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我敲暈了這條巨蛇之後,直接從這房間的陽臺翻出,來到了樓下的房間。

樓下的房間裡亮著燈,巨大的禿毛狼和黑寡婦依偎在一起,黑寡婦正在溫柔的給禿毛狼割著皮肉,一塊塊的將那些割下來的皮肉塞進自己口中。

不論是黑寡婦還是禿毛狼,都是露出一副很享受的神色,一個虐待狂一個受虐狂,兩者還真是絕配了。

當看到夢中的我拎著暗紅的哭喪棍突然出現在這房間裡的時候,禿毛狼和黑寡婦皆是臉色劇變,臉上原本的享受之色瞬間變成了緊張驚慌的神色。

尤其是看到夢中的我手中拎著的那暗紅的哭喪棍的時候,禿毛狼瞬間從床上起身竄了出去,一把抓住了它房間裡的那根百年雷擊木。

“砰~”

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響傳出,它將那根雷擊木狠狠的敲在了自己的腦袋上,瞬間倒地昏迷,雙眼翻白口吐白沫,舌頭還從嘴裡耷拉出來老長。

這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像是已經提前演練了很多遍似的。

當然,禿毛狼究竟是不是真的暈過去了那就不清楚了,至少它那微微顫抖的眼皮和四肢似乎就已經有點暴露了它此時真正的狀態了。

黑寡婦眼角抽搐著看著我,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自己也學禿毛狼那邊給自己來一下。

“前段時間在地鐵那邊的時候,謝謝你們了!”

聽到我這麼一說,黑寡婦愣住了,下意識的顫聲回應道:“不……不用客氣的,是我們應該做的!”

夢中的我淡聲說道:“我不太會感謝別人,雖然你們當時的表現很糟糕,雖然我也明白當時你們想要救我人性的那一面是有其他目的的,但是我仍舊要對你們說一聲謝謝。因為從那晚開始,我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黑寡婦的臉色變得很古怪,小心翼翼的說道:“你……您不太適合說這種道謝的話,您臉上的那面具笑容太瘮人了,總感覺像是要宰了我們似的……”

夢中的我沉默了,在黑寡婦更加緊張的注視下,夢中的我幽幽說道:“我果然還是不太適應這樣的狀態,不過,再等等或許能好一點吧!”

沒等黑寡婦回應,夢中的我聽到了一陣沙啞的搖籃曲聲音,直接尋著聲音離開了公寓樓,來到了保安亭這邊。

保安亭中,老舊的收音機播放著沙啞的搖籃曲,身著保安服的老黃皮子正在熬著肉湯。

看到夢中的我拎著暗紅的哭喪棍走進保安亭之後,老黃皮子用複雜的眼神看了夢中的我一眼,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說道:“好長時間沒過來了,知道你今晚得過來,特意熬了一份特製加料的肉湯,嘗一嘗吧!下次想喝這樣的肉湯,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

“你要走了?”

夢中的我聽出了老黃皮子話中的意思,問道:“去哪?什麼時候回來?”

黃皮子用爪子撓了撓快禿了的頭皮,無奈說道:“你放寒假就會去上京那邊了,公寓樓這邊暫時就會變得比較冷清了,你爺爺約了我一起去個地方逛一逛,估摸著會等你寒假結束之後再回來吧……嗯,也有可能時間會更久一些!”

“如果等你放寒假結束之後我還沒回來的話,就讓601的看門狗暫時先替我守大門就行了,畢竟本來守大門的就是它,有它守著大門,你不用擔心的!”

夢中的我接過老黃皮子遞過來的一碗肉湯,幽幽說道:“你這話,像是在交代後事啊!”

老黃皮子白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別烏鴉嘴啊,老子還沒活夠呢,還沒見到你走上這棟公寓樓的九樓呢,怎麼會這麼輕易的掛掉?行了,不扯了,就是通知你一下讓你有個心理準備,趕緊喝完回去睡覺!”

夢中的我灌完了那碗肉湯,跟老黃皮子說了一句什麼話,正在端著碗喝湯的老黃皮子爪子猛地哆嗦了一下,碗直接掉落在地,湯汁迸濺的到處都是,瓷碗也摔成了碎片。

緊跟著,老黃皮子死死的盯著夢中的我,像是看自家調皮的熊孩子,又氣又無奈,直接把那老舊收音機的音量調大了一些。

……

從睡夢中醒來的我,看著窗外升起的太陽之後,迷糊的搖了搖還有點發脹的腦袋。

昨晚實在喝了太多了,宿醉的滋味真的很難受。

昨晚夢中的情景我還記得不少,只不過有點不真實的恍惚感覺,記憶最深的就是黃伯似乎說他要趁著我放寒假的時候出一趟遠門,也沒說去哪,好像是跟我的一個熟人一起去遊玩啥的。

年齡大了,忙活了一輩子,報個老年團出門旅遊散心啥的也很正常吧!

我從石棺之中爬出來,看著完好無損的石棺之時,我不禁微皺眉頭。

我記得,昨晚我房間裡的石棺似乎被人偷走了,還他孃的給我留下了一根很晦氣的哭喪棍……

算了,不想這個了,夢中的我一旦出現之後,我醒來之後往往就不太能分清夢境和現實了,昨晚發現房間內石棺不見了的情況,肯定是做夢無疑了。

昨晚夢中的我似乎已經拜訪過七樓的某位鄰居了,似乎相處的挺不錯的,回頭去買點水果啥的,趁熱打鐵去樓上拜訪一下唄。

我腦袋裡胡思亂想著,走出了房門之後,正好看到606房門開啟,白露和張康從房間裡走出來,眼圈有點黑,像是睡眠不足似的,精神都有點萎靡。

“學長,早啊!”

我隨口打了聲招呼,笑著調侃說道:“昨晚沒睡好?學長,白露姐,要節制啊!”

這段時間,基本上見到他們的時候我都會調侃幾句,大家都熟悉了,張康也是拿著我和韓雅開玩笑,這樣的打招呼方式都習慣了。

但是,今天我這樣的打招呼方式,卻讓張康和白露露出了古怪的神色,和以前的神態不太一樣。

就在我有些疑惑的時候,張康面色古怪的對我說道:“學弟,昨晚是你和唐流一起喝的酒?”

“嗯,怎麼了?”我疑惑的看著他和白露。

白露的臉上閃過了一抹羞惱之色,哼了一聲。

張康嘆了一聲說道:“學弟,我昨晚把你那死胖子老表揍了,你下樓去看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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