平靜。

但是,這一幕被陳玉樓看在眼裡。

“這……”陳玉樓嘴角一抽,“鷓鴣兄,你……不打算走啊?”

“不著急.”

鷓鴣哨淡淡道:“現在還早,一些小蜈蚣而已!”

陳玉樓望著鷓鴣哨那一起一伏,宛如蜻蜓點水一般的模樣。

只見他身體輕盈,宛如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輕功?”

陳玉樓的心裡暗暗驚訝。

同時,他也開口道:“鷓鴣兄,我還以為你是專程過來救我的呢!”

鷓鴣哨:“……”聞言,鷓鴣哨沒有回答。

一開始。

他確實是這麼想的。

下來後。

鷓鴣哨臨時改變主意,先讓其他人上去,他則一劍劍殺起來。

一次次。

刀光劍影如影隨形。

鷓鴣哨的身影就像是一道道殘影,不斷斬殺那些蜈蚣。

這一幕,看得還沒離去的陳玉樓很震驚。

他忍不住問道:“鷓鴣兄,你……這是什麼手段啊?”

“這是傳說中的輕功嗎?”

很恐怖,也很詭異。

陳玉樓作為卸嶺魁首,也曾聽聞古時有武林高手存在。

以前,他只以為那些都只是傳說。

但現在,陳玉樓不那麼想了。

他忽然覺得輕功是真實存在的,“否則,鷓鴣哨身上發生的事情就很難解釋了.”

恐怖啊。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修煉的?”

陳玉樓心裡暗暗震驚,“我要是也能跟著他學一招半式……”咳咳!只不過,陳玉樓自己是卸嶺魁首。

鷓鴣哨則是搬山魁首。

兩者本來是站在同一個高度的。

一旦跟著學。

那地位可能就有變化了。

誰知道,鷓鴣哨淡淡的聲音就傳過來,“陳兄想多了,這可不是輕功,只是法力的一種運用罷了.”

“我只是一個修仙者!”

轟!一句話,驚得陳玉樓差點一個趔趄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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