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中年紳士的服軟,我很滿意。
勾魂使瞥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說道:“還是和以前一樣,欺軟怕硬的慫貨!”
中年紳士微笑著回應道:“比你心甘情願成為別人的走狗強!”
勾魂使冷哼一聲,沒有多言,直接轉身走出了中年紳士的房間。
我則是盯著中年紳士,說道:“你若是選擇當走狗的話,說不定我可以……”
“你覺得可能嗎?”
中年紳士打斷了我的話,笑容濃郁了不少,說道:“你母親將我扒皮抽筋分屍,直到前段時間我才甦醒過來,這樣的仇怨,我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放下?還有,我的骨頭硬,跪不下去的!”
我嗯了一聲,轉身朝著房間外走去。
走出房門的那一刻,身後傳來了中年紳士幽幽的聲音。
“我以為你會再拉攏我一下,比如讓我提出一些條件之類的!”
聽到這話,站在房門口的勾魂使臉上露出了一抹濃濃的嘲諷不屑之色。
我頭也不回的說道:“算了吧,我覺得你骨頭硬是好事,我如果提出條件什麼的,那就太侮辱你了!”
身後的中年紳士似乎並沒有聽出我話中的嘲諷之意,幽幽一嘆說道:“等你能走到九樓,能讓樓上的那幾個傢伙也順從你的話,我成為你的走狗也不是不可能的!”
話音落,房門關上了。
我瞥了一眼勾魂使,說道:“你和這傢伙有仇?感覺你倆不太對付啊!”
“算不上什麼仇!”
勾魂使冷淡的說道:“就是當年我出事的時候,他趁機落井下石陰了我而已,若不然的話,我也不會等到今天才甦醒過來!”
這雲淡風輕的語氣,我真的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勾魂使心中絕對是恨不得把那個中年紳士大卸八塊吧!
來到了八樓最後的一間房門前,我轉頭看了勾魂使一眼,問道:“這一層最後的住戶,是什麼人?”
勾魂使沒有回應我的話,走上前輕輕的敲了敲房門。
僅僅從他如此客氣的態度就能看出來,這個房間裡住著的鄰居絕對不一般,我也為之謹慎起來。
“咔嚓~”
門鎖開啟,房門緩緩的開啟了,但是卻看不到人影。
勾魂使率先走了進去,我緊隨其後。
進入這809房間後,房間內的燈光自動的亮起,很乾淨整潔的房間,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看起來應該是一位喜歡打掃衛生的鄰居了。
走進客廳,看到客廳內的牆壁上掛滿了畫,大大小小的畫紙上面畫著的都是同一種東西,彼岸花!
細長的花瓣,彎鉤垂釣般的花蕊,或盛開或含苞待放等形狀,筆墨完全勾勒出了其精髓,給人一種以假亂真的感覺。
“大師手筆啊!”
我不由得讚歎說道:“能夠將彼岸花描繪的如此有神韻,必然是見過彼岸花的人,同時繪畫的功底必然也不淺,住在這裡的鄰居也是陰司之中的人?”
勾魂使依舊沒有回應,朝著臥室門口那邊走去,頓足於臥室門口,伸手示意我進入其中。
臥室的房門虛掩著,我輕輕的推開房門,看到臥室之中的情況之後,微愣了一下。
臥室之中沒有床等其他物品,只有一大片的黑色藤蔓根莖交織,乾枯死寂,也見不到任何的身影。
我疑惑的看了勾魂使一眼,勾魂使眸中閃過了一抹複雜之色,輕聲說道:“這個房間裡的主人就在裡面,你看不到,並不代表不存在,若是能夠將其喚醒……就算你現在讓我去宰了808的那個傢伙,我都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嗯?
我心中更加的疑惑了,問道:“這房間裡的主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808的中年紳士說過,若是拼死一搏的話,能夠讓勾魂使重新回到之前的那種死寂沉睡的狀態,說那話的時候,那中年紳士很有底氣的樣子。
勾魂使剛甦醒過來,為了能夠喚醒這間房的主人,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說明他對這間房的主人很是重視啊!
對於我的詢問,勾魂使的眸中閃過了一抹柔情和黯然,搖搖頭沒有回應。
該不會是他的老姘頭之類的吧?
我心中腹誹著,走進了這滿是黑色藤蔓根莖交織的房間,然後轉頭看向勾魂使,說道:“我該怎麼做?”
勾魂使再次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除了你的母親之外,只有你能夠喚醒她了!”
你他孃的在逗我?
我很無語的看了勾魂使一眼,然後看著腳下的那些乾枯的黑色根莖藤蔓,眉頭緊皺。
就在我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喚醒這間房中的主人之時,我手中哭喪棍白布條微微動彈了一下,緊跟著一道微弱的三色光芒迸射而出,瞬間沒入了那些乾枯的黑色根莖藤蔓之中。
隨後,我腳下的那些乾枯黑色根莖藤蔓輕輕動彈了一下,像是從死寂的狀態中復活了似的。
這就行了?
下一瞬間,有一根細細的黑色根莖爬到了我的腳面上,小心翼翼的蔓延至我的腳踝處,輕輕的在我的小腿上刺了一下。
輕微的疼痛我也沒有在意,也沒有出手將其弄開,就是想看看這玩意想幹啥!
我的面板被刺破了一點點,流淌出了一點血,被那根細細的黑色根莖一點點的吞噬著。
再然後……
臥室內的諸多幹枯黑色根莖像是瘋了似的,瘋狂的湧動起來,乾癟枯萎的根莖藤蔓上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啟了一朵朵黑色的花。
黑色的彼岸花!
我整個人置身於黑色的花海之中,莫名的有種彷彿回到了黃泉路上的那種感覺。
我的意識恍惚了一下之後,房間內的那些根莖藤蔓和諸多的黑色彼岸花匯聚融合起來,逐漸的形成了一道窈窕的身影。
“嘻嘻……多謝公子相助,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如果公子不介意的話,奴婢可以幫公子暖床喲!”
我看著面前這個嬌柔妖豔的女人,眼角不禁有點抽搐了。
如果這個女人換上一身紅色的衣裙的話,眼前的這個女人妥妥就是我那便宜小姨紅裙女了,她們倆長得實在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