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難怪劉洋會誤會,主要是這段時間她跟袁鵬之間實在是太糟糕了。

難產過後的這一個月,劉洋的日子實在是難熬。

一直期望的寶貝兒子變成了女兒,好好地身子因為難產變得異常虛弱,孩子每天的哭聲對她來說都是折磨,外面還有王先佑虎視眈眈,這些都讓還在坐月子的劉洋耗盡了心神。

至於對自己女兒動手,劉洋一開始還是不忍心的,但是動了第一次之後,就收不住了,一來袁媛只會哭,二來袁鵬也發現不了,這也是月子裡她唯一能發洩的方式,劉洋就開始肆無忌憚了。

打順手的結果就是,劉洋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了,平時還好些,她多少還能有點良心發現,知道身為人母,但是隻要袁媛哭起來,劉洋就忍不住了,這火從心裡往外冒,動手也就不是什麼意外了,孩子越哭她越來勁,而且也越來越不顧及,終於被袁鵬給發現了。

劉洋到現在也還記得那天袁鵬看她的眼神,極度的憤怒,帶著冷意,她當時甚至覺得,只要自己再打袁媛一下,袁鵬能毫不猶豫用手掐死她。

自那天之後,袁媛就被袁鵬給抱走了,兩人在之後的半個月一句話也沒說過了,就連日常的一日三餐,袁鵬都不在家裡吃了劉洋的那份,袁鵬託付給了隔壁的大娘,讓對方一天三次,按時按點送到。

劉洋一開始是委屈得不行,直到出了月子,她才開始恐慌,因為劉洋發現她找不到袁媛了,她本來以為袁鵬是孩子也託給鄰居大娘了,但她去鄰居家找的時候卻沒有找到,問過之後才知道孩子一開始就沒在人家家裡。

周圍的鄰居問了一個遍,都沒有,劉洋翻來覆去地想,只想到了一種可能,就是袁鵬的前妻,在這裡,能讓袁鵬如此信任的人,也就只有她胡廣英了。

劉洋一想到胡廣英就坐不住了,她隱忍了三年,好不容易才從此人的手中把袁鵬給搶了過來,不能就這麼容易讓袁鵬再回去。

之後的幾天,劉洋就一直跟蹤袁鵬,並最終確認了自己的猜測,袁媛就在袁鵬的前妻胡廣英家裡。

劉洋怎麼也想不通,自己千辛萬苦,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僅僅是因為打了幾次,就被袁鵬抱到了別處養著,要是別人也就算了,偏偏是胡廣英,她,她咽不下這口氣。

劉洋開始收斂自己的脾氣,她知道,再這樣下去,就徹底失去袁鵬的心了,這對她來說可是得不償失的。劉洋這段時間開始給袁鵬送飯,要不然她都見不到袁鵬人。

袁鵬現在是住在單位了,一天天的不回家,劉洋想要見到人只能到袁鵬的單位來。

這革委會,各色人等都有,尤其不缺年輕漂亮的女同志出入,劉洋自己上位就不怎麼光彩,以己度人,她害怕有人趁虛而入。

所以,只要袁鵬不回家住,劉洋一日三餐,頓頓不落地來送飯,這都快成他們單位的一景了,連高主任都知道了,為此高主任還專門找袁鵬談過話,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影響不太好。

袁鵬之後也開始回家了,隔三差五地回去一趟,但是也不跟劉洋說話。

劉洋還是堅持送飯,但是沒有一開始那麼頻繁了,因為王先佑又開始騷擾她了,把柄在人手中,她還得抽時間應付對方。

這一疏漏,劉洋就聽到了關於袁鵬的流言,說有個女同志經常來找袁鵬,兩人說說笑笑的,貌似關係親密。

劉洋就又坐不住了,但是她不敢表現出來,只是又開始關注起袁鵬的行蹤,一連十天,她都沒發現什麼異常,根本沒有所謂的年輕女同志跟袁鵬來往密切,都是正常的工作往來,而且都是劉洋認識的人。

就在她以為真的只是流言的時候,林立鍾出現了,兩人雖然看起來是在交換奶粉,但袁鵬的態度過於溫和了,讓劉洋心裡的警報拉滿了。

劉洋是怎麼也沒想到,這人會是林立鍾,但是仔細想想似乎也說得過去,雖然這林立鐘相貌不怎麼出眾,但是人年輕啊,正是花一般的年紀,而自己已經快三十的人了。

就是不知道兩人是什麼時候攪合 到一起的了,難道是自己坐月子的時候,或者更早,越是往深裡想,劉洋越是恐懼。

劉洋這想法要是讓林立鍾知道,估計得呸她一臉,真以為人人都跟她劉洋似的,這麼不忌口呢,什麼人都能下得去嘴,袁鵬這年紀都能給林立鍾當爹了。

好在林立鐘不知道,不然能被噁心地吃不下飯去。

從縣裡回來之後,林立鍾看時間還早,就去了農場一趟,這奶粉買都買了,還是儘快給送過去的好。

林立北今天正好在宿舍,昨天晚上加班來著,江指導員今天就特許他們這一班人休息半天。

林立鍾到的時候,林立北剛起來沒多久,正在洗衣服,見到妹妹來了,很是高興,衣服也不洗了,趕緊帶著人回了宿舍。

兄妹倆聊了一會兒日常,林立鍾就把奶粉的事情跟林立北說了。

林立鍾跟紡織廠家屬院那邊的人交換東西的事情,林立北是知道的,當時林立鍾也是為了讓林立北放心,也是能讓這些票據能有個安全合理的出處。

“這麼多?小五,這費了不少東西吧。”林立北說著就去炕櫥裡拿東西了,他們農場也發票,雖然沒有紡織廠工人的多,但是總比村裡人多。“小五,這是我們這個月發的票,你都拿著吧,能用得就用,用不上的跟別人換一換。”說著就把手裡的一堆票給塞過來了。

“嗯,那我就不客氣了,四哥,”林立鍾看著手裡的肉票,油票,布票啥的,都是村裡搶手的票據,也就都收下了。

“客氣啥,別以為四哥不知道,這些被褥啥的全是你用自己的錢票給哥買的,別人家都是哥哥照顧妹妹,到咱家,從小到大,都是你和哥哥們讓著我,現在四哥好不容易有機會也有能力了,這些都不算什麼,小五。”

自從來了農場,跟大家熟悉了之後,林立北也知道了生活的不易,也是這時候才知道,自己這些鋪蓋衣服和日常用品早就超過了林爸林媽寄過來的錢。那多出來的,就只能是林小五自己補貼他這個四哥的了。

“喲,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四哥,進步了啊,會算賬了,不錯,看來這農場沒白待啊。”

“好了,小五別說我了,我問你件事,”林立北想著之前事情,還是決定問問。

“啥事 ?”

“你跟許茜熟嗎?”吭哧了一會兒,林立北還是問出來了。

“熟悉啊,哦,對了,你不說我都忘了,茜姐好像也調到你們農場來了是吧,她在哪啊?”

“嗯,是調到我們這裡了,在後勤,當文員。”

“文員好啊,這工作正好適合女孩子。”能調到這麼輕鬆且體面的崗位 ,看來許茜家裡跟江指導員關係匪淺。“對了,哥你要打聽茜姐啊,怎麼滴,開竅了,準備追人家?”

“行了,別開玩笑了,是幫被人問的,”林立北被妹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都。

“哦,那我跟茜姐也不是很熟悉。”林立鍾一聽是為了別人打聽的,頓時沒了興致。

“小五,你剛才不是說熟悉嘛。”

“見面熟悉,人家家裡的情況我也不清楚,所以你要是幫人打聽她家裡的事情呢,就不用開口了,哦,對了,我們之間還有借錢的情分。”

“行,那就當我沒問。”林立北聽完還鬆了一口氣,畢竟他還是第一次幫人問這種事情。

又聊了一會兒別的,林立鍾就準備回去了,林立北就陪著妹妹往門口走。

路過食堂的時候,林立鍾看到了許茜,她旁邊還跟著一個男同志,攔在她面前,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距離隔著比較遠,林立鍾也看不到許茜臉上的表情,但她沒有什麼動作,林立鍾也就沒多管閒事。

送走林立鍾之後,林立北看了看日頭,買上就到吃飯的點了,就回宿舍去拿飯盒了。

快到食堂的時候,林立北好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喊他,就回頭看了一眼。

“林立北,我有事找你。”是許茜,她對面的那男同志還沒走。

“哦,好,我要去食堂打飯,你等我一下可以嗎?”林立北有點摸不到頭緒。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許茜這語氣帶著一絲急切,“李幹事,不好意思,我還有事,你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就先去忙了。”

“哎,許同志,那好吧,那我下次再來找你吧,剛才說的那些話我是認真的,也請你認真考慮一下。”有外人在李通也不好再攔著許茜。

許茜沒有回答,頭也不回地就朝著林立北走了過去。

“別回頭,趕緊走,”

“哦,好。”林立北有點懵,許茜這態度變化著實有些快,好像後面有狗在追她一樣。

直到兩人進了食堂,李通才拿著方盒往辦公室走去。

“要是不嫌棄,你先用我這個飯盒吧,這是立鍾今天剛拿來的,她說在家裡已經洗過了。”見許茜空著手來的,林立北就把手裡的嶄新的鋁製飯盒給遞了過去。

“好的,謝謝,”許茜接了過來,確實是嶄新的,跟她之前和林立鍾換的那一個是一模一樣的。

兩人排隊打好 飯之後,就找了一張桌子坐下來一起吃飯了。

“許同志,你找我什麼事兒啊?”林立北還記得剛才許茜的話。

“哦,我剛才看見你去送立鍾了,就是想問一下,她下次什麼時候來,我找她有點事情。”剛才喊住林立北只是為了擺脫李通的糾纏,說有事也只是隨意找的一個藉口。

不過,剛才送林立鍾走的時候,許茜看到了,現在正好問一句,她確實是有些事情要拜託林立鍾。

“著急嗎?”

“啊,還好,不是很著急,”

“哦,那就好,立鍾來農場沒有固定的時間,你要是著急的話,可以跟指導員請假出去一趟,或者我給老支書打電話,讓立鍾過來也行。”

“不用這麼麻煩,下次立鍾來的時候,你告訴我一聲就行。”許茜主要是想讓林立鍾幫忙淘換點東西,沒必要這麼興師動眾的。

“哦,好,我記住了。”

之後兩人就都低頭吃飯去了,雖然都是靠山村的知青,但是林立北剛來就跟著林立鍾一起搬出去住了,在知青點也沒住幾天,而且許茜還是女同志,平時兩人在村裡的交集也不多,跟陌生人相比也就熟悉了那麼一點,算是點頭之交。

許茜調到農場之後,兩人一個在倉庫裡的維修部,一個在後勤的辦公室,更是沒有交集了,所以接下來兩人幾乎就沒再說話了。

只是許茜也沒想到,自己後來能這麼快跟林立北聯絡到一起。

午飯之後,一切照舊,許茜把飯盒帶回了宿舍,準備洗了之後,晚飯的時候,還給林立北。

林立北也沒在意,就去倉庫上班了。

下午一切正常,維修部還是一樣的忙碌,畢竟這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和了,播種任務也提上了日程,場裡所有的機械裝置,都需要檢查一遍。

昨天晚上加班就是因為檢查的時候,發現有個農械的螺絲斷了,但是沒有圖紙,大家加班加點地忙活到了半夜。

快下班的時候,林立北手裡的工作還剩一些,就決定留下加個班,旁邊的老鄧就主動提出幫他去食堂先打飯。

林立北就把飯盒給了老鄧,最近經常加班,林立北在辦公室備了一飯盒,方便吃飯。

老鄧拿著飯盒和林立北給的錢票,就往食堂跑了。

快要到的時候,就發現食堂前面三三兩兩的圍著一圈人,老鄧就加快了腳步小跑了過去。

走到跟前的時候,才看到,原來是團部的李幹事和最近剛剛從別的地方調過來的知青,好像是姓許,叫,對,叫許茜。老鄧之所以記住了許茜的名字,還是因為她跟林立北都是靠山村調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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