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念根兒,你啥意思啊。”劉悅不依不饒的說道。

“悅悅,你聽我解釋,我真的跟那個誰沒啥關係,就是過去培訓,然後認識了,真的,我對她可沒意思,我發誓。”

原來是叫木念根啊,這老木家還真是怕斷了香火啊。不過,這木念根應該慶幸,現在是豔陽高照的大白天,不會猛不丁地蹦出個雷來,不然就慘了。林長海可是跟她說過了,這姓木的跟那位女同志,談戀愛談得,整個車間的人都知道,鬧得整個車間的單身小夥子都對他們有敵意,根本不可能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對那女同志沒有意思。

“木念根兒啊,木念根兒你到現在都不肯跟我說實話嗎?”劉悅心裡很是氣憤,就木念根這麼個草包,竟然還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跟自己來這一套,要不是,要不是看在他那個當後勤主任的舅舅,要不自己哥哥出了事兒,自己還需要利用他報復姓林的,劉悅早就不樂意跟姓木的糾纏了。

當然了,不管劉悅心裡再怎麼想,面上是不會表現出來的,她眼裡含著眼淚,直直地看著木念根,直接把對方給看得愧疚不已,沒辦法,木念根本來就心虛,這現在又多了愧疚,自己就先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悅悅,你真誤會我了,我跟她不是真的,我接近她就是為了學習的,那女同志看著不起眼,我可是提前打聽了,她爸爸可是那廠裡的高工,”木念根腦子裡來回地思索著,腦細胞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了,“你也知道,我是靠著我舅舅才有了這麼一個機會去出差的,我本來底子就弱,不能跟其他技術員比的,這你是知道的。”

木念根這往自己臉上貼金呢,什麼底子弱,不能跟其他人比,呵呵,他根本就沒有底子,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連初中都差點沒有唸完的那種,你讓他直接去學習生產線的技術,也多虧了陳常建能想的出來,劉悅心裡不屑,臉上還是不曾表現出來,只是自己的臉色比剛才稍微好點,趁機給對方一個臺階下。

木念根其實是真挺喜歡劉悅的,畢竟劉悅是不一樣的。他三年前就被舅舅陳常建聰鄉下接過來了,一開始到的時候,整個陳家都是漠視他的,只有舅舅一個人對他好。

雖然陳家人沒有打他,罵他,甚至物質條件上不知道要比家裡好上多少,但是木念根就是知道,一大家子人都不喜歡他,尤其是他那個年紀比他還小兩歲,卻已經上高一的表妹。

所以,木念根在濱城是一直沒有歸屬感的,他自己對學習也不開竅,要不然也不至於差點連初中都畢不了業了,所以,在舅舅逼著他學習之後,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就這麼一直作為一個局外人,木念根在濱城待了兩年,還是沒能考上高中,最終陳常建放棄了,尋了一個機會,直接把人給弄進廠裡了。

也是進了廠之後,木念根認識的劉悅,那時候,劉悅家裡剛剛出了事情,她是自己花了大力氣考進廠裡,不是正式工,只是一個小小的臨時工,還差點被逼著讓給別人。

當時,是木念根幫了劉悅一把,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反正,看見了之後,他就幫了,逼迫劉悅的那人,是認識木念根的,自然也知道這人是惹不得的,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

當時木念根也沒放在心上,不過等劉悅入場一個月之後,突然就找上了他,說是發了第一個月的工資,要請他吃飯,感謝木念根那天對她的幫助。

木念根當場就答應了,兩人下班之後,就去了國營飯店,好好吃了一頓飯。

自那之後,劉悅就跟木念根熟悉了起來,隔三差五就來找他,有時候是給他送點家裡醃的鹹菜,有時候是跟他聊聊天,木念根以為對方跟自己是一類人,就慢慢地熟悉起來,這自然而然也就走到了一起。

在雙方確定了戀愛關係之後,木念根也才知道,對方還有一個哥哥,被人(林長湖)陷害,送去了農場,現在濱城只剩下她跟她娘,兩人相依為命了。

為此,木念根就更加心疼劉悅了,經過這一年的相處,木念根在出差前就向劉悅求婚了,對方也答應了,他才答應了舅舅去出差,他也想給劉悅一個好的條件,最起碼得有住的地方吧,不能都要結婚了,還住在單位的單身宿舍吧。

沒錯,木念根已經從陳家搬出來了,自從進了廠裡之後,就搬到了廠裡的宿舍裡,陳常建當時還勸木念根來著,覺得不如住到家裡方便,但是外甥堅持,陳常建也沒辦法,只能答應,並給安排了一間真正的單身宿舍,一個人住的那種。

這倒是方便了木念根,他一個人住的舒服自在,但是,再加上一個劉悅,還有以後要是生了孩子,那可就不一定了。

總得來說,事情發展到這裡,劉悅的盤算已經都很順利地在進行了,但是她忽略了一點,男人的劣根性,這一旦得到了,就不太珍惜了。

雖然兩人還沒有夫妻之實,但是平時親親抱抱啥的,一點也沒少幹。

結果,這木念根出個差的功夫,就把劉悅給拋在腦後了,看到人家車間裡的女技工人長的漂亮,就又起了點別的心思。

木念根當時追求楚瀟瀟的時候,確實不是奔著長久去的,畢竟兩邊隔得太遠,而且濱城他還有個未婚妻,就是想騙騙小姑娘來著。

但是沒想到,這楚瀟瀟的性子這麼單純,自己只不過隨便說了些哄騙的話,對方就當真了,竟然還想著拉著木年根去見家長,這可讓他給嚇到了,也幸好出差的時間到了,他才能儘快脫身回來。

本以為這件事到此就為止了,但是,誰知道能蹦出林長海這麼個絆腳石呢。

當初,陳常建之所以能順利地把自己的外甥塞進這個外出學習的出差隊伍,還是拿了林長海做筏子。陳常建知道林長海的難處,也看出了他們主任對他的照顧,在開會的時候,自然就幫林長海說多少的好話,順便也提及要多給年輕人機會。

大家都知道對方啥意思,畢竟他那大外甥當初進廠的時候,可是費了不少的力氣呢,這話說出來之後,陳常建就下意識地去看他老丈人陳副廠長。

陳副廠長當時沒有表態,既不反對也不贊成,倒是林長海的主管領導看出了機會,也提了贊成意見,林長海在技術部磨的久了,各項素質都很優秀,這實在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不利用就太可惜了,至於那位陳主任夾雜的死心嘛,他是一點都沒有放到心上,呵呵,那木念根就是個棒槌,去唄,就當是帶著孩子去玩了,又不耽誤什麼。

所以,在沒人反對,好幾人贊成的情況下,兩人就都被外派出差了。

回來之後,這效果可就不一樣了,草包還是草包,林長海可是真正掌握了技術,眼看就能往上走一步。

陳常建不樂意了,他當初的算盤可不是這麼打的,林長海完全是個添頭,既然能把他弄進去,自然也可以讓他跌下來。

於是,陳常建先找林長海談了一番,想讓他主動退出,還要推薦木念根。

當場就讓林長海給了沒臉,“陳主任,這可是廠裡的重要生產線,你想讓你那個只懂談戀愛的草包外甥來管理,怎麼對得起廠裡領導的信任,我告訴你,我是不會退出的,而且這木念根的事情我也會如實向領導反映的。”

陳常建不但沒有能利用林長海他父親的事情把對方給勸退,還讓他給罵了一頓,心裡可是氣壞了,但是他這人能忍,當時沒發作,回去就盤算起怎麼收拾林長海了,還把木念根給一起喊來商量。

“我跟你說,悅悅,就是我舅舅出的主意,讓我聯絡楚瀟瀟的,我是被迫的。”木念根把他舅舅跟他的盤算,半真半假地跟劉悅說了一些,當然了,自己主動提出聯絡楚瀟瀟的事情,是堅決不能說的。

“哼,真的?”

“真的,當然是真的,我可以讓舅舅給我作證,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咱們現在就去找他。”木念根虛張聲勢了一把,他知道,劉悅其實跟自己一樣,不太想接觸自己舅舅陳常建一家。

“算了,這麼點事情,就不要去麻煩舅舅他老人家了,我原諒你了。”劉悅還想著轉正的事情呢,可不能給陳常建留下壞印象,再說了,這火候也差不多了,她懂得適可而止。

“真原諒我了啊?”

“嗯,”劉悅就順勢倚在了木念根懷裡,表示自己的確原諒了他。

“太好了,那悅悅,咱們去吃飯吧,去紅房子那邊怎麼樣。”

“不行,今天去不了了,我媽這幾天身體都不舒服,還吃著藥呢,我一會兒還得回去給她熬藥。”劉悅暫時是不想跟木念根出去了,她娘只是一個藉口,其實老太太就是上火了,天天吃這麼些好吃的,換成劉悅也得上火。

木年根這段時間為了哄劉悅,沒少往劉家送東西,麥乳精,牛肉乾,奶粉,總之都是些好東西,是他從陳常建那裡要來的錢和票。

這些東西,趁著劉悅上班不在家,都便宜她娘王菜花了。自從兒子劉平被送去農場改造之後,家裡已經很少見這些東西了,劉悅平談了那朋友之後,也很少像現在這樣往家裡帶東西,王菜花趕上了,不得可勁兒造啊,這不就上火了,牙齦腫的已經沒法吃飯了。

劉悅本來是要帶她去醫院看看牙科的,但是這王菜花不想花這個錢,就讓閨女帶著她去了平時常看得一個大夫那裡,拿了不少的中藥,裡面有一味藥是黃連,這可苦了王菜花了,根本就不想喝。

劉悅沒辦法,只能一有時間就盯著王菜花喝藥。

“啊?伯母怎麼了。”木念根這才想起,今天去找劉悅的時候,並沒有在院子裡看到王菜花的身影,以往,只要自己一到大門口,王菜花就會在院子裡等著了,肯定是要跟自己打聲招呼的。

“不是大事兒,吃幾副藥就好了,你放心吧,真是嚴重的話我早就去找你幫忙了,”劉悅不想解釋太多,王菜花在木念根面前一直演戲好著呢,到現在這人也沒發現她孃的本性。

“哦,那就好,有事兒一定要跟我說,那今天就先這樣,我舅舅那邊還等著我呢,先走了。”木念根這才想起來,昨天舅舅特意囑咐過他,今天要去陳家找他一趟。

“好,你去吧,工作要緊。”劉悅當然是得體貼了。

目送著木念根出了巷子,劉悅整個人才變了一副模樣。

“呸,老孃是那麼好騙的嘛,木念根啊木念根,我早就去你宿舍把你跟那賤蹄子的往來信件給收來了,哼,”劉悅也是憋的很了,在家裡又不能跟她娘唸叨,一念叨,那老太太準要出餿主意,在廠裡她也沒有啥朋友,附近的鄰居也因著劉平的原因早就得罪光了,沒人願意搭理她們娘倆。

所以,每次劉悅受了委屈或者是想要發洩一番都會跑到院子後面這條巷子裡來,這邊堆得到處是雜物,白天基本上沒人路過,所以,劉悅很是放心。

“木念根你還有你那個舅舅也不是啥好東西,不過,看在你們整的是林長湖家裡人的份兒上,老孃也就不去揭發你們了,到時候,呵呵。”劉悅雖然是發洩,但是她還是有些謹慎在的,不會說太多,所以在另外一邊偷聽的林立鍾就有點無語了,你這話總是說一半,很吊人胃口的,讓林立鍾都有了要私闖民宅的衝動了,到時候啥呀,也不說明白了。

林立鍾也算是明白了,為啥以前講究斬草除根了,瞧,這不,沒有把這娘倆一起弄走,反倒讓人家逮著機會報復了。不過,對方既然已經有了這份心思,林立鍾就覺得自己去看看那些來往信件也不是不可以了,畢竟知己知彼嘛,必要時候,還是要有一些不是辦法的辦法的。

所以,林立鍾站了起來,準備去爬劉家的牆,看看劉悅把信都放哪兒了。

這一站,還真讓她給站對了,得,這下不用爬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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