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皎潔的月亮並沒有受到到硝煙和腥甜氣息的影響,依舊高高懸掛在空中,平等的為天地萬物灑下輕盈的光輝。

琴酒是左利手,左上臂的槍傷讓他無法像之前那樣穩定的瞄準敵人,槍口搖晃的幅度很微小,但對於精準度要求極高的狙擊來說,已經是極大的削弱。

更何況——他們中間還隔著七百碼的距離。

“寶嗚嗚嗚別打了別打了,後坐力會加重傷勢,我們躲起來等待救援吧?”

川島江崎不理會系統吵鬧的哭喪。

疼痛感讓他的眼眸更加明亮,失血蒼白的嘴唇緊抿著,唇肉內側甚至還能看見血的痕跡。

扣在扳機上的手指緩緩用力。

“砰!”

子彈出膛。

一縷被灼斷的銀髮落在地上,琴酒臉頰滲出血絲。

川島江崎悶哼一聲,後坐力反衝在肩窩處,狠狠牽動了胸口槍傷,他嘴裡甜腥味更濃。

系統:qaq就在系統以為宿主這次真的要把自己玩死的時候,警衛部的支援終於到了!天台門快被衝進來的人撞飛。

得到自由的部分人扛著警用防暴盾牌救援川島江崎。

另一部分人則趕往琴酒所在的地方,意圖將他團團包圍甕中捉鱉。

為首的警察簡單檢視了一下川島江崎的傷勢,利用對講機呼叫醫護隊。

“狙擊手受傷,醫護隊呢?讓他們趕緊在樓下待命,我們馬上把人送下來!”

他避開傷勢,將川島江崎扶起。

川島江崎離開前,回頭衝琴酒的方向看了一眼。

防暴警盾擋住了大半視線,藉著月光清輝,他還是看見了遠處站在天台上的某個漆黑身影。

沉默、安靜,黑乎乎的像一頭大型野獸。

存在感極強、如鉤子一樣的視線始終落在川島江崎臉上。

青年勾了勾嘴角,收回視線。

果然是瘋子,警方的人都快形成包圍圈了,還站在那裡沒有逃走的意思。

川島江崎由衷致以最誠摯的祝福:“gin啊,遲早進橘子.”

-斷更已久的《死神小學生》漫畫又雙叒叕突然更新了!還又雙叒叕特麼是回憶彩蛋!讀者們紛紛露出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然後口嫌體正直的點選購買,將短短的十二頁劇情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彩蛋是從黑衣組織的角度展開的。

大約是七年前,組織計劃剷除一個名叫五代儀的政府官員。

此人反對暴力犯罪且態度強硬,多次公開發表對惡性事件的抨擊,影響了組織勢力滲透日本。

於是,身為組織高階幹部的琴酒接到指令,全權負責暗殺行動。

剛開始,一切都在琴酒的掌控下順利推進。

安置炸彈物、竊聽器,讓什麼都不清楚的組織底層人員開失控的貨車蹲守,甚至還在宴會酒店附近安排基安蒂狙擊。

殺機環環相扣!依照組織往常的行動力,五代儀議員絕對沒有機會活下來。

然而這次任務偏偏就失敗了!黑白漫畫中,銀色長髮的男人穿過逆行的人群,將警察和看熱鬧的民眾甩在身後。

他徑直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黑色保時捷356a。

不顧手臂和臉頰的槍傷,掏出根菸點燃。

“呼——”琴酒吐出一口長長的煙氣,“開車.”

“好的,大哥.”

伏加特將車駛離,車子後排坐著的基安蒂正在擦槍,詢問道,“那個男人死了嗎?”

“中了一槍,被救走了.”

基安蒂哼了一聲,“算他運氣好,不過以2a1狙擊步槍的威力,一槍就足夠致命了.”

空氣中瀰漫著尼古丁苦澀的味道。

琴酒沒應聲,綠眸微眯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酷愛《死神小學生》的觀眾翻到這裡,忍不住拿起放大鏡回頭看了遍,琴酒是被擊中了兩槍對吧??就是說別太荒謬,這可是gin啊!黑衣組織裡狙擊實力第一的狼人,竟然被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擊中兩槍,甚至才打中對方一槍???他們不理解。

他們拳頭硬了。

他們翻頁,剛好是“小人物”被警方救走的時候。

青年被警察架著胳膊扶起來,回頭眺望,月光打在他半張側臉上,好看的不得了,是那種清冷中夾雜著一點鬱喪感,疏離中又透著矜貴的漂亮。

五官精緻又立體,卻不會分不清性別。

他面板白的仿若雲邊積雪,臉上沒什麼表情,長睫毛半掩著墨瞳,高挺的鼻樑下,是緊抿著沾著血色的蒼白嘴唇。

“……”觀眾們啪的一聲關掉手機。

捂著“咚咚咚”的心跳半天回不過來神。

麻麻!我又戀愛了!《死神小學生》521話更新後,論壇上熱烈討論新角色的身份,還有人懷疑他是琴酒宿命中的敵人,青山○○已經找到思路,接下來,劇情就會進入此人的篇章。

顏狗們嗑生嗑死,翹首以待。

而在此時,川島江崎剛被送進醫院。

他運氣非常差,那顆子彈正好打斷了肋骨,斷掉的肋骨插進心肺中間,倆邊臟器都受到了損傷,好在創口不深,但凡子彈的力道再大一點,他可能連進手術室的機會都沒有。

“快快快!病人已經昏迷,情況很危險,必須立即進行手術!”

青年被推進手術室。

一位護士拿著手術同意書過來,“誰是病人家屬?”

幾個穿著警用作戰服的男人面面相覷。

川島江崎甚至不是他們警護課的人,大家都不太熟,怎麼可能知道對方家屬的聯絡方式。

“同事可以籤嗎?”

護士搖頭,“同事不行,必須家屬籤.”

“稍等一會兒.”

為首的男人摘下帽子,拿出手機對同伴說,“我打電話給時田課長問問.”

時田一朗接到電話的時候,正開車往醫院趕。

說句不好聽的,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他跟小寺晴同為課長,職務相當,小寺晴從他這裡借人沒關係,任務內容對他保密也沒關係,他唯一的條件就是實時告知下屬的生命安全。

小寺晴答應了。

於是,在得知川島中槍的第一時間,小寺晴就將訊息轉告給了時田一朗。

等時田一朗回過神,他已經在去往醫院的路上了。

黑色馬自達的引擎聲轟鳴,商務轎車幾乎開出賽車的氣勢,路兩邊的霓虹如線一般急速後退。

“時田課長,您有川島先生家人的聯絡方式嗎?護士說需要親屬籤手術同意書.”

時田一朗一個漂移,將車停進停車位。

“他沒有親屬,等我,我來籤.”

他擔這個責任。

男人說完暗滅耳機,包裹在工裝褲和皮靴裡的長腿飛快奔跑起來,沒一會兒就找到手術室門口。

簽完手術單和責任書,時田一朗抓著頭髮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說.”

警護課看著他頹喪的樣子,舔了舔唇,有點害怕的小聲詢問:“說什麼?”時田一朗又站起來,一把抓住警員衣領。

黑色警用作戰服底下,白色衣領很明顯蹭了血——這是他扶川島江崎起來的時候蹭到的,時田一朗一來就看見了。

男人足有一米八二,濃密的頭髮被抓的亂糟糟,眼裡有很多血絲,配上下巴鬍子拉碴的樣子很像流浪漢。

但流浪漢不會有這種力量,也不會有這樣的壓迫感。

“說你救他的時候,他是什麼狀態,中了幾槍,傷在哪裡,危不危險,狙傷他的人呢?抓到了沒有?”

警護課被他一口氣六七個問題問呆了。

磕磕巴巴回答:“我們衝上去的時候,他還保持著射擊的姿勢,流了很多血。

應該是中了一槍,現場找到了另外幾枚彈頭……嗯,我們只負責救援川島先生,並沒有參與抓捕行動,所以還不知道有沒有抓到人……”後面幾個字越說越輕。

穿著黑風衣的男人鬆開他,像個無頭蒼蠅一樣轉來轉去。

沒幾秒,又過來要彈頭。

時田一朗大學學過槍彈痕跡學,他皺著眉,看透明密封袋裡裝的四枚子彈。

螺紋很深,是經過大劑量火藥瞬間推動才會造成的痕跡。

——被重型狙擊中了還敢繼續開槍!時田一朗已經沒力氣生氣了。

他像是瞬間被抽去所有體力和精神,靈魂無牽引的遊離於軀殼之外,愣愣的看向亮著“手術中”三個字的紅燈。

“別把自己玩死啊……”人倒黴是有限度的,倒黴到一定程度,就會莫名開始走好遠。

川島江崎就是這個狀態。

六個小時後,醫生出來說手術非常成功,明天在重症病房觀察一天,沒事的話就可以轉移到低危病房慢慢養了。

“他身體素質很好,你們也不用太過擔心.”

大概是時田一朗狀態很差,醫生笑著提醒,“病人還需要人照顧呢,你們可別累病了,給我們增加工作量啊.”

時田一朗點頭,心裡卻在想明天的工作有哪些可以派手下完成,哪些必須自己出馬?第二天清晨。

川島江崎意識清醒,麻藥的作用已經褪去,他右邊胸口疼到起飛。

“醒了?”

男人的聲音在病床邊響起。

川島江崎抬眼看他,好嘛,這位看起來比他這個受傷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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