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玉庭真人頭上出現一個仙風道骨的天人形象,絕世的氣息鋪天蓋地。

銀月劍宗的修士們開始歡呼慶祝本宗又多了一位法相境界的大高手。

然而,這尊法相一聲爆響,化成一團濃濃的白色靈氣,再也無蹤無跡。

玉庭長老的身體也隨即潰散湮滅。

這一下突生變故,剛才還在歡呼的修士頓時愣在當場,甚至還有幾百名弟子心神不穩從飛劍上摔下,幸好及時放出護體光罩才保住性命。

連一向鎮定冷靜的任逍遙見到玉庭真人功虧一簣,也有些不知所措,暗道:“這個剛認了一個月的師父,誰知道只當了一分鐘不到的法相期高手便身魂俱滅.”

當晚,天琴真人在銀月宮再次召見任逍遙。

熠熠生輝的玉顏一臉肅穆,緩緩道:“想不到你師父最後時刻失敗了,讓人惋惜不已。

你失去了一個好師父,我們銀月劍宗失去了一位真丹期大高手.”

“不過,玉庭真人雖然離我們而去,但他卻給我們銀月劍宗留下了一批寶貴財富,尤其是他研究修真功法的諸多資料。

我已經派人去接收整理,但最遺憾的是他研究的長生功法,卻也隨他消失在了世間.”

說到這兒,天琴真人用凌厲的眼神看著任逍遙。

任逍遙平靜道:“我師父自收我為徒以來,曾經傳給我一本秘籍。

名為長生訣,在我手裡,還請宗主一觀.”

天琴真人玉手一抬接住玉簡,淡笑道:“此物既然為李長老的遺物,也就留在銀月劍宗藏書閣吧。

當然,你作為李長老的弟子,隨時可以去看.”

“果然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任逍遙暗中想著,表面上卻說道:“弟子愚鈍,修煉月餘無絲毫進展,留在我這兒也是無用。

放在藏書閣,讓更多優秀的弟子去參悟學習,也不妄了師父一生心血。

宗主高瞻遠矚令弟子非常佩服.”

天琴真人微微點頭,說道:“今年年底,我三大劍宗將舉行新人大賽,我們此次宗門大比入選前一百名的弟子都會參加,希望你取得好的成績,光大本門。

這段時間你還是在近天峰上修煉吧,畢竟此處的靈氣最為充沛.”

近天峰只有宗主、長老以及長老直系弟子才能在此修煉,天琴真人能讓任逍遙繼續留在此峰修煉,也算是任逍遙交出長生訣的一種補償。

任逍遙在近天峰閉關修煉,為衝擊真力境界做準備。

這一天,突然接到蘇清溪飛劍傳書。

翼望山之巔,蘇清溪依然如昔,一襲鵝黃長裙,嫩綠玉帶,一副楚楚動人之色,嫋嫋娉娉俏立在雲罩霞籠中。

此時,望見任逍遙腳踩龍炎飛劍如架著一片祥雲從雲霞中徐徐飛來,不禁神光溢彩,喜上眉梢。

任逍遙在飛劍離地數丈高時,一躍而下,說道:“蘇姑娘,到底是什麼事情催我前來?”

蘇清溪道:“前幾日,我到太山採藥,突然遇到一個異獸,我懷疑是叫做蜚的異獸.”

任逍遙問道:“蜚是什麼異獸?”

蘇清溪道:“此獸能噴出毒火,所過之處水會乾涸,草木枯死,若是有動物經過可能會傳染瘟疫,被凡人視為不祥之獸。

但其體內有一個類似牛黃的東西,稱為蜚白,極其珍貴,是煉製築真丹必需的藥材之一。

既然機緣巧合碰到此獸,定然不能放過他。

但我一人恐非它的對手,因此還需任小哥助我.”

任逍遙目光一閃,驚訝說道:“築真丹,蘇姑娘能煉製築真丹?”

蘇清溪嫣然一笑,微微點頭道:“要煉製此丹必須是真傳級煉丹師。

前幾日,我剛剛晉級到這個境界.”

任逍遙道:“既然如此,再好不過,咱們這就前去殺了這頭異獸.”

蘇清溪腳踩彩雲般的法寶輕盈飛起,任逍遙駕馭飛劍在其身旁,朝太山飛去。

太山位於龍脊山脈以東萬餘里。

正處於銀月劍宗、寒星劍宗、純陽劍宗修真界三大劍宗的空控制範圍之間,屬於三不管地帶。

來到太山,他們尋找數個時辰後,蘇清溪蔥蔥玉手一指,說道:“快看,前面一處青草全部枯黃了。

我們沿著這枯草一定能找到這頭異獸.”

二人沿著這條突兀的痕跡探索起來,果然前方灌木叢中,隱隱顯出一個龐然大物,正是他們苦苦尋找的蜚獸。

任逍遙手指一點,一道金芒衝出,瞬間變大,如一座金山般壓向蜚獸。

這塊金磚法寶看似靈動,實際上卻足足有十萬斤的重量。

蜚獸受到金磚法寶的重壓,想挪移一步都難。

隨即,任逍遙打出暴雨梨花針,數百道銀光瞬間凝結成一根丈餘長的銀針,刺向蜚獸的獨目。

蜚獸拼命掙扎,金色獨睛突然射出一道金色光芒,迎向銀針,但根本擋不住銀針的攻擊,一聲慘嚎,倒斃在地。

蘇清溪笑盈盈的上去取了蜚獸腹內的蜚白。

這時,天際劃過一藍一黑兩道光芒,正是朝太山山頭飛來。

任逍遙臉色鎮靜,對蘇清溪道:“來人不知是敵是友,安全起見咱們暫且躲避起來為妙.”

兩人在附近找到一個小山洞,勉強能夠藏住兩人。

任逍遙又用一塊巨石擋住洞口,不留一絲空隙。

剛做好這一切,洞外風聲響起,兩名修士御劍飛行已經落到這個山頭上。

御劍落到太山山頂的兩名修士,目光閃動,把附近區域仔細掃視一遍後,臉色俱是一沉。

一名修士道:“被殺的異獸血跡猶在,任逍遙那小子一定剛離去不久。

師父,你用神識搜到沒有?”

另一名修士冷哼道:“這任逍遙太也狡猾,一路追蹤至此,臨到最後卻被他提前警覺躲避開來。

咱們回去吧,以後有的是機會.”

風聲響起,兩人徐徐飛到到太山上的半空,靜靜的站立在飛劍上,俯視著下方。

洞中的任逍遙和蘇清溪緊靠在一起,雖然兩人屏氣斂息不敢動彈,但蘇清溪白雪般的粉臉卻悄然飛出兩朵紅霞。

聽到洞外兩名修士的對話後,任逍遙心裡暗歎,“這兩名修士應該是銀月劍宗的修士,尾隨他追到了此處,似乎是貪圖他的築真丹.”

御劍破空的聲音遠去,蘇清溪欲要站起來,任逍遙把食指一伸,放在她的嘴唇上,默默示意再多待一會。

蘇清溪玉頰更紅了,連秀美的脖頸都泛出粉紅色,不過蘇清溪還是順著任逍遙的意思,閉氣斂息。

一分一秒的滑過,似乎這一分一秒已成為永恆,也似乎再長的時間也是一瞬。

一個時辰後,洞外風聲再起。

“曹平,任逍遙那小子到現在都沒有露頭,看來他真的是遁走了。

咱們還是回去吧.”

“師父,我已經有了一顆築真丹,憑我的資質已經足夠晉級真力境,為何還要再搶奪任逍遙的築真丹?”

“你知道什麼,多一顆築真丹就多一份保障。

你雖然資質不錯,但你疏於修煉,大都是靠靈丹提升的境界,根基並不穩固。

你要衝破瓶頸成功築基,築真丹還是多多益善才好。

更何況--”聲音漸行漸遠。

蘇清溪道:“你認識那個曹平嗎?”

任逍遙道:“當然認識。

曹平是銀月劍宗劍靈堂的弟子,銀月四劍之一。

你放心,在雲龍山內他們是不敢明目張膽動手的.”

蘇清溪臉色又是一紅,道:“我有什麼不放心的,你死了才好.”

任逍遙神情尷尬,停了半晌才說道:“蘇姑娘,你平時在哪兒修煉,不如我送你一程。

此處區域不太平靜,你還是早早回去吧.”

蘇清溪道:“我居住在龍脊山脈仙霞嶺天丹谷.”

任逍遙奇怪道:“仙霞嶺我倒聽說過,在龍脊山脈無數的崇山峻嶺中也算是略有名氣,卻沒有聽說過有天丹谷.”

蘇清溪道:“我們天丹門是個古老的門派,只是後來不知道怎麼沒落了。

如今只有我和我師父兩人。

不過,天丹谷內還存有些上古禁制,因此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天丹谷的所在.”

任逍遙道:“原來如此.”

兩人交談一番後,正欲離開太山,忽然東北方向的天空遠處出現了四道劍芒朝這個方向飛來。

其中前面一道金色劍芒一副急急逃走的模樣,後面三道藍色劍芒緊追不捨。

任逍遙和蘇清溪在不明具體情況下,不想多管閒事,再次躲進了先前那個狹小的洞內,依然用巨石把洞口完全封堵住。

洞內無比黑暗,卻阻不住兩人的視線,他們似乎都看到了對方眼中深處的暖意。

二人再一次的親密接觸似乎也從容淡定了許多。

巧合的是,這不斷進行追逃的四名修士最後也停在了離洞外不遠處的一塊平地上。

三名修士身穿藍黑色長袍,長袍的領口袖口繡著數顆純藍色的星星。

被圍住的那名修士身穿淡金色衣袍,衣袍的胸襟上赫然繡著一顆金黃色的太陽。

“宋河大哥,對不住了。

雖然咱們四人結為異姓兄弟,交情深厚。

但這次偶然發現的一處秘境,事關重大。

為了師門,我們不得不殺你滅口,還勿見怪.”

一名修士道。

只聽那被稱為宋河大哥的修士道:“多年來我們兄弟四人肝膽相照,你們難道還不瞭解大哥的為人嗎。

只要你們放了我,我便遠走高飛,離開三大劍宗的地界,發誓永遠不把這個秘境的秘密告訴純陽劍宗.”

“宋河大哥,我們兄弟三人最敬佩的就是你,也願意相信你。

但兄弟情事小,宗門興衰事大。

這秘境之事實在是非同小可。

就是因為知道宋大哥是大仁大義之人,所以兄弟幾個更不敢放你走了.”

宋河哈哈大笑道:“實話告訴你們吧。

我在逃走的路上已經稟告宗主。

現在,他們馬上就能趕到此處。

你們殺了我又有何用,你們一樣逃不掉的.”

“就知道你做了手腳,但我們寒星劍宗即使比你們早進入幾天,這就是足夠了。

宋大哥你不用在拖延時間,兄弟們得罪了.”

數道劍芒再現,縱橫交錯,激戰在了一起。

就在這時數道傳音符從一個隱蔽的石洞內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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