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舟悠悠地在曼陀山莊轉著,欣賞起莊內地花海來。

之前他來,便直接用移魂大法從一個小丫頭口中問出了琅嬛福地,然後便是在山洞內一待數天,倒也沒有顧得上莊內的景色。

“香飄滿莊無人賞,影落湖邊自在飛。

不向汕頭開錦繡,卻給公子作霓裳.”

景舟呵呵一笑,也不彈落身上的山茶花瓣,只顧在花海中信步而行。

只見花林中除山茶外更無別樣花卉,連最常見的牽牛花、月月紅、薔薇之類也是一朵都無。

“山茶花又名玉茗,另有個名字叫作曼陀羅花,這滿莊子的山茶花,倒是正應了莊名。

我那便宜師姐,至此還對段正淳念念不忘,為其栽了這一莊子的花,也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心思.”

景舟嘆了一句,這李青蘿哪怕是嫁人了,也依舊忘不掉段老情人。

這一山莊子曼陀羅花,豈不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也難怪慕容博的髮妻會和李青蘿鬧翻。

段正淳這傢伙雖然家傳功夫練的不怎麼高明,這尋花問柳的功夫,倒是一等一的厲害!

段譽和段正淳一比,可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又往前行了幾步,只見前面出現倆婆子,擋住了他的去路。

其中一個相貌醜陋,滿臉盡是煞氣,怒斥道:“哪裡來的野小子,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亂闖曼陀山莊!撞到我嚴婆婆的手裡,正好砍掉四肢作了花肥!夫人昨日還說竹林旁那幾株山茶花長勢不好,想來是肥料不夠,這會兒,拿了你剛好省下一番出去捉人的功夫!”

另一個婆子手裡拿著兩根鐵鏈,也威嚴道:“小子好膽,豈不聞任何男子不請自來,均須斬斷雙足麼?”

這鐵鏈是她往日專門用來捉人的,對於這種“小白臉”,她再熟悉不過,往日裡沒少替自家夫人捉拿。

上月,她還拿過一個知府的公子,最後也沒見翻起什麼浪來。

到了這曼陀山莊,甭管是誰,都得夾起尾巴來做人。

而且,她年輕時也被負心人拋棄過,對這種公子哥兒無半點好感,他們被砍掉四肢慘叫的聲音,在她聽來最美不過。

景舟笑道:“我道是什麼阿貓阿狗,原來是你們幾個老貨。

也不知道李青蘿是從什麼地方將你們弄出來的,這麼一把年紀了,還出來嚇人.”

那持鐵鏈的婆子嘴一咧,露出犬牙,兇相畢露,眼裡的火似乎要噴射出來,怒道:“嚴婆婆,這小子便不勞您費心了,他竟然敢直呼夫人姓名,待我擒下他後,還勞煩您好生炮製炮製他.”

“小子還不束手就擒!”

姓嚴的婆子右手那短刀對著景舟不斷比量,陰狠道:“桀桀桀,王婆婆還是快點動手吧,我已經想好如何炮製這小子了。

先挖他雙眼,再割他舌頭,然後斬斷四肢!那兩株白茶花,最喜歡這種小白臉做成的肥料了!”

她話剛說完,便聽見“啪”的一聲響,那持鐵鏈的婆子便瞬間飛了出去,她還沒回過神來,只覺臉頰一痛,彷彿被一個巨漢狠狠的抽了一巴掌一樣,然後接著感覺眼中的景物倒轉了過來,“砰”地一聲砸在一株山茶花上,將那一大叢花木砸散了一地。

她原本醜陋的臉上,除了多了一個巴掌大的紅印子,更是被地上的枝木劃得出了一道道口子,混著泥土沙粒,汙濁不堪。

之前她手裡握著的那把短刀也不知道散落在何處。

景舟伸著左掌道:“李青蘿也不知是如何想的,竟然拿人作肥料,以人之血肉餵養山茶花。

也就是這方天地靈氣低,若是靈氣再多一些,這滿莊子的山茶花,豈不都要成妖?那時,這曼陀山莊還是喚作曼陀妖國更為貼切,群魔亂舞,妖邪作怪,這裡可就真成了一處禁地了!”

那倆婆子此時也明白惹到硬茬了,見景舟往前邁了一步,慌忙道:“你。

你要幹什麼?這裡可是曼陀山莊,你。

你要是敢亂來,夫人。

夫人定然不會放過你!”

“你既然這麼喜歡捉人作花肥,那現在拿你餵了這花,倒是一個好法子。

你這一身肥肉,想來能化作好多肥料了,這幾朵茶花得了你的血肉滋潤,想長不好都難.”

景舟的聲音不大,平靜至極,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聽到眼前這年輕人要拿自己做花肥,之前持鐵鏈的王婆子嚇得瞬間變了臉色,吞了吞口水,惶恐道:“你。

你。

.”

還沒等她說出第二句話,景舟便對著她一點,一道純陽指力從指尖迸射而出,瞬間點了她的穴道。

然後左手隔空作爪狀,將之前嚴婆子丟掉的刀吸過來,朝前連揮四下,瞬間便有四道刀氣憑空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斷了王婆子的四肢。

鮮血噴湧,濺射了一地。

姓嚴的婆子被景舟點了啞穴,突如其來的巨痛讓她額頭青筋爆裂,嘴巴大張,身子倒在地上抽搐不斷。

過了幾個呼吸,王婆子忍受不住劇烈的疼痛,胡亂把舌頭咬了下來,頭一歪,氣絕而亡。

只是那斷掉的四肢,還在留著熱呼呼的熱血,染紅了下面的土地。

景舟將手中的短刀一拋,緩緩道:“這麼死了,倒是便宜你了.”

左掌一揮,掌風在旁邊的一叢白茶花下打出一個坑,將那王婆子的四肢踢到坑中,手再一揮,泥土又將那坑掩埋好。

“你這婆子這麼肥,這茶花的長勢肯定錯不了.”

他景公子可是向來言出必行的,不似老頑童那般不靠譜,說要拿王婆子做花肥,又豈能失言?

景舟又轉向嚴婆子,冷聲道:“你既然作了那麼多花肥,若是再如這個婆子一番死法,去當作茶花的肥料,倒是極大的不妥,你說,該如何對你呢?”

“鬼!鬼啊!”

“你。

你不要過來。

.”

嚴婆子見王婆子四肢被斬斷的慘狀,嚇得連叫幾聲,白黃之物順著衣物滲出來。

以往都是人為魚肉,她為刀俎,如今形式換了過來,她那喜歡聽人慘叫,看人垂死掙扎的樂趣,早已不知道丟到了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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