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李長恭的話,李劍宇也是笑著說道:“是啊。”
“我也真是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
“您是沒看見剛才那場面。”
李劍宇道:“那些百姓瞧見咱的人被打的渾身是血後,真是差不點把天香苑給拆了。”
“這也是情理之中。”
“中陽百姓苦蔣家良久,今天這也算是個宣洩口。”
李長恭揉著下巴說道:“不過我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
“啊?”
李劍宇有些不解的看著李長恭道:“您的意思是……”
“附耳過來!”
李長恭對李劍宇招了招手,隨之在他耳旁低語了兩句。
而當聽聞李長恭的話後,李劍宇那也是露出了滿臉的壞笑。
他直朝著李長恭道:“恭哥,得虧您做生意了。”
“要是您跟魯康泰一樣,只怕這中陽的店鋪就沒一個能過好日子的。”
“誒誒誒,你說什麼話呢?”
李長恭故作不滿道:“這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那蔣家跟我玩這些髒的,我就不能還回去了?”
“是是是,恭哥說得對。”
李劍宇笑道:“那我就先下去了,您先休息。”
“嗯。”
李長恭點頭道:“去做吧,但是千萬切記,別把你自己卷裡面去了。”
“知道了。”
李劍宇應了聲後,便邁步跑出了家門。
瞧著李劍宇離去的背影,李長恭長長的撥出口氣。
現在這時候,拼的就是個耐性。
而且,他也有這個耐性跟蔣高義慢慢去玩。
畢竟他還有個殺手鐧在手中憋著沒放出去呢。
而也就在李長恭低頭琢磨的時候,林滿月面色凝重的走了過來。
瞧見她那模樣,李長恭有些不解道:“怎麼了你這是?瑤瑤又惹你不高興了?”
“不是瑤瑤。”
林滿月搖了搖頭,直看著李長恭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我?”
“沒有啊。”
李長恭皺著眉頭道:“你又聽誰胡說八道說什麼了?”
“還用別人說?”
林滿月只看著李長恭說道:“你告訴我,酒樓和織染坊還有布行的事兒都是不是真的?”
聽聞這話,李長恭不由一愣。
隨後,他乾笑著道:“當然不是。”
“之前我又不是沒告訴過你,咱們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呢。”
林滿月挑著眉頭,不滿道:“什麼剛剛開始?”
“外面都在傳,咱家的布行和織染坊都要不行了,咱家的酒樓也要開不下去了。”
“現在這事兒就外人都知道了,唯獨我不知道。”
“你還打算瞞我多久?”
說話時,林滿月也是一臉的委屈。
她真的很不明白,為什麼李長恭什麼事兒都不願意對她講。
難道,她真的就那麼沒用麼?
而見藏不住了,李長恭也只得說道:“我沒打算瞞你,這不是怕你擔心麼。”
“瞞著我我就不擔心了?”
“我今天去鹽坊那邊,發現都停工了。”
林滿月詢問道:“鹽局那邊是不是……”
還沒等她說完,李長恭便道:“鹽坊那邊是我說的停工。”
“畢竟咱不能總指望著一樣賺錢。”
李長恭輕嘆口氣道:“要不然,很容易就被人捏死……”
“我不懂你說的話。”
“但我也不是傻子,我能看出來咱們家現在的情況比不了之前了。”
林滿月直看著李長恭道:“要不然,放一些人出去吧,還能剩些花銷。”
“放什麼放?”
李長恭道:“放了人,誰給我們做事?”
“那我去布行幫你盯幾天?”
“你去了不也一樣?”
李長恭說道:“而且那邊現在已經能夠正常運轉,還有劍海盯著,和你在也沒啥區別。”
瞧著自己的兩句話皆被李長恭懟了回來,林滿月也是有些委屈的緊緊地抿起嘴。
見狀,李長恭也是無奈的嘆息出聲。
他也是知道,林滿月很想幫自己分擔壓力。
但這種事情有沒有她分擔,對於他都沒什麼差別。
甚至有她參與進來,才更會讓他難做。
當下,李長恭直開口說道:“好了,你也不用太擔心,凡是有我呢。”
“你只需要打理好家裡面,照顧好瑤瑤。”
“這就算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話語至此,李長恭直牽起林滿月的手道:“別想那些不開心的事兒了,咱們瞧閨女去。”
聽聞這番話,林滿月輕嘆口氣。
但她終究也是沒有再多說什麼,跟著李長恭一起出了門。
……
與此同時。
另一邊的蔣府內。
得知了天香苑的事兒,蔣高義也是大發雷霆。
“一群地痞無賴也敢來找我的麻煩。”
蔣高義直將手中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怒道:“他們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還有你!”
蔣高義指著高修文咆哮道:“一點小事兒都做不好,我要你有什麼用?”
高修文滿臉羞愧的低著頭道:“對不起老爺,是屬下辜負了您的信任。”
“少說廢話!”
“我告訴你,這次的事兒我可以容忍,因為你是初犯。”
蔣高義怒目圓睜的呵斥道:“但若是再有一次,後果如何你自己想想清楚吧。”
“是,是,屬下明白,屬下知道……”
此時此刻高修文也是恨透了那幾個來天香苑找麻煩的傢伙。
若不是因為他們,自己豈會被蔣高義這般訓斥?
而且訓斥還是次要的,主要的是因為此事破壞了蔣家對他的信任。
天知道他用了多少年花費了多少努力,方才爬到今天的位置上來。
若是因為這事兒而讓自己被蔣家逐出去,那他可真就是哭都沒地方哭了。
而也是在這時候,蔣國站了出來。
他輕聲道:“要不要我找幾個人去打發了他們?”
“都是一群沒名沒姓的地痞,你打發了又能怎樣?”
蔣高義沒好氣的說道:“要是沒搞清楚幕後主使是誰,回頭人家就不會找別人過來了?”
“那我這就去查……”
“不用了。”
“在這中陽敢跟我作對的沒幾個。”
“據我與陳洪泉打交道多年的經驗來說,他是不屑做這種事兒的。”
蔣高義緊緊地捏著拳頭道:“所以說到底,這事兒只怕唯有那姓李的小子能做得出來。”
聽聞這話,蔣國愣了愣。
隨之,他直開口問道:“那老爺的意思是……”
“他不是厲害麼,他不是能麼?”
蔣高義笑的陰冷:“你多帶人去將他的布行砸了,算是給他一個警告。”
聞聽此言,蔣國立馬點頭應是。
隨之,他便邁步走出了書房,領著一眾家丁朝著城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