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距興登堡防線130公里處,一輛卡車緩緩停下,從上面跳下來的都是一些剛成年就被招入伍的新兵。

在某個電線杆下,陸億與一名軍需官正靠在上面抽菸。

“補充的兵源又到了,但願這次這些人能活的久一些吧。”

“嘁…誰知道呢?不管來多少我們班也還是那麼幾個人,只希望這一次來一些靠譜點的吧。”

陸億將菸頭按在電線杆上,電線杆的身上被又出現了一個黑洞。

“這些可都是新兵蛋子,他們可沒見過戰爭,我記得上次運過來的那一批才沒過三天就全死了。”

“唉…是啊…不過我們應該快贏了吧,到那時候我一定要第一個跨過興登堡防線。”

“你就吹吧,來,這些罐頭給你,我要給那些新兵們去發補給了。”

軍需官丟下了菸頭來到了那些新兵的面前…

陸億邊也自己回到了屬於自己班的貓耳洞。

貓耳洞裡的馬克讓等人見陸億回來了便都放下了手中的事情,問道:

“怎麼樣?罐頭領來了嗎?”

“那是自然。”陸億面帶微笑小心翼翼的掏出罐頭放在了地上。

“而且我還碰上補充兵源了,新人一會兒就會來我們這的,又能有新樂子了。”

“是啊…希望這次那幾個新兵能活的久一些吧,他們也有父母兄弟啊。”

大約到了中午的時候,貓耳洞內的幾人正在分食罐頭,然而就在這時,布萊恩的鼻子抽動了兩下,說道:

“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麼?好像是…香水味?”

“香水?”

“香水?”

“香水?”

“女人!?”弗朗西斯激動的說道。

“什麼鬼女人,你腦子裡只有女人是吧?”陸億上去踢了他一腳。

弗朗西斯不好意思摸了摸頭笑了笑。

“話說到底哪裡來的香水味啊?該不會是你們誰偷偷噴了香水吧?”

“開玩笑,誰來那東西咯?”

“就是啊,那東西哪裡有酒來的實在呀?”

“要我說,誰要是噴香水了就應該把他像耶穌一樣釘在十字架上立在外面,讓得國佬的炮火把他炸死。”

“哈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起來,貓耳洞裡頓時充滿了快活的氣息,絲毫沒有注意到洞口的一個新兵臉色都變了。

直到陸億抬頭一看,就看到了洞口那窘迫的新兵。

“哎呀!新兵來了,來來來!坐坐坐!你餓了嗎?想吃點罐頭嗎?”陸億一臉熱情的把他拉下來,蹲在了他的旁邊坐著。

那名新兵滿臉憋的通紅,只是微微搖了搖頭,然後把頭低下了。

“哎呦嘿,害羞了,害羞了,你們看真有意思!”

眾人又大笑起來…

過了許久,眾人都停了下來,然後馬克讓問道: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新兵猶豫了一下,隨後說道:

“我叫弗朗西斯科。”

“什麼?!”弗朗西斯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我可不準一個娘炮的名字裡有我的名字,我要給你新起一個,嗯…讓我想想,唉!就叫你佩湯(法語音譯,意為娘炮)吧!”

眾人都愣了一下,隨後都此起彼伏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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