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宋如的意思,似乎是有人挑釁,雙方才打了起來,可打到最後,之前挑釁的那個人早就不見了,問誰都說不認識。

結果自己人還傷成這樣了,宋如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傷員,而後又靠過來,壓低了聲音說道:“淺夏姐,這事兒你暫時先別說,這幾個都還不知道,估計要是知道打錯人了,扇自己嘴巴的心思都有.”

“我知道.”

部隊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和容淺夏沒多大的關係,她是醫生,需要做的就是讓每個傷員都養好傷。

“這麼多手術,都是誰在做啊.”

容淺夏的話語剛落,宋如就指了指站在門口脫手術服的高個女醫生,道:“就是她,剛調過來的,慕芙慕軍醫.”

“慕芙?”

容淺夏想了想,倒是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不過既然是部隊上安排的,而且還能做這麼多手術,想來不會很差。

“慕醫生,都做好了嗎?”

宋如和容淺夏簡單說了兩句,便笑著上前。

待慕芙摘掉了口罩,容淺夏也看清楚了女醫生的面目,是個眉清目秀的年輕女人,濃密而整齊的一字眉下,是雙稍稍凹陷歐式雙眼,鼻樑高挺,面色紅潤,是個大美女。

宋如那邊顯然也介紹了容淺夏,此時慕芙正朝這邊望來,容淺夏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

倒是沒有想到,慕芙主動上前,伸出了手,笑著說道:“你好,容少尉,我是慕芙.”

“你好,慕醫生.”

容淺夏也不知道,這個慕芙是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名字,還是剛剛經過宋如的介紹。

既然有醫生在這邊,容淺夏也可以安心在容氏幫忙了,又和宋如聊了幾句,大家都很忙,容淺夏便離開了。

宋冷戈這一去,就是三個多小時,容淺夏雖然也知道宋冷戈不會很快就回來,但因為宋冷戈說了讓自己等他,她還是蠻有信心的。

打了一個哈欠,看著轉鍾,已經沒心思繼續看書了。

宋冷戈私自離開的罪名不算小,加之又是吳首長故意對付,宋冷戈一時半會兒想要脫身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不過,在宋冷戈的手上,也有不少的證據,只怕對方也不敢輕舉妄動,最大的可能是雙方形成約束和制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容淺夏睡的迷迷糊糊,就聽到開門的聲音了,幾乎是下意識地從沙發上跳起來,跑到了門口。

宋冷戈一進來,步子走的大,差一點就撞到容淺夏了。

在看她眼裡那難掩的欣喜,宋冷戈輕輕摟著她,又吻了吻,說道;“上去休息吧.”

他知道,就算自己不這樣說,容淺夏還是會等自己,他要求了,也讓容淺夏心裡有個底,知道自己會回來,壓力也小一點.”

不過,倒是沒有想到才,容淺夏的精神還會這麼好。

“不困?”

宋冷戈問她。

容淺夏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眼睛,之前是有些困,但是看到宋冷戈之後,一切都變好了。

她故作輕鬆地問道:“餓不餓,廚房有吃的.”

宋冷戈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再說也沒有什麼胃口,便搖頭。

兩人一起上樓,容淺夏一直偷偷打量著宋冷戈的表情,他不說,容淺夏也不好怎麼問,等洗漱完畢,躺在床上了,宋冷戈依舊沒有說的打算,容淺夏就有些忍不住了,猶豫問道:“冷戈,今天吳首長找你……說的怎麼樣了.”

頓了頓,容淺夏也有些忐忑。

好在宋冷戈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淡漠,並沒有生氣,看了她一眼,就說道;“一切還好,老傢伙既然還想和我談判,那說明他還是心虛的.”

容淺夏點頭,這個道理她也明白,只是畢竟有了前面那一出,她心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陰影的。

“行了,不說了,先睡覺,這兩天我估計沒時間陪你,你自己別亂跑.”

宋冷戈摟著他,又揉了揉太陽穴,似乎是真的有些累了。

“明天我回去看看奶奶,然後去公司,這兩天公司可能有些忙.”

容淺夏簡單地彙報了自己行程,自己剛從泰國回來,那些事兒,宋冷戈也是知道的。

宋冷戈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顯然是預設了,容淺夏也鬆了一口氣。

次日清早,容淺夏還沒起來,宋冷戈就沒了蹤影。

桌上放了一張紙條,說是有早餐在下面,吃了讓司機送自己。

容淺夏忍不住笑了,一股暖流湧入心口,飛快下樓,果然看到一碗清粥,還有饅頭在那邊。

他知道自己不愛吃麵條包子的,饅頭倒是還不錯。

白粥還有一點溫度,看樣子宋冷戈也沒有走多久。

簡單收拾了一下,容淺夏出門就給宋家打了個電話,宋老太自然是十分歡喜,問著大概多久能到。

容淺夏也有些後悔了,就怕這次也像上次一樣堵車,所以不好說具體時間,只是讓家裡人不用等自己。

路過醫務室的時候,容淺夏探出頭,正好看見慕芙往外面倒水,四目相對,後者微微點頭,容淺夏也回禮,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個女人有些面熟。

不是那種在哪裡見到過的面熟,而是感覺像誰。

“那個新來的軍醫,是從哪裡調來的.”

容淺夏開始向司機打聽,司機一聽慕芙的名字,就笑了,“聽說這個慕醫生還沒有結婚,又是海外回來的高材生,宋夫人你是不知道,一沒事的時候,整個部隊都要過去,有病沒病都得去瞧一瞧.”

容淺夏一聽,嘴角微微揚了揚,這和當初自己過來的情況差不多,看來部隊還真是荷爾蒙集中的地方。

司機似乎覺得自己話有些多,又連忙笑著解釋道:“不過這個慕醫生,肯定沒有宋夫人漂亮,大家都是愛湊這個熱鬧罷了.”

容淺夏看他把話題完全扯歪了,便板著臉,一臉嚴肅地說道:“我是問你,人家從哪個部隊調過來的,哪問你這些了.”

司機年紀不大,一看自己誤會意思了,頓時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腦袋,笑呵呵地說道;“聽說是直接從國外調回來的,這具體的,宋夫人,你問我還不如直接問宋首長呢.”

容淺夏昨晚的確是想問問的,但因為事多,也就給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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