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最後,容淺夏還是沒有為自己爭取到單獨宿營的權利。

不過好在宋冷戈是個真正的軍人,在這樣的時間和地點,並沒有什麼其他的心思。

兩人睡在一張床上,倒也相安無事,除了每次進出宋冷戈帳篷的時候,其他人看著她的詭異眼神。

對於這些人的目光,容淺夏倒也無所謂,直接選擇無視。

這幾天裡,她倒是過的很充實,雖說宋冷戈不讓她離開他的身邊,但是也並沒有完全限制她的活動範圍。

自從軍演開始後,容淺夏每天都會到本部的醫務室去幫忙。

每天都會有很多傷兵送來,直到這個時候,容淺夏才知道,演習就是實戰這句話,並不是空穴來風。

因為身處叢林深處,紅藍兩軍對陣,大部分計程車兵都是以徒步的方式穿越深林,而每一步計劃的實施,都會有一些士兵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在深林中受傷,然後退出演習。

每一個送到本部醫務室的傷兵,都是受傷比較重的,甚至有的人會落下終生的殘疾。

對於這些,容淺夏無可奈何,她能做的,就是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為每一個受傷計程車兵處理傷勢。

“快!快啊!把這個送進去!”

醫務室裡,響起一陣喧鬧聲,吵醒了因為疲憊而趴在桌子上淺眠的容淺夏。

容淺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在見到眼前一灘鮮血的時候,瞬間清醒,馬上直起身子。

“怎麼回事?”

此時,三五個人正抬著一副擔架,將擔架上的人放在了醫務室中間的手術檯上。

擔架上,一個身穿迷彩裝計程車兵已經昏迷了過去,他的右腿,已經完全被鮮血浸染。

一個滿身狼狽計程車兵站在容淺夏的面前,焦急的開口:“你是醫生嗎?這個是我們兄弟,今天晚上執行任務的時候從陡坡上滑了下去,右腿被一節斷木完全刺穿了……”容淺夏聞言,抬手撥開那人傷口處已經被扯破的衣服,仔細看了看,臉色凝重。

一根嬰兒手臂粗的斷木斷口猙獰,直接從那人的小腿左側刺入,洞穿整個小腿,從右側刺出,帶出大量的鮮血,從容淺夏的方向看,甚至能看到那人的腿骨。

這樣的傷勢,即使以後痊癒,也會留下終生的殘疾,甚至不能下地走路。

“立即準備手術!”

容淺夏皺眉,清亮的嗓音透著沉穩,瞬間安撫了眾人慌亂的心。

“可是,李醫生和王醫生都還沒有回來……”一個小護士有些慌張的開口,醫務室裡,至今只有這兩個人可以主刀,可是他們都不在。

看著眼前的場景,小護士急的差點哭了出來。

“我來!”

看著那人還在流血的右腿,隨時都會有休克的危險,容淺夏皺了皺眉,也顧不得那麼多,直接開口。

這樣的傷勢,對於有著一年戰地救護經驗的她來說,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聞言,小護士也止住了哭聲,趕忙去準備手術器具。

……三個小時後,容淺夏看著眼前已經被包紮好的傷口,重重的吐了口氣,摘掉了口罩。

剛剛放鬆下緊繃的神經,一陣眩暈感傳來,容淺夏晃了晃腦袋,看向身旁的護士,“手術已經完成了,把他推出去吧,今天晚上仔細看著他,免得有什麼意外……”聞言,早早等在一旁的人迅速把人推了出去。

“淺夏姐,你好厲害啊!”

旁邊,原本十分緊張地小護士看著容淺夏順利地完成了手術,一臉的崇拜。

容淺夏紅唇微勾,對著小護士點了點頭,走出了醫務室。

醫務室外,滿天星光。

遠離了城市,似乎連空氣都清新了些,站在營地外的空地上,容淺夏深深吸了口氣,向宋冷戈的帳篷走去。

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經是凌晨兩點鐘了,容淺夏有些無奈,明天還得早起,看來今天晚上是睡不好了。

開啟帳篷的門,裡面黑乎乎的一片,容淺夏摸索著準備開燈。

帳篷內忽然燈光大亮。

容淺夏轉頭,有些愕然的發現,向來作息很規律的男人竟然沒睡,正站在一旁皺眉看著自己。

男人逆光而立,略帶些暗色的燈光落在他的髮梢,捲起一抹淡淡的光暈,高大挺拔的身影被無限拉長,將容淺夏囊括在自己的身影中。

那雙氤氳著黑色星芒的眸子微微揚起,視線落在容淺夏的身上,激起點點漣漪,意味不明,卻暗沉的讓人心動。

“去哪裡了?”

看著呆立在自己面前的容淺夏,宋冷戈俊眉微皺,低沉沙啞的聲音緩緩傳出,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擔憂。

容淺夏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嘴角反射性的扯出一抹略帶傲意的微笑,看著身前的男人挑了挑眉。

“怎麼?你是專門在等我?”

容淺夏似笑非笑的開口,身體往後一靠,悠閒地抱著雙臂。

她就知道,自己回來一定會面臨男人的質問,這個樣子,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沒有人身自由的囚犯,很不舒服。

連帶的,剛才那一點點輕微的心動也被她抹殺在搖籃裡。

“是不是如果我明天早上再回來,你今晚就不睡覺了,嗯?”

紅唇勾起一抹明豔的弧度,容淺夏開口,語氣中帶著點點譏諷。

看著這個樣子的容淺夏,宋冷戈皺眉,薄唇在不知不覺間擰成了一道略帶僵硬的弧度。

再次抬眸看了一眼容淺夏,宋冷戈什麼話也不說,轉身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緊閉雙眸,睡了過去。

容淺夏挑眉,她剛才好像在男人的眼裡看到了一點點的委屈!怎麼可能?好一會兒,容淺夏搖了搖自己的腦袋,將這個詭異的想法壓在了心底。

抬手脫掉自己的外衣,容淺夏走到床邊,躺在宋冷戈的身側,閉上了眸子。

一天的疲累瞬間襲來,不一會兒功夫,容淺夏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的身旁,剛剛還在裝睡的男人瞬間睜開了眸子,側轉過身,藉著月光,雙眸直直的盯著容淺夏的側臉。

一向黑沉凌厲的眸子中,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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