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長劍砍來,劍身清光凜冽,在空中一陣嘶鳴。

驀地紅光湧動,好似一根根鐵索,將一柄柄長劍攔了下來。

“這……這是什麼妖法!”

幾個士兵嘴巴大張,臉上震驚無比,沒容幾人多想,接著便聽到耳邊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你嘗過血液沸騰的感覺嗎?”

大司命伸手一勾動,幾個士兵立刻從地上飛了起來,彷彿有一隻手掐在幾人脖子上。

“啊!!!”

幾聲慘叫傳來,淒厲無比,聽的周圍一群人心底發寒。

眾人聞聲看去,只見那幾個士兵面色扭曲、漲紅,裸露在空氣中的手背血管暴起,宛若一條條大蜈蚣,一雙腿不斷在空氣中亂蹬。

不過幾個呼吸,慘叫聲便戛然而止。

大司命手一鬆,“砰砰”幾下,數道屍體砸在地上。

“大將軍的護衛被人殺了!”

“啊!殺人了!”

“殺人了,殺人了!”

先是一陣沉默,然後接著叫聲連連,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周圍的人四散而去。

誰能想得到,那身姿婀娜,美豔至極的女子竟然敢當街殺人!

景舟上前兩步,隔空一抓,將晏懿從地上抓了過來,笑道:“你剛才好像對她有些想法啊,想要將她狠狠蹂躪一番,然後再做那些快活事.”

“你……你怎麼知道的……”

這蹂躪完後,晏懿素來喜歡再調戲一番,從下往上,滿滿欣賞美人的妙曼之處,剛才他看到大司命後,自然而然在心裡過了幾遍妙不可言的畫面。

晏懿在空中掙扎著,心裡雖是震驚,卻強作淡定,心道:“這小子和那女人太過詭異,先安穩住二人,等本將軍回到府後,再調大軍來剿殺!”

“哦,你沒想到還有一點城府,知道先穩住我們兩人.”

“你……你……你怎麼知道我想什麼!”

晏懿此時跟見了鬼一樣,一次能猜中他心頭所想是僥倖,第二次他可不信眼前這小子是猜的。

這等神乎其神的手段,叫他著實膽寒。

“你可知我是誰,我乃燕國大將軍,手下握有數萬精兵,你不能傷我!你若是放掉我,本將軍保證不會追究.”

“本將軍看你還有幾分本事,軍中將位還有幾個空缺,你放掉我,本將軍說不定還會許你一個官職.”

此時晏懿早沒了起初的猖狂,只想著安撫住眼前這人,從他手中逃脫。

之前他那幾個護衛不過片刻間便丟了性命,叫他看的著實膽戰心驚。

以往在燕國,他哪裡碰到過這種事?

別說親兵被人殺害,便是被人打傷都從未有過。

景舟捏著晏懿的脖子,笑道:“燕國大將軍,好大的權利,可惜啊,同為大將軍,你和姬無夜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晏懿渾身哆嗦,對方雖然是在笑著和他說話,只是不知為何,他卻感覺那聲音好似來自地獄一般,叫他心頭猛的出現大恐懼。

“你……你……”

晏懿語不成調,除了“你”字外更是不知道該說何字。

驀地他感覺胯下一涼,接著便是劇痛襲來,整個人身子蜷縮成一團,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啊!!!”

“啊!!!”

慘叫聲一聲接一聲,淒厲無比,數百米內清晰可聞。

景舟手一揮,將晏懿扔到路一旁,轉身上了馬車。

大司命瞥了一眼呆在原地的阿綱幾人,盈盈一笑,跟著上了馬車。

“鐺鐺鐺”

“鐺鐺鐺”

銀鈴晃動,馬車又緩緩朝前而去。

原本路上還站著的人,也趕緊閃到一旁,快速將路讓出來。

阿剛、阿明幾人待到鈴鐺響起才回過神來,面面相覷,心頭震撼無以言明,眼前的雪地中,一灘血跡此時是如此刺眼。

幾人對視一眼,抱著之前那被嚇壞的小姑娘擠開人群悄悄離去。

“這人是誰,好大的膽子,不但殺了大將軍的護衛,還將大將軍給……”

“噓噓噓~老兄小點聲,可別被那車上之人聽到,這等人物,連大將軍都惹不起,何況是我們。

不過大將軍那物件,怎麼才這麼一小團,真是叫人不敢相信.”

“聽說大將軍夜御十人,如此看來怕是都是虛話,那一小團東西,可比咱們兄弟幾個差多了!”

“慎言慎言,妄議大將軍可是大罪,此事咱們兄弟幾個知道就行了。

哎呀,你們看,那車是朝著飛雪閣去了……”

車廂內

大司命不解道:“大人何不將那人殺了永絕後患?”

在她看來,留晏懿一條命無異於放虎歸山,給自己平添麻煩。

景舟笑道“以你看,晏懿此人如何?”

大司命思量了片刻,輕聲道:“此人輕佻傲慢,奸詐狡猾,心胸極為狹窄!”

將車簾一撥,景舟一邊看著路邊的景色,一邊道:“不錯,不但如此,晏懿還為非作歹,無所不為。

雖身為大將軍,卻無半點容人之心,且最為記仇。

這樣的無能之人,身居高位,難道不是一件好事?”

“活著的晏懿,反而比死了的晏懿對我們更有利。

晏懿活著,對我們而言不過是多一點麻煩,對燕丹和燕國而言,卻是一大禍害!”

“帝國不需要燕丹這樣的人,需要的是晏懿這樣懂得趨炎附勢的無能之人。

要是燕國再多幾個晏懿,到時都無需大軍出動,燕國之人便會自己將國家給覆滅掉.”

景舟心裡雖可惜大鐵錘幾人的命運,卻也無法做什麼改變,畢竟戰爭就會死人。

大司命低頭道:“大人心思縝密,屬下佩服.”

車外落雪飄飛,隨著日光西斜越落越大,隨著風起,一朵朵雪花如荷蓮綻開,隨風旋轉。

馬車悠悠而行,風雪中銀鈴聲清脆不絕。

風雪之中,一座小樓格外顯眼,只見樓上燈籠成排,絲綢飄飛,樓前車水馬龍。

門前牌匾上刻著極為悅目的三個大字“妃雪閣”,乃是太子燕丹的手筆。

這妃雪閣是燕國最有名的樂舞坊,而妃雪閣的當家雪女,則是燕地最秀美清麗的舞姬,不但容貌傾國傾城,超凡脫俗,且琴棋詩畫樣樣精通,其舞藝更是冠絕七國。

一曲凌波飛燕是這薊城最大的傳說,因此聞名而來的人不知凡幾,不過這妃雪閣,光有錢沒有身份,也是進不了門的。

能進入其中看雪姬跳一支舞的,不是貴人就是大夫、將軍,要麼就是富甲一方的鉅商。

飛雪閣門前站著兩個小廝,衣著華麗,神氣不已,驀地聽見一陣清脆的鈴鐺聲,轉頭一看,只見西面來了一輛粉漆飾金的馬車。

但是看車前掛著的兩盞琉璃燈,便知道車上之人身份不凡,二人臉露喜色,當即迎了上去。

這時,又是一陣喧譁聲,接著便是咚咚咚的馬蹄聲混著腳步聲,不一會兒,便自馬車後面追上來一隊官兵,個個氣勢洶湧,身著甲冑,手持長戈。

“前面馬車還不速速停下!”

一聲大喝傳來,自官兵中一騎猛然加速,衝上前,將馬車攔了下來。

左邊那小廝上前,對著馬上那將軍打扮的人道:“這位將軍,此處乃是妃雪閣.”

“妃雪閣”三字小廝咬的極為重。

“嗯?你算什麼!也敢阻攔本將軍!”

那將領隨手便是一馬鞭,將那小廝抽到在地。

“太子殿下曾說過,妃雪閣中只論風月,不談朝政,將軍莫非敢違背太子殿下的諭令不成!”

小廝捂著臉從地上起來,臉上沒有絲毫懼色。

“這車還沒進妃雪閣呢,況且即便是進了妃雪閣又能如何!車上之人可是冒犯了大將軍的重犯,即便是太子殿下知道了,也不會包庇車上之人!”

那將軍聽到“太子”二字時臉上雖然閃過一絲凝重,但接著又被他壓了下去,聲音愈發厲色。

這時後面計程車卒也跟了上來,瞬時將馬車包圍起來。

那將軍一聲冷笑,見自己的人聚了過來,更是底氣十足,心道:“不論你如何厲害,難道還能擋得住本將軍這數百人不成!此次將你擒拿回去,就是大功一件,得了大將軍的賞識,豈不是又能高升一步?”

他手一揮,頓時一隊士卒舉起弩箭,對準了馬車及馬車後面的僕從。

“賊子好大的膽子,膽敢冒犯大將軍,速速束手就擒,不然本將軍手下的弩箭可不認人,定要將你等射成篩子!”

這一聲大喝,即便是那倆小廝也被下了一跳,不敢再上前阻攔。

得罪了大將軍的人,即便是有太子殿下護著,怕是也活不了多久!

“這馬車之上是誰啊,竟然敢得罪大將軍,真是嫌自己命長活夠了!”

“誰說不是呢,誰不知道,大將軍在朝中勢力龐大,即便是朝中百官,也不敢輕易觸大將軍的眉頭!”

“聽說這車上人之前不但殺了大將軍的護衛,還把大將軍那個了……”

樓上一雅間

羅帳燈昏,薰香繚繞,一女子跪坐在銅鏡前,只見她一頭白髮,好似窗外的落雪。

素手朝前一伸,先是輕輕取出檀木夾子裡的髮飾戴在秀髮之上,然後又將一對銀臂釧掛在手腕之上,這才從一旁拿起一把紅木梳子,緩緩梳動著肩上的白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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