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淺夏整理好衣服,雙手環於胸前,一副懶得搭理你的樣子。
兩人一直磨蹭到晚上六點多,才到了家。
葉邇早早就回來了,坐在客廳沙發上就是等著兩人。
宋冷戈,容淺夏一前一後地進來,宋冷戈的表情還是老樣子,容淺夏雖然在笑,但分明是偷偷掃了幾眼宋冷戈,有些嗔怪。
“你們這是怎麼了.”
葉邇笑著問。
“媽,沒怎麼啊,我們剛才容家回來.”
容淺夏笑眯眯地說道。
在長輩面前,容淺夏永遠是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樣。
“是嗎,說的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問題,關於禮金啊,這些有沒有什麼要求.”
葉邇一臉關心,至於小兩口偶爾拌嘴,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禮金?容淺夏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雖然你們已經領證,但該有的禮數也是要有的.”
葉邇做事向來周到,自然不會有任何遺漏的地方。
“媽,這些禮節什麼的,還是一切從簡吧,我和冷戈都不太計較這些,我覺得兩人感情好,比什麼都重要.”
“你這孩子,嘴巴真甜,媽都拿你沒有辦法了,這些還是明天和親家再談吧.”
“今天下午回來,我也和你父親商量了一下,他倒是很贊同你們在部隊裡舉行婚禮,而且部隊裡也有這樣的習慣,我聽說最近批下來打算在部隊舉行婚禮的新人,就有好十幾對呢.”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容淺夏一聽,也是十分開心,“那是不是可以舉辦集體婚禮了?”
想想那個場面,還真是拉風啊。
“額,這……”葉邇有些猶豫,這是不是有些太委屈人了,本來在部隊裡舉辦婚禮,就比不得在外面,如今還要一起舉辦,只怕容家那邊會有意見。
葉邇望著宋冷戈,本來是想讓宋冷戈幫著勸勸容淺夏,結果宋冷戈站在容淺夏的身後,說道:“都聽淺夏的意思吧,她喜歡什麼樣的,都隨她.”
“我也只是隨便說說而已,這些我都不懂,媽,還是勞煩你多操心了.”
容淺夏也不是那種不懂規矩的人,自己提出在部隊裡的舉辦婚禮,他們能答應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哪裡還能再有要求。
自己動動嘴容易,實際操作的,怕是要累壞了。
“我看,明天我和親家也商量商量你們婚禮的事,倒是舉辦的儀式是次要的,你們都高興,大家面子上過得去,才是真的.”
葉邇也很能理解當下小年輕追求新奇結婚方式的願望,所以也不打算做太多的干涉。
容淺夏也不好多說,點了點頭,一副乖巧的模樣。
“謝謝媽媽.”
“好了,你們也累了一天了,早點上去休息,養足精神。
尤其是你,宋冷戈,可不能出什麼岔子.”
容淺夏聽完,點了點頭,抿嘴淺笑。
“我能出什麼岔子.”
看見容淺夏在一旁笑話自己,宋冷戈有些不滿。
“多笑,這可不是在部隊,你是兒子,是女婿,可不是少將,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葉邇最擔心的,就是宋冷戈這張臉了,就連她這個做母親的,都沒怎麼看他笑過。
宋冷戈雖然在部隊裡呼風喚雨,但是宋家的教養在那裡,所以在待人接物的時候,有幾分霸氣,但絕對不會目中無人。
從今天宋冷戈對蘇雲的態度,容淺夏就能看出一二。
“對了,蕭家今天來人了……”葉邇一轉身,看著容淺夏和宋冷戈已經進了房間,不由得拍了一下自己腦袋,怎麼最近記憶是越來越差了呢。
不過,請柬她放在容淺夏的房間裡了,兩人應該看的見吧。
“宋冷戈,你好好地自己房間不回,來我這邊做什麼.”
葉邇看見的是兩人其樂融融,一同走進了房間,可事實真相是,宋冷戈剛進去,容淺夏就質問起來。
宋冷戈兀自坐了下來,見容淺夏還站在門口,他伸了伸手,示意後者過來。
“有什麼事情還是明天再說吧.”
“容淺夏,你緊張了.”
“我才沒有.”
容淺夏迅速把絞著的手放開,一臉正氣地說道。
宋冷戈在自己房間裡就沒有什麼好事發生,她能不緊張麼,不過被宋冷戈看出來了,還真是夠丟臉的。
容淺夏的視線落到了桌上的請柬上,有些納悶地說道;“這是什麼.”
“蕭家的請柬?”
容淺夏的眉頭皺了一下,看著邀請人是蕭家當家人蕭成。
也就是蕭安澤的父親。
宋冷戈一聽到蕭家的名字,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上面說什麼了.”
容淺夏看了兩眼,而後說道:“讓我們八號……也就是後天去參加蕭家宴會,說是為蕭睿舉辦的.”
“看來,蕭睿已經掌控蕭氏了.”
容淺夏目光冷冷,帖子一合,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
這恐怕也是當初,蕭睿也殺了他們的理由吧。
請帖在容淺夏的手裡變了形,胸口本來平靜的怒火,也熊熊燃燒起來。
“蕭睿的慶功宴?”
宋冷戈的嘴角也揚了起來,他一直在部隊裡發展,和商界壓根沒有什麼明面關聯,蕭家的人居然把請帖送過來了,這是何意。
宋冷戈走到容淺夏的身邊,扶著她坐下,而後居高臨下地問她:“你心裡怎麼想的,要不要去.”
“我不知道.”
容淺夏的心裡,是真的沒有主意。
以前,她也去過蕭家,而且蕭家父母對自己很是滿意的。
如今,自己回來了,蕭安澤卻是再也回不來了。
她和宋冷戈出雙入對,又有何顏面去面對。
“如果你想去,我可以陪你一起去,說不定能有什麼新的發現.”
宋冷戈在一旁提醒說道。
容淺夏抬起頭,看了宋冷戈的一眼,沒有吭聲。
他不吃醋,不生氣嗎?“我說過,蕭安澤的事情,我可以幫你調查,但是你也得記住我的話,以後你們再無瓜葛.”
宋冷戈一邊說,就坐在了容淺夏的身邊。
兩人捱得很近,容淺夏深吸了一口氣,抿著唇,腦袋慢慢地靠在了他胸口。
“宋冷戈,謝謝你.”
宋冷戈的身體有些僵硬,這句話明明很是受用,卻依舊冷著臉,不鹹不淡地說道:“你不用謝我,我能幫你調查蕭安澤的事情,你也得記得你該安守的本分.”
似乎從容家回來之後,宋冷戈就把“安守本分”的話,掛在了嘴邊,自己在宋冷戈的眼裡,真的就有這麼不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