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底下有分寸的六哥,你放心,就是傷了皮毛而已,沒有傷筋動骨的,我知道,咱們現在還得用他,要不是昨天那小子實在是太囂張了,我也不會找人去收拾他。”

“你也去了?”

“嗯,我去看著他們,省得他們下手重了。”鄺老七確實去了,只不過,他是想親眼看到汪有德捱打的。

“人現在擱哪兒呢?”

“被人給送到醫院去了,我也跟著去看了,讓醫院的熟人幫著打聽了一下,人沒啥大事兒,就是皮外傷,非得讓醫生給辦的住院,在醫院三樓,十七床。”

“行了,你這幾天都老實點吧,這事兒我會去處理的。”鄺老六聽到人沒事兒就放心了。

“六哥,那邊談的不順利?”鄺老七剛才進門就在留意鄺老六的臉色,發現確實不怎麼好,就知道他那邊談的應該不太順利。

“嗯,那人太謹慎,不鬆口,還需要下點功夫才行。”鄺老六心裡確實有些煩悶,第一次知道汪有德後面是這麼一個性子的人,本來以為此人跟汪有德能合作到一起去,性子應該差不多,跟對方談,無非也就是錢的問題,但是沒想到,這還是位難纏的主兒。

“那汪有德這邊..........”鄺老七頭一次覺得自己這下手快也不一定是好事兒。

“你別管了,回頭去跟老八換一下吧,讓他來縣裡,你去十八路車上。”

“六哥,我,我...........”鄺老七以為他辦錯事兒惹到鄺老六了。

“別多想,就是想讓你先出去避避,畢竟打人這事兒,保不住就讓誰給知道了,你先去頂替老八一段時間,回頭等我這邊談好了,你再回來就是了。”鄺老六心裡不斷地盤算著,一點也不耽誤他跟鄺老七說話。

“好,我聽六哥的,那我今天就回去找老八。”

“這個不著急,先讓老八過來,你帶著他熟悉幾天,”

“嗯,那我今天就給老八去信兒。”

鄺老六擺擺手,示意他趕緊去辦,自己也緊跟著出門了,至於去哪裡,這個就沒有交代了。

謝仁這邊一大早就起來了,準備簡單吃點就出門先去把信給送了,只是沒想到,有人比他還早。

“老馬,你怎麼過來了?”謝仁還沒做飯,老馬就來敲門了。

“我這不是擔心你晚了嗎,怎麼樣,吃飯了嗎?”老馬進院子的時候沒聞到湯飯的香味,也沒看到廚房的煙囪有煙。

“還沒呢,這不剛起來,想著先隨便對付兩口就出門呢。”

“那看來我是來對了,行了,你在家老實吃飯吧,東西給我吧,我去,那地方我熟悉,”老馬昨天回去之後,是怎麼也不踏實,所以,今天不到四點就起來了,在家裡磨蹭了一個小時才來的謝仁這裡,就想著自己親自把檢舉信給送到了,保證萬無一失。

“行,那就你去送,記得,戴手套啊。”這東西誰送都一樣,昨天商量的時候,也是因著謝仁時間相對自由一些,才決定讓他去送的,既然老馬想去,那就讓他去好了。

“哎,明白,明白,放心吧。”老馬趕緊帶上一副薄手套,接過了信封,小心放進口袋之後,才算是舒了一口氣。“那,我這就去了啊,這會兒街上一個人都沒有,正正好。”

謝仁點頭,把人給送了出去,看著老馬騎上腳踏車走了之後,這才回了院子,準備做飯,既然事情已經有人去做了,那自己這邊就不著急了,可以慢慢地準備早飯了。

老馬騎著腳踏車一路上都沒敢慢下來,也幸好這個時候街上確實沒人,他很順利地把信放到了顯眼的位置,之後就立刻離開了。

鄺老六昨天轉悠了一天一無所獲,那人還是不鬆口,他也沒能想到什麼好的辦法。不過,當天晚上鄺老八來了,弟弟的到來,倒是讓他高興不少。

“大哥,昨天的訊息都整理好了,客戶上門了,但是咱現在去哪裡弄票去?”鄺老七昨天也沒閒著,平時該咋滴還是咋滴,並沒有因著自己要跟鄺老八換地方了,而耽誤手頭上的工作。

“拿來我看看。”現在是早飯時間,他正帶著鄺老七和鄺老伴吃早飯。

“都是要去南方的,長途,還是臥鋪票。”

“嗯,行了,我知道了,你今天主要任務就是帶著老八熟悉你的工作,剩下的我去解決,懂了 嗎?”

“好,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老八跟著我沒問題的。”

鄺老六也坐不住了,早飯也吃不香了,索性就不吃了。

“你們繼續吃著,我臨時有事兒,先出去一趟。”

鄺老六和鄺老七也不知道對方要去幹啥,只是不住地點頭,目送鄺老六離開。

臥鋪票,又是臥鋪票,最近也不知道是咋滴啦,怎麼這麼多人需要臥鋪呢。唉,認命吧,這事兒最終還是找到了汪有德身上,誰讓他接觸的另外幾個人都太謹慎了呢,半點都不肯弄出來。

鄺老六左手提著一兜子的黃桃罐頭,右手提著兩提點心,直接讓縣醫院的三樓病房去了。

“哎喲,大兄弟啊,你怎麼弄成這樣子了,哎喲,你看看這臉,前兩天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呢,這遭老罪了吧,”鄺老六一進屋就開始了表演,這聲音,這形態,簡直了。

“還好,還好。”汪有德明顯是懵了,他剛才好好的在病房裡睡覺來著,只聽到病房門“哐”的一聲就被開啟了,緊接著鄺老六就進來了,一通話說的他到現在都是迷糊的。“鄺老六,你咋來了?”

“那啥,我是今天去你家想找你來著,才從你鄰居口中聽說你住院了,這不就趕緊來了嘛,兄弟,你看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鄺老六還真的去汪有德嘉那邊逛悠了一圈,順道跟汪有德的鄰居聊了幾句。

“費心了,費心了。”人來的突然,不過這東西還是好東西,汪有德心裡就高興了。

“這都不算啥,就是希望兄弟你能趕緊好起來,這是正事兒。”

“怎麼了?”這話一聽,汪有德就明白了,八成是對方手裡又有單子了。

“這不還是那些事兒嘛,你這邊事出突然,我那邊沒收到訊息,要不然,昨天的單子我們就不接了,可是這接了吧,咱也不能直接跟人說沒有不是,真要那麼幹了,就是在砸招牌了。”

“多少?”

“兩張坐票,三張臥鋪票。”

“嘶,不是,鄺老六,前天不是才給了你們五張嘛,這會兒怎麼又冒出三張來。”

“可不能這麼想,這些可都是錢吶,”

“多久要?”

“後天,”要不鄺老六這麼積極吶。

“這麼著急,不是,我這人還在醫院呢。”

“兄弟,我這真是沒辦法了,之前那兩張因為給的晚了,我可是給人賠盡了好話了,這次可不能再出么蛾子了,”

“那我這已經跟領導說了要住院一段時間,結果你們讓我今天就回去,不行,”

“兄弟,你是我親兄弟,咱就為了月底的分紅也得好好把這單給做完啊。”

“..........”這是在拿分紅的事情提醒自己,要是能配合當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了,但凡出點啥事,這可就全都沒有了。“行,單子重新拿給我看看,”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汪有德自己也有個賬本,詳細記錄了自己經手的火車票。

他沒事兒的時候也盤算過,這上個月的分紅比自己辛辛苦苦地三個月工資都高,這對他來說可是鉅款啊,這個可不能沒啊。

“哎,就知道兄弟你講義氣,放心這次的規矩跟之前那兩張票一樣,”鄺老六現在還沒有下家,只能先穩著汪有德,這些讓利也是必要的。

“好說,這都是為了咱們自己嘛,放心吧,老鄺了,保證不耽誤你的事情。”一聽對方主動讓步,汪有德又信了,這不又一個月的工資要進賬了不是。

事情說好之後,鄺老六就不多留了,很快就從病房離開了。

他走了之,汪有德坐不住了,立刻也出了病房,找自己的主治大夫去了。

“什麼?你又要出院,這才住了一天就要出去?”大夫看著汪有德那張臉,真想上去給他兩個大比鬥,啥人呀這是,昨天吵著要住院的是他,今天吵著要立刻出院的也是他,真以為醫院是他家開的呢。

“那啥,大夫,我們單位最近在評先進,我可不能給耽誤了,必須要回去。”

“你不是說頭被打了嘛,萬一腦震盪了呢?”大夫把他昨天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了汪有德。

“嘿嘿,那啥,您昨天不是說了嘛,這要是腦震盪了,會嘔吐,頭暈啥的,我這不是一點症狀都沒有嘛,放心,一定不是腦震盪,我這自然也就不害怕了,還是單位現在的事情更加要緊,大夫同志,您就體諒體諒吧。”

大夫真是被汪有德的話給氣笑了,虧他能說出口的。

在網友的軟磨硬泡之下,大夫還是答應了給他辦理出院,並給出了診斷證明。

汪有德拿到手之後,立馬回病房收拾東西準備出院了,這前前後後也就半個來小時,汪有德已經到自家院子門口了。

修整一番之後,立馬換好衣服往車站去了。三張臥鋪呢,他必須要抓緊了,這光是協調這些就至少要一天的時間,他可不能再在家裡窩著耽誤了。

“領導,我回來上班了。”汪有德當然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在領導跟前刷好感的機會了,所以他一到單位,先去了領導的辦公室,向對方說明自己要帶病回來工作這件事。

“喲,這不是小汪嘛,這是...”昨天才剛從醫院病房裡見過,今天這小子就又回到辦公室了,呵呵,好得可是真快。

“領導,我這病暫時啥症狀也沒有,就想著單位也挺忙的,就跟大夫商量好,先回來上班了。”

“想法是好的,但是小汪啊,你那位置還是先算了,你既然出院了,先在家裡好好休養幾天吧,不著急回來的。 ”汪有德的崗位是在候車廳這邊的,就他那張青一塊紫一塊的臉,實在是不合適。

“領導,我不用休息,真的,我可以立刻回到工作崗位,”不然,那幾張火車票誰給弄啊。

“那你就先回站臺那邊幫幾天忙吧,”領導見汪有德十分堅持,就做了這麼一個安排。

“好,謝謝領導,”站臺就站臺吧,反正是回來了,聯絡起來就方便了。

所以,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站臺這邊何豐安和馬志友就見到了汪有德,以及他那張跟調色盤似的臉。

“何叔,馬叔。”人在屋簷下,就是得低頭啊,不過是喊幾聲的而已,汪有德一點也沒感覺為難。

這看樣子打的也不輕啊,專往臉上招呼了,這誰啊,大人這麼不講究,不過,何豐安和馬志友卻覺得打的好,這還能來站臺,證明對方打輕了。

“嗯,”剛才這人來之前,領導也沒來過電話,這人一到,桌子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領導簡單把安排說了一下,何豐安表示明白了,對方就掛了電話。

“領導都跟您說了是吧,”汪有德聽出來了,剛才按是領導打來的。

“行了,這邊的事情你也熟悉,先去站臺轉悠轉悠吧,看著點。”何豐安也不為難他,直接把人給支了出去。

“哎,好,我這就去,”簡單打過招呼之後,汪有德趕緊離開了值班室,他怕再晚點,旁邊的馬志友就要跟他動手了。

“這小子怎麼這時候過來了?”馬志友剛才是想直接打人一頓的,但是臨了又改變了主意。

“領導也沒詳細說,只說這小小子是帶病提前出院的,不想耽誤工作,”

“屁,這姓汪的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信,”

“我也不信,八成是鄺老六那邊催了,這小子是不得不回來。”

“那咱們要不要....”馬志友想說的話,何豐安都能猜到。

“不用,就按著咱們得計劃來,你可千萬別自己給打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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