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表面雖是柔弱嬌軟,骨子裡卻是蛇血心腸,更是不缺心機城府,懂得利用自己的長處,抓住男人的弱點,只可惜這女人在羅網的地位不如田言,不然農家的俠傀還不一定落在誰身上。

“嘿嘿,整個魁隗堂誰不喜歡堂主,試試堂主的手段那是自。

你。

你怎麼知道的!”

“你。

啊!!!!”

沒容田老大喘息幾口,他整個人又被景舟按著腦袋砸了下去。

“砰”

又一張桌子猛然碎裂開來。

別說農家找他麻煩,即便是農家不找他麻煩,景舟都打算將農家換個主事人。

農家是昌平君的手下勢力,可謂是堅實的反秦份子。

這昌平君本就是楚國王子,雖然身在秦卻心在楚,更是精心策劃了“青龍計劃”,不論是荊軻刺秦,還是後來昌平君反秦,乃至後來農家大澤山起義,都是青龍計劃的一部分。

況且,扶蘇身上雖然留著楚國王族的血,農家這一群憨憨,卻沒有一個真心想管扶蘇的,不然也不會坐視扶蘇後來被貶去邊關。

農家這群憨憨,可是信奉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八千金,八千金!”

“六千金,六千金!”

田老大接連大叫幾聲,其聲之慘,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庖丁吞了吞口水,看的是心驚肉跳,這陰陽家的人,果然是一群心狠手辣之人。

他又偷偷瞄了大司命一眼,只見她臉是盡是戲虐之色,看著田老大如同在看一隻螻蟻。

“壞了壞了,田老大你自求多福吧,這次胖子可是幫不上你了!”

庖丁心下剛嘆了一句,便聽到“噗通”一聲,只見田老大如同死狗一般被扔在地上,整張臉上血肉模糊,腮幫子處更是早已被木屑刺穿,露出兩排大黃牙,早已分辨不出人樣來。

景舟接過大司命遞過來的帕子,將手上的血跡擦乾淨。

大司命右手微伸,紅光凝聚在上面,一股殺氣彌散開來,讓樓內的溫度霎時降了兩分:“大人,可是要。

.”

景舟搖了搖頭,制止了大司命,緩聲道:“有時候死反倒是太過輕鬆,況且,魁隗堂堂主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五千金,也別說我佔你便宜,一會便讓人將錢給你送來,這樓從現在開始便換了主人了.”

“丁掌櫃,這接下來的事便交給你了,帶他找個大夫看看,可別死了。

順便給他身後的人帶句話,這樓可是公子買來的,不是搶來的,五千金分文不少.”

庖丁苦笑不已,這活可不是什麼好活,農家弟子被人打得半死不活,他墨家卻袖手旁觀,此時農家俠魁田光和墨家鉅子六指黑俠私交甚好,農、墨兩家也是交情非淺,不然他丁胖子往日也不會對田老大如此客氣。

不過這活即便不是好活,此時庖丁也不敢拒絕,看到那人嘴角的笑,庖丁便感覺身子如墜冰窟,冰冷至極。

剛才那股殺意,他可是明顯的感覺到了,也不知道那紅手女人殺了多少人,洩露出來的殺意才能如此凜冽,好似一把劍,刺的人肌膚生痛。

庖丁拍著胸膛道:“公子放心便是!大胖子我定然不會讓這傢伙死了,也會將話帶到.”

“紫蘭軒啊,公子可是期待已久了~這等風花雪月之地,僅僅是在新鄭,豈不是太過可惜了。

.”

景舟和大司命出去後,庖丁才擦了一把汗,抖了抖衣衫,長吁了一口氣。

又呼吸了幾口大氣,庖丁蹲在地上,對著田老大嘆氣道:“田老大啊,這次你可是把胖子我坑慘了,你自己更慘!不聽胖子言,吃虧在眼前,胖子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就欺負欺負桑海城內的地痞無賴.”

“農家弟子雖然人多勢眾,少有人敢惹,可是此時農家畢竟不比幾十年前,六堂分裂,魁隗堂堂主又是個女人,唉~”

“現在好了,你這張自詡風流倜儻的臉,可是和我胖子有的一比了,以後也不用再說那堂主美人了。

.”

桑海城中

景舟大司命一前一後走在街上。

大司命道:“大人,魁隗堂堂主之前是勝七,大人放過那人,可是因為勝七?”

農家在大司命看來,也就是人口多一點,不過是一群蝦兵蟹將,沒有什麼好懼怕的。

除了農家俠魁,農家其他人不足為懼。

景舟搖搖頭,“勝七自從被農家驅逐出去後,早就不是堂主,此時的魁隗堂堂主乃是田蜜.”

大司命不解道:“這個女人很特別?大人好像對她有些不一樣.”

景舟點頭道:“是有些特別,若非她,勝七此時還是魁隗堂堂主。

一個有覺悟有野心的女人,比一個面對面的競爭對手更可怕,田蜜便是這種可怕的女人.”

“農家是一個大雜燴和大染缸,在裡面摸滾打爬後便會知道,農家之中從來不存在什麼憐憫之心,也沒有所謂的世間道義,有的只是堂與堂之間的勾心鬥角和勢力角逐.”

“田蜜能成功逼走勝七,當上堂主,在農家田氏之中混的風生水起,成為一個不可忽視的人,這便意味著她不但通曉六堂的情況,為人也是心念通達之人,謀而後動,有些事可不是將衣服一脫,往床上一趟便行的.”

朱家在江湖上號稱“三心二意,千人千面”,在景舟看來,這名號應該送給田蜜才是。

面對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情況下有著不同的面孔,佛口蛇心,笑裡藏刀,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三心二意,千人千面.”

大司命道:“大人似乎很欣賞這個女人~”

景舟哈哈一笑,坦然道:“不可否認,這女人的確叫我感興趣.”

潮女妖倒是魅惑無邊,風姿萬千,可是和田蜜一比,卻又少了一份感覺,單靠穿衣暴露,靠著火辣來勾人,而田蜜卻是衣著得體,僅僅是由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嫵媚來挑逗人。

更讓景舟感興趣的是,農家到底有多少人和田蜜有染,吳曠這頭頂上可不單單是綠。

而是萬馬奔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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