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人群中看著兒子的遭遇,黃桃差點昏厥過去。

以前他們也在下面跟著湊熱鬧,但這一次的主角是自己的兒子,這讓她如何接受得了。

還有剛剛那惡劣的老婦,居然把那噁心的東西丟在海豐身上,簡直是不能忍受。

她正準備衝過去找對方算賬,卻被一旁的劉土城緊緊的抓住手臂。

“你這時候出去想找死,”劉土城這快被蠢婆娘給氣死,此時不縮著,還想去鬧事。

“可是她剛剛……”

“那又如何?你沒看到,現在大家都停手了,這對海豐來說還是一件好事。”

剛剛那老婦人雖然丟過去一大團蚯蚓,是很讓人噁心,但是也震住了這些人,原本丟向海豐的泥團石塊,此刻都停住了。

否則再這麼被丟下去,說不定都會沒命從上面下來。

黃桃捂著臉,“這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這麼折騰。”

守在旁邊的歌委同志看到臺上那噁心的一幕,都齊刷刷的退後一步。

今天真是讓他們開了眼界了,可見這對男女是犯了眾怒。

他們心裡苦啊,土龍他們倒是不怕,可這麼多,他們心裡也犯惡心。

等一下他們還得把人帶回去,這讓他們從何處下手?

程家和馮家都站在人群中看著這一幕,只覺得心裡一陣舒爽。

這兩人把他們兩家坑騙得那麼慘,本想來看看他們的下場,出口惡氣,卻沒想到簡直就大開眼界。

馮老太太現在已經把兒子留下的房子和錢都拿到手,可人也蒼老了很多,本以為兒子還留下一絲香火,卻沒想到是一場空。

“這一次多謝你們仗義相助,否則我們家還矇在鼓裡。”馮老太太一直在鄉下生活,也從未懷疑過這些。

程浩看著他們身上佈滿布丁,到底還是心軟了,提醒她,“那一座小院,你們要是不住,就找個機會出手吧。”

這城裡住房太過緊張,就算是有人嫌棄那裡隔應,但也會有人去打主意。

這一家子一看就是老實巴交的人,別到時候房子莫名其妙的變成他人的財產。

馮老太太手一緊,“不知道程同志有沒有興趣?”

程浩搖搖頭,“說句不怕惹你生氣的話,那地方我們嫌他膈應,你們要是拿不定主意,或是找不到接手的人,就到街道去問問。”

程月盯著臺上有些動靜的兩人,突然間插話道,“何必那麼麻煩,咱們縣城的人家基本上都在這裡,老太太你要是想出手,在這裡高聲問一句,說不定會有人有想法。”

馮老太太看一眼程月,家裡有個這麼好的媳婦,還得跟那胡娟攪和在一起,那姓劉的也是瞎眼了。

知道程月這個意見有些不安好心,可那又如何,只要能讓那兩人不好過,她這心裡就舒坦。

她雖老眼昏花,但臺上兩個人的動靜還是看得到的,看他們掙扎坐起來,馮老太太乾脆站在臺前大方的表明自己的身份,“我們是普通的農民,可是我兒子留下來的工作和房子,不可能再便宜這個女人。

現在再佔著工作崗位就不合適,所以那份工作我們不要了,還給廠裡自行處理。”

反正在廠裡,他們誰也不認識,想要把工作轉到自家人身上,很難。那還不如大方一點,買個好,反正胡娟是別想再得利。

這訊息一出,所有人都沸騰了,不知道是誰帶頭鼓掌,很快就有人帶頭叫好。

胡娟此時哪裡還顧得身上的難受,掙扎著要反抗,“這不行……”

此刻,誰還會聽他的?本來就一個蘿蔔一個坑,現在好不容易弄出一個位置,那就說明大家又有了一個機會。

馮老太太,“還有那座院子……”

底下的人都屏住呼吸,難道連院子也要送嗎?

“那座院子是當年我們舉家,再加上我兒的積蓄購買下來的,本想留給他的後代,卻沒想到,我們都遭受矇蔽了。

我們鄉下人,在鄉下待著習慣了,就想著把那座院子出手。

只要有人給一個合適的對等條件,我們家願意換掉。”

這話一出,雖然大家有些失望,但是也能接受。

都知道胡寡婦家裡那兩間房很是寬敞,住一個小家庭,那可是妥妥的。

家中子女多,住房緊張的人家都動了心思。

甚至也顧不得豆那兩隻破鞋,圍著馮家人開始打聽訊息。

胡娟這下子真是眼睛一翻,再次暈倒過去。

工作房子都是她最後手裡的籌碼,沒想到都沒了。

程月眯著眼睛看向還在硬挺的劉海豐,在所有人都沒顧及到他們的時候,獨自來到臺上。

劉海豐看到她的到來,眼中滿是仇恨,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她們才會落此下場。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說實在的,我程月不欠你的。”程月甚至都懶得動手,直接一腳把人踹倒在地,而被捆綁住的劉海豐根本沒有能力還擊。

“你不是想要跟這個女人雙宿雙棲嗎?看看我多麼賢惠,成全你們了。

以後你們一家三口團團圓圓,日子過得多麼美滿。”

程月說完,四處打量,“對了,你們的好兒子呢?他不是對你最是孝順,怎麼看到你在這裡受苦,也不知道過來跟你們同甘共苦?

不過也是,那小子就是天生的白眼狼,我這十幾年好吃好喝的伺候著,都沒能把他的心捂熱,這裡面肯定也有你們兩個的功勞吧?

現在想想這樣也挺好的,有你們的教導,這孩子的品性也朝著你們想要的方向生長,因果也自該由你們承擔。

想來以後有他的孝順,你們就算都過得再落魄,他也會不離不棄。”

程月這時候正好鎖定場下的一個方向,笑道,“你爸媽都來了,可那白眼狼呢?不會是躲在家裡不敢見人了吧?”

“你心思別這麼惡毒,那還是個孩子,也叫了你這麼多年的媽媽。”劉海豐咬牙說道,這一次是他們大意了,誰知道這瘋女人從哪裡得到訊息?

程月,“現在回想之前他叫我媽媽,那都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吧?想來那時候你們已經告訴他的身世,一家團聚,只有我一個人傻傻的,還以為是孩子在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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