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文家三兄妹不知道是如何熬過來的。

心中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幻境,卻不由自主的順著小時候的行為,把以前發生的事重新上演。

出去賣貨的爹回來會給他們帶棉花糖,他們高興地圍在身邊打轉。

爭先恐後的表示自己的孝心,又拿鞋,又倒水,又擦汗的。

嘴裡還甜甜的跟文傑說著,以後要如何如何孝順之類的話。

情景又轉,三兄妹又一同患上感冒,文傑一個人拖著板車,使勁的往城裡趕,還不停的開口安慰他們,一定會沒事的。

……

如此一幕一幕的上演,他們就算是想要掙脫也掙脫不開,一直身處其中,等到遠處的雞啼鳴,他們這才從炕上醒來。

望著枕邊人,對方對這一切毫無所覺,一切仿若就是他們的夢。

如果說昨天還覺得只是夢一場,那今日就足夠讓他們膽戰心驚。

三兄妹不約而同的跑向對方家,又完美錯開。

好不容易是等到三個人都撞在一起,天都還沒有大亮。

“那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文禮嚇得嘴唇發白,經歷昨晚的一切,她也不由得心虛。

三兄妹這麼多年對家中的老父親不聞不問,根本就對不起他這麼多年的付出。

“現在怎麼辦?我真的知錯了,”文禮眼淚嘩嘩的往下掉,“要不咱們回去求爹吧,求他原諒咱們。”

“沒用的,你還記得他說了嗎?今夜還來找咱們。”文添抹一把臉,“而且早上起來我覺得整個人發冷,再這麼下去,估計咱們幾個的命都不長。”

“咱們可都是他的親兒女,好好的求他,他肯定會放咱們一馬的。”文清在原地著急的來回轉,“現在香燭紙錢哪裡有賣?”

“可咱們之前確實過分了,”文禮蹲在地上抱頭,“爹以前對咱們都很好,咱們這些年是怎麼回事?連回去看他都嫌麻煩?”

文家兄弟沒有說,不是他們怕麻煩,而是文傑太好說話了。

他們三兄妹無論說什麼,文傑都會滿口答應。

就算後來分家底,也不過就堅持了幾天,也順著他們的意。

也是這種行為,讓他們幾兄妹在遇到事情時,第一個想到的是他。

而日子好過了,第一個遺忘的也是他。

這些年,他們不止要養家餬口,還得應付妻子,岳家,一貫付出的老父親就毫無意外的被他們遺忘在腦後。

兩兄弟都看著文禮,“以前年前你不都會回去走一趟?今年為什麼一直沒有出發?”

文禮,“你們這是在怪我?

還記得那天我去找你們,想著每年都是我跑,今年總該輪到你們,可是你們是如何做的?

隨便丟點小玩意,叫我順便帶回去,我一個人跑那一條道,心裡還有些慌。

就想著過完年挑個時間過去,誰知道……”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要是你回去看一下,那爹也不至於大年三十還在那裡等著,說不定現在還好好的。”文清心中煩躁,指責的話脫口而出。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我是女兒,活該我要來承擔,但別忘了分家底的時候,你們可沒比我少拿,那時候大家也說好了,一起來承擔照顧爹的責任。

可我好歹還走了幾趟,你們呢?我看連咱們家的門往哪開都差點忘了。”

文添,“行了,現在不是吵這個的時候,現在想想是怎麼解決?還是你們願意每晚都這麼被折磨一番?”

那種陰森恐懼,現在還縈繞在腦中,文添可不想再經受一次。

“還能怎麼辦,先去找點紙錢蠟燭,到墳前去好好的祭拜一番。”文清腦袋開始轉動,想著以前聽誰說過哪裡有賣來著?

“這要是被人舉報了,咱們三個死的更快。”文禮沒好氣的說道,“我看咱們要不去找神婆,透過她幫咱們溝通一下,看看怎麼解決最好?

而且神婆做這一行的手裡應該不缺香燭紙錢,這些真的有需要咱們直接從她那裡拿,也不用讓很多人知道,這樣也能更安全。”

兩兄弟都覺得文禮說的有道理,文清,“哪裡有神婆?那她的本事也要大,要是實在不行就讓她出手……”

文清話雖然沒說完,但大家都知道,都是自私的,誰也不想每日活在恐懼中。

“你們還記不記得縣尾有一個?”文禮提醒他們,“就離咱們家沒有多遠,要不咱們現在就走?”

“可是廠裡今天上工……”

“現在還管這個幹什麼?讓人幫忙請兩天假,總可以吧?”文禮這一次說什麼都不大包大攬,省得他們事後還來怪罪。

再說找神婆這樣的事情,要是被人知道罪過可大了,她可不想一力承擔。

文添見說服不了文禮,只能兄妹三人一同前往。

華湘雲在縣尾無拘無束,修煉也不看時間,一人從入定醒來,正準備小躺片刻,就聽到傳來敲門聲。

“猜猜現在敲門的是誰?”葉阿金飄在窗戶外,笑得陰陽怪氣。

華湘雲穿好鞋子,“反正是不會來找我的。

也不知道師傅什麼時候回來。”

華湘雲嘴裡唸叨著,但很快給自己簡單收拾一下,這才拉開大門。

“你們這是找誰?”她認識文禮,卻也沒打算相認。

文禮倒是認出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好像年前還到自己的辦公室去了一下,就是她幫忙帶話的。

“小姑娘,是你呀,”文禮這些天受過太多冷眼,反正他們幾兄妹的名聲在這一片也壞完了,毫不在意地打招呼,“我們來找烏姨,她在嗎?”

華湘雲搖搖頭,“她年前就出去訪友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

“出門了啊!”文禮喃喃地說道,“怎麼就這麼湊巧呢?”

華湘雲猜到他們的來意,也沒打算多管閒事,“那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們過些天再來。”

文禮打量著華湘雲,“不知道你跟烏姨是什麼關係?我怎麼以前從沒見過你?”

華湘雲,“怎麼?我住到這裡要上報戶口嗎?”

“沒,我只是有些好奇,”文禮收回到嘴邊的話語,能住在巫神婆這裡的肯定關係匪淺,還是不要輕易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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